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婴继续不知死活道,“话说三少跟王小姐真是一对模范未婚妻,谁玩谁的,还能处处合作愉快。”
“闭嘴!”李洱厌恶地呵斥裴婴。那个玩字让李洱听着极是不舒服。
裴婴还不知这哪里得罪了这位小爷,一个劲儿地赔不是,但见李洱面色越来越差,只能严谨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到家后,裴婴下车从后备箱里提出准备好的豆浆机,小心陪道,“小少,您要的豆浆机,给您放屋里?”
李洱看都没看一眼,“放厨房里吧。”
裴婴把东西提到厨房里,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开。一直到回到车上还在嘀咕着,到底是哪句话惹得小少不快了?一直到晚上散席,裴婴陪在白玺身旁时,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原来是嘴快,王小姐身旁那位朱少爷跟李洱是朋友。
白玺沉着声,“你最近别去李洱跟前晃了,他看见你铁定心烦。”
裴婴小心地应着是。突然想起临回来时李家小少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说,“那,白少,小少有话要我转达……”
白玺眉毛上挑,却是回道,“没什么好话吧?”
裴婴点头。
“说来听听。”
“小少说让你最近别在他跟前晃了,看见你心烦!”
“滚!”白玺一脚踹到裴婴后背上,喝道。
白玺倒不是恼裴婴说这话,而是想到李洱说这话时瞪着眼睛苦恼又烦躁的表情,突然觉得有趣。他知道今晚没招待好李洱,惹得这小爷无聊了,发牢骚是肯定的。这还是因为跟去的人是裴婴,要是自己跟去了,少不了要骂几句。
裴婴见到自家老大疑似微笑,擦着冷汗落荒而逃。宁愿挨几脚,不愿见你笑,这是裴婴面对白玺时的准则。
22第21章 “宠妃”
第二天,大年初三,李洱早起用院子里的石磨磨了豆浆,用保温桶装着去墓园看了老黄。在那里跟老黄说了几句贴己话,同时告诉老黄,林月笙回来了。墓碑上的照片用的是老黄年轻时候的,笑得极是妖性。
李洱摸了摸,跪在墓碑前,在那勾魂的笑前,虔诚地印下一吻。“老黄,我想你了。还有就是……没用啊!我试了,跟笙哥也不成,我好像真的没法跟人做那种事。哎呀,要你活着就好了,我能跟你试试看成不成。”
可没机会了。
李洱又呆了会儿,将豆浆倒在碗里,便提着来时的保温桶离开。墓碑前,勾起的唇角妖娆自信,彰显着男人生前的尊贵和骄傲。没有花,没有装饰物,只有一只素洁的青瓷花纹碗,里面盛着浓浓的豆浆,还冒着热气,渐渐氤氲了那个尊贵一生的男人的影像。
被这一代人私下里称作皇爷的男人,这辈子fēng_liú韵事数之不尽,真正宠过的,让人记住的只有李洱一人。甚至李洱自己都知道,私下里有人叫自己宠妃,可那又如何,那是老黄留给他的殊荣,他承着。
从墓园回去,李洱在床上躺了三天,啃掉了几盒点心。每年都是如此,看完老黄回来就要这样颓废很久。
第三天的时候,李洱接到了老张的电话。老张是李崇光的警卫员,在电话里焦急说着,“首长让你去一趟京华把大少爷领回来。”
“李懿出的是什么事?”听到说的是李懿,李洱毫不掩饰地厌恶。这些年他总是装着兄友弟恭的模样,可知他的内心多煎熬。若不是林月笙一语道破,他还要继续装下去。又问道,“得罪的什么人?”
老张在电话那头说道,“白玺!所以首长吩咐你去处理一下,务必把事情处理干净,别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