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合心中一动,道:“我不知道。”
观韬冷笑一声,又问道:“你怎么会到歆玉宫来?”
君合刚要开口,观韬又道:“可别说什么迷了路什么随便转转。宫中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却还有闲心四处转?若说旁人有闲心倒也可恕,我可是知道你不是凡人的。”
君合抬眼看了看观韬,观韬道:“怎么?忘了我当然帮你传话的事了?忘了我是怎么斩了想谋害殷婕妤的莺儿的了?”
君合听到此处,不免哑口无言,观韬又道:“人在宫中自然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做过亏心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但是王爷待你我如此,你怎么狠得下心!”
君合听了这话,自觉羞愧难当,开口道:“我自知王爷对我们好……”
观韬却摆手道:“罢了,你不必说了。这一回我只当不知,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路上遇着也不必说话了。”说罢转身离去。
君合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心中满腹委屈,眼圈不觉红了,忽听到观韬又转身走了回来,连忙抬手拭泪。
观韬见他落泪,心一软,怒意便悄悄的散了,犹豫片刻,又道:“小梅与此事是否相干?”
君合连忙摆手道:“谷公子与此事毫无干系的!”
观韬皱眉道:“那你究竟为何去歆玉宫?!”
君合张了张口,叹气道:“反正我说了你也未必信的。”
观韬道:“你只说,小梅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人?”
君合听了这话,不免举目看了看观韬,却见他眼神中除却怀疑,更多的竟是关切和忧虑,心中一动,道:“我对天发誓,我今日是头一次认识谷公子,拢共就说了十来句话。你若疑心他,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观韬听言,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不疑心他的。”
君合见他神色,心中已猜出了□□分,想了想,道:“我看那谷公子人品相貌都是十分出众的,尤其是性子十分有趣,说的话都让人没法接。”
观韬含笑道:“他是这样的。”
君合又道:“只是我不过偶然与他说两句话,他便死活非要让我进去喝茶,说什么整日间没人与他解闷的,我看着歆玉宫虽然偏僻,但是到庆宁宫却也不怎么远,往后得了空去找他说说话倒也行。”
观韬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倏然全无,道:“你去便去,只是别碰上我就是了。”说罢又要抬腿就走。
君合忙道:“冷大哥,你说的话可当真?”
观韬问道:“什么话?”
君合道:“就是往后只当不认得的话。”
观韬沉默片刻,道:“我不认得恩将仇报的兄弟。”
君合喉头一紧,道:“也罢,只是冷大哥你不认我,我还是将你视作大哥的。”
观韬听言沉默不语,转身去了,君合心中一灰,黯然地朝庆宁宫走去,未到门口,却早见门口吵吵嚷嚷的许多宫人侍卫挤在一团,大吃一惊,想起定是前来搜宫的,连忙奔过去,未知他那夜行衣与匕首是否被搜了出来,且看下回:祸不单行暗格失窃,福有双至庆宁得孕。
☆、祸不单行暗格失窃,福有双至庆宁得孕
且说君合远远瞧着庆宁宫门口人头攒动,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奔上前去,走到跟前,却见琼烟立在门口正冷笑道:“好话歹话我也都说尽了,我在这宫里十来年,什么样的怪事儿没见过,搜宫查捕的事也不是没有,可从未听说宫里小主不在就敢闯进去的,便是当年木氏全族被诛的时候,左公公也得候着木氏回到宫里才开始抄捡的。”说着挨个看了看立在面前的侍卫,又道:“各位大人往后都是还要长在这宫里的,做事留一手,日后好相见。若真是疑心我们庆宁宫有贼人赃物的,便将这前后门都围起来,若有人携带私逃且就拿住,细细的搜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只是要想现在就进来,我便是一介女流,不过拿脖子挡了你们的刀也是不能依的!”
一席话说完,几个侍卫都看向领头的,那人提着刀抱拳刀:“这位姑姑,咱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您瞅这一队一队的都搜完回去复命了,唯独咱们庆宁宫不让进,迟了我们也不好向上头交代。”说罢顿了一顿,又道:“既姑姑是这么个说法,还请派个人去请小主快些回来,也好行事。”
琼烟呵呵一笑,道:“这话又奇了,我们小主前去吊唁贤妃娘娘,皇上皇后都在主持大局,偏我派个人去请就能请回来了?未必还要小主跟皇上回说赵统领在等着搜宫,因而得提前告辞了?”
那统领见琼烟说出了他的姓,不免一惊,正不知说什么是好,君合已赶回到了宫门口,琼烟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君合见气氛尴尬,笑道:“这怎么话说的,咱们都是奉主子的命,何必闹得这么不好。这位大人也不必上火,旁人回去的早了未必就是好的,咱们复命晚些反倒是搜查的更尽心尽力的,我刚才瞧着那边有些废宫破殿的也有人去搜,不过一两个人,大概看了几眼便坐在门口躲起了懒,还不肯回去呢,您倒急成这么个样。再说了,若是皇上真急着要复命,哪能不嘱咐小主们快些回宫?难道皇上不知这不能闯空门的道理吗?”
统领见君合说话较琼烟和颜悦色许多,面色上才好看了些,君合又道:“烟姑姑是我们这的主心骨,我们这些小的都指着她说话,因而不免急了些,大伙不必如此,几位大人且现在门口候一会儿,我们小主就回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