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纪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庄洋接过就想躺着喝,腰实在是太酥了,不想坐起来。
贺舒纪把他扶起来,“坐起来喝,别呛到了。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
庄洋摇头,喝完了水,贺舒纪又把饭递过来。
庄洋慢吞吞地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贺舒纪一看还剩这么多,就求庄洋:
“吃多点吧?你最近整天睡觉,饭都不好好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你要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要不下床运动运动,整天躺在床上,身体会变差的。
你要是讨厌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求你原谅,我也可以答应你不再做那种事情。我们现在才19岁,我们还有大把时间,我可以慢慢等你接受我。你别再和我置气了好不好?”
庄洋开声:“我没和你置气……”刚说完,庄洋就发现他的嗓音不是一般的酥,马上就止住了。
贺舒纪被他*的声音酥得心都软了,不由更加温柔,凑上前去,低声问:
“那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我去叫医生来,你别生气?”
庄洋马上拉住贺舒纪的手,清咳了一声说:“别。”
“那你是怎么回事?你整天这样躺在床上,光睡不吃怎么行?我们就让医生看一下好不好?”贺舒纪试图和他讲道理。
庄洋看了贺舒纪很久,才压着嗓音低声说:
“我……了。”
贺舒纪没有听清楚,“你怎么了?”
“我……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贺舒纪把耳朵凑过去。
庄洋烦了,“我都说了,你听不到就算了!”
说罢庄洋用被子蒙上头,就躺回去睡觉了。
贺舒纪觉得也许应该给庄洋找个心理医生了,他整天这样忧郁,会不会想不开跳楼?
贺舒纪开始联系各个精神科医生,跟他们说了庄洋的情况,可惜没一个说到点子上。
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庄洋连每顿那一小碗饭都不吃了。贺舒纪磨了他几次吃饭,都被庄洋摔了饭碗。
在贺舒纪眼里,庄洋的情况非常诡异。他精神日渐好了,但是变得暴脾气了。
他吃的饭变得更少了,但是奇异地他开始下床活动了。而且一眼没看到,他就跑去超市买零食吃。有时怕自己说他,还会一整天在外面溜达不回家。
贺舒纪头疼死了,求到庄洋面前:
“你要不喜欢我,我搬出去。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我心疼。你这样的状况很不正常,你自己知道吗?”
正在沙发上吃薯条看电视的庄洋愣住了。
他以前是不怎么看电视,也死省钱的不买零食,但是现在这样也没多不正常吧?他最不正常的时期已经渡过了,额头上那朵花开完,他就可以下床了。
他现在每天都好好上课,正常跟贺舒纪相处,就是不想吃饭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你,你想搬出去住?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不,我不想搬出去。”贺舒纪经过十万次挣扎,才终于说出口这个提议,庄洋不同意,他马上当自己没说过,恨不得庄洋也没听过,马上转移话题:
“这个薯条这么好吃吗?你要肚子饿,咱们不吃这个,吃点饭好不好?有你最喜欢的红烧鱼,你看?”
庄洋马上捏着鼻子拒绝:“拿走拿走,我不吃!”
贺舒纪心凉,“这是我亲自做的,你要不要尝尝味道?”
庄洋大声喝他:“拿走!”
贺舒纪垂下了眼,坚持捧着自己做的鱼。
庄洋被他熏到,跑厕所去吐了起来。
贺舒纪马上放下鱼,追过去给庄洋拍背: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不敢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庄洋吐完,转过头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哥儿吗?”
贺舒纪一脸疑虑,“这是一种罕见的病?”
庄洋给他绝倒了,闭着眼睛大喊两声: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听清楚了吗?还要再说一遍吗?”
“你确定?你怎么知道?”贺舒纪以为庄洋已经开始神经不正常了。
“我已经说过了,不信就算!”庄洋又回去看电视了。真是折腾,害他把薯条都吐出来了。他为了孩子好,都是买最贵最好的零食,都吐光了,真是浪费!
庄洋走后,贺舒纪看着等着自己收拾的马桶,又有些暗暗的期待了!
万一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呢?庄洋怀了他的孩子?贺舒纪马上觉得自己不能等了,擅自叫了爷爷的家庭医生过来,还交待他一定要保密。
老中医按响门铃的时候,庄洋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贺舒纪把电视关小声,放老家伙进来,还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别吵了庄洋。
60多岁的老中医把两指搭在庄洋脉上探了一会儿,跟贺舒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