“韩先生一直很忙，之前小豆子闹脾气，他都是从现从公司赶回来的。”苏姨用围裙擦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捡起丢的到处都是的玩具放回玩具箱里：“这些玩具都是韩先生亲自买回来的，他一个单身父亲也不容易……”
方华挑挑眉，不予置评，他站起来，小豆子一个轱辘从他脚上扭下去，歪倒在地毯上。
“小豆子该喝奶了吧？”方华说着去找奶瓶，苏姨立刻收好玩具，跑过去调奶粉，小豆子趴在客厅的毛绒地毯上好奇地睁着眼睛，寻找刚刚是谁喊了他的名字，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咿咿呀呀。
方华没有让苏姨跟着他忙活，他揽下喂奶的工作，让苏姨专心去做饭。调好半瓶奶，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方华回到客厅，发现小豆子正扭动着小屁股往沙发上爬，他走过去，一把把小豆子捞起来，然后抱在怀里喂奶。小豆子一咬住奶嘴就急巴巴地吸吮起来，小胖手抱住奶瓶，喉咙里发出舒畅的咕噜咕噜声。
香甜的叉烧味道从厨房里飘出来，苏姨今天做的是蜜汁梅肉。是她的拿手菜。小孩子太早接触成人食物的香味不好，方华抱着小豆子去房间里，等到一瓶奶喝完了，小家伙也睡着了，方华把他在小床上放好，出来时苏姨已经摆好一桌子菜。
“韩先生今天估计不会回来吃饭了。”苏姨遗憾地看了一眼挂钟。
说起来，韩毅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出现，小豆子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对爸爸的想念，但是这段时间越发地喜欢黏着方华，而且门口一有动静就立刻放下手里的玩具，坐直身子转头盯着门口，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
晚饭后，方华回到自己家里，盯着计算机里的文献，有点看不下去。他发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味儿，估计是最近带小豆子时间长了，被粘上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于是站起来准备去洗澡，桌子上的手机被他碰到，屏幕闪了闪。
方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
“喂，林秘书，你家老板还在工作？”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林秘书似乎在斟酌用词：“老板……出去应酬了，方医生你找他有事吗？用不用我转达一下？”
“没事，不用了。”方华挂断电话，冷笑一声。
应酬么？
他懒得再管韩家的事，解开衬衫的扣子，视线再次落在手机上，他忽然勾起嘴角，再次把手机拿起来。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有点嘈杂，韩毅的声音不怎么愉快：“出什么事了？”
“你家宝贝儿子哮喘犯了，你最好回来一趟。”
“严重吗？厉害的话你先送医院。”韩毅语速明显快了很多，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方华还恍惚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亲爱的”。
“我马上回来。”韩毅这么说完，立刻挂断电话，方华勾勾嘴角，这才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走进浴室。
十分钟后，方华家的门被砸开，韩毅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像一只饿了半个月的狼：“方华你什么意思？”
方华刚刚澡洗了一半，围着睡袍头发还是湿的，他冷静地看着韩毅，早有准备道：“身为一个父亲，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出现了，婴儿时期父爱的缺失很容易造成孩子心理发育不健全，导致自闭或性格缺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牺牲一下你宝贵的‘应酬’时间，回来陪陪儿子。”
“老子睡了一个多星期的办公室，今天刚有时间出去消遣，你他妈——”
“别在楼道里大喊大叫，注意素质。”
“那我进去说！”
韩毅话音刚落方华家大门就咣的一声关上了，他气得猛地砸了一下门板。
自从韩小祖宗出现，韩毅随时准备好被召唤回家哄孩子，前前后后已经两个月没跟人做过了，简直打破了他最长禁欲时间的记录。加上最近公司业务太忙，他好不容易抓住一次发泄的机会，妈的床都上了愣是让方华一个电话给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