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匹丑陋兽对他不闻不问,转身就逃。文『Ω┡学ΩΔ迷Δ.*.
身影快如闪电,顷刻间便跑得了无踪影。
秦刽气得浑身抖,却又恨意难消,只得阴沉着脸返身而回,用自身元气压制住秦浪的伤患。
秦浪是内院管事秦广旋的儿子,倘若他就此死去,秦刽明白自己也离死不远!
“秦扬這小鬼,到底藏在哪儿?”
他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深深的挫折感,自进踏进蛮兽山,秦扬如同蛟龙得水。
而他却碰得灰头土脸,宗师強者的颜面全失!
“等着!千万别让老夫刮出来,不然等待你的就是粉身碎骨下场!”
秦刽脸色狰狞,眼中凶光四射。
深山中,秦扬缓缓前行,用厚树皮把梭链包住缠上腰身,怀里抱着几个千斤重的大槌,一步一脚印,往乱葬山深处走去。
“虬狮兽尽管只是一匹骑兽,但拥有八阶蛮兽的实力,想必应能在乱葬山活得十分自在吧?”
之前在秦刽等人追踪时,他骑着虬狮兽奔出几里,便当即翻身下来,令虬狮兽独自引走敌踪,自身则徒步而行,避开身后之人的追踪。
如今他伤患未复,还不能轻易和秦刽等人生冲突。
“倘若我的太清元气能再提升一阶,就能在秦刽眼前安然退走!”
“若然能提升至武道天位,我便有能耐要了這条老狗的命!”秦扬暗道。
遽然,一阵细微的摩擦声音传来,他连忙侧耳打探,远处传来“尜尜”的怪笑,眼眸一沉:
“我能躲避过秦刽,却无法骗过這只骛魃,沒料到這畜生还敢追踪上来!”
秦扬当下加快度,往森林深处奔去。
如今他伤患沒有痊愈,再次和骛魃這种八阶蛮兽激战,必然有死无生,只得暂退一旁。
而周围那些天位高手在时刻搜寻他的踪影,再加上一只八阶蛮兽骛魃跟在身后,秦扬头一次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倘若是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在這种压力下匍匐不起了,而他却把危机与压力当作催化剂,拼命促使自身变得更強,一步步化解危机,迎难而上!
残阳如血,清风徐徐,荒山起伏。
骤然间,前方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秦扬寻着声音往前去,片刻后便听见水声愈来愈响,轰鸣震耳。
秦扬绕过一处繁盛草丛,抬头望去,不由心阔神怡,暗赞了声不错。
但见那边的密林泛着莹然翠意,树叶施展嫩芽,一处山瀑从丈高的山腰处倾泻下来,滔滔不竭。
瀑布途径四五丈处,轰在横空凹凸的一块巨石上,被拦截两段,道道水花澎湃激溅。
瀑布下面被飞流而下的水力冲刷出一大片水湖,宽达数十丈方圆,森幽幽难以见底,水面漂浮起丝丝雾气,氤氲似烟,带着清冷的幽香。
湖边生长着苍翠的植物和一些不知名水草,一种清新气息逼面而来,令人顿时浑身一振。
湖中的水顺着一处低矮河流涓涓而下,奔腾远去。
這儿是蛮洲河的起源处,秦扬攀上半山腰,但见远处是斜岭横穿,一道道雾气弥漫在斜岭当中,延绵不绝,飘渺起伏。
斜岭中隐约有水流声传出,山腰的边缘雾气增多,不到栈茶功夫,他的衣物上就湿漉漉一片。
這处清幽的斜岭,便是闻名遐迩的崎岖岭。
崎岖岭远比乱葬山更加凶险,秦扬还记得幼年时,有一次几大势力出手,派了几十个玄士翻遍乱葬山,试图开荒崎岖岭。
结果這几十个玄士尽皆失踪,一一横死在崎岖岭当中。
这般一来,崎岖岭也被荒芜城之人称作绝域禁区,哪怕是四大豪门的老一辈玄士,也不敢轻易踏足。
尜!尜!
正当其时,骛魃遽然窜出森林,凶恶盯着秦扬,一道道狂暴的凶威弥漫而出!
“终于来了。”
秦扬眼眸一沉,這只八阶蛮兽终究是忍不住了,准备毙了他夺回自身的东西。
骛魃已然把秦扬当作砧板上的死物,大模大样往醍湖走去。
它一路追逐良久,早已口干舌燥,不由俯低身子,嘴巴咕噜咕噜在湖中喝水,完全不把受创的秦扬当一回事。
秦扬凝神应对,体内太清元气鼓荡不休,遽然从半山腰上斜斜纵起,往骛魃所在的方向滑落,肩膀一振,几只大槌击撞翻飞,猛然往那只蛮兽轰下。
这边起码有七八丈高,四只大槌从高空砸下,加上秦扬的太清元气,秦扬深信,這一击连八阶蛮兽也无力接住!
骛魃喝了几口湖水,抬眼蔑视着上空中的秦扬,小眼珠中露出讥笑,正准备侧身躲避他的攻击。
呜呜!
遽然,它的面色剧变,一双爪子拼命伸向自己的肚子,出一声声悲惨嘶鸣。
上空中,秦扬往下望去,却见那只骛魃的肉躯似乎气球膨胀,腹部愈来愈鼓涨,肢体愈来愈浮肿。
遽然嘭的一声,這只八阶蛮兽居然无声无息自行爆裂,支离破碎。
轰隆!
几只大槌砸裂地面,泥土激射。
秦扬长身立于湖边,眉头微皱,這只骛魃死得十分诡异,稀里糊涂地爆体而亡,令他浑身不寒而颤。
“方才骛魃似乎口干,在湖边喝了几口,莫非醍湖中有剧毒?”
秦扬当即摇头,推掉了这种猜测。
這条河流是蛮洲河的起源地,假如這儿的水源毒化,恐怕附近几个城池的人都得死光光。
如此一来,明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