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相信，自己变成人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笨蛋，不是嗷呜，是说话。”宋昊辰放开他的手，去碰他的嘴巴，示意他用嘴巴说话：“不会发音吗？跟着我说，小、狗。”
柯基眨了眨眼睛，小声跟着他念道：“小狗。”发音有点怪，但是确实是说话了。
他一会儿惊奇，一会儿狂喜。
宋昊辰能从他眼睛看到亮晶晶的喜悦，身为主人，他多少也感到开心。如果是一只开始成长的妖精，或许养在身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昊辰。”宋昊辰指着自己，对他说道。
“昊辰。”柯基知道，昊辰是宋昊辰的名字，这两字他说得特别准确。
“阿波罗。”宋昊辰指着柯基自己。
柯基却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对宋昊辰说道：“我叫柯基。”他的名字就是叫柯基。
“……”宋昊辰这瞬间是沉默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只能点头：“你确实是柯基。”一种短腿小狗。
庆幸变成人之后，腿并不短，而且还很长。
宋昊辰帮他量过，全身高1.86米，腿长1.16米。人体的黄金比例是0.618：1，柯基的身材几乎达到了黄金比例。
“你等一下。”
柯基看着他东翻西找，找出一个体重秤，这是平时给柯基称体重的。
“上来。”宋昊辰把体重秤摆到床面前。
柯基却不敢动作，他看着自己的腿，不是很自信，于是露出‘拒绝’的表情，跟他平时拒绝吃鸡肉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怕，你可以站起来。”宋昊辰对他说，今晚的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
虽然等了很久，但是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排斥这只顶着狗耳朵的妖精。
柯基除了不相信自己的腿意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没穿裤子，有点害羞。
他的手掌不由自主放到腿间，遮掩住。
这个动作把宋昊辰的视线引了过去，他看到一个已经成熟的男性象征。但是跟普通人有所区别，柯基的这里没有黑色的毛发，周围只有一点棕黄色的小绒毛。
宋昊辰到底是没把他完全当成同类，很自然就伸出手去摸：“你长大了，这是正常的，不用害羞。”
这只狗妖好像什么都不懂，眼神清澈纯粹，略带羞意。
“能不能给我一条裤子。”
柯基的表达，让宋昊辰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学习得这么快。
不过也不奇怪，小狗从小就跟人生活在一起，人类的语言他听多了，会说很正常。
“好。”宋昊辰点点头，起身去自己的衣柜里拿衣服。
一条内裤，一条居家棉裤，应该适合柯基穿。
宋昊辰自己身高1.83米，和柯基现在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
当着宋昊辰的面，柯基把裤子穿上。宋昊辰越看越皱眉头：“你的腿怎么了？”他感觉柯基的腿部动作有点奇怪，好像不灵活，用不上力。
“我没事，不习惯。”以前的腿用不上，柯基总是习惯性地按照以前的方式去活动。
突然间有了两条健康的长腿，他心里很激动，甚至连怎么动用这两条腿都忘了。
“起来走走。”宋昊辰不放心，伸手把他扶起来。
却发现柯基很慌乱，好像对走路这件事很害怕，或者说很紧张。
他就皱着眉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用两只脚走路是很简单的事情，你做狗的时候也会。”
“……”确实，柯基做狗的时候没少用两条腿走路，但是做人就胆怯了。
他在宋昊辰的扶持下，慢慢把足尖放到地板上，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把他吓了一跳，瞬间缩回去了。
“……”宋昊辰简直想用鞭子抽他，走路而已，有这么难吗？
对于柯基来说，却真的很难，他心里一紧张就感觉自己的腿不好，使不上力气。
这把他吓到了，不会也是坏腿吧？
“下来，走路。”宋昊辰声音略强硬地道，脸也板了起来。他动用两只手，穿过柯基的腋下把柯基往床下拽。
“不要，我下次再试……”柯基挣扎着往床上爬，说什么就是不走。
“喂！”
两个人在床上拉扯来拉扯去，突然柯基一下子变回了狗，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张人脸一张狗脸，两张脸面面相窥。
“汪呜！”柯基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终于不用再被逼着走路了，开森。
“……你这只笨狗。”低声骂了柯基一句，宋昊辰把他抱起来，放到体重秤上面。
拿都拿出来了，既然称不了人就称狗。
“汪呜呜……”柯基趴在上面委屈地叫，宋昊辰不但不心疼他，反而轻轻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