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墨白没有走的太远,只是出了举办宴会的大厅到了走廊的一头,似乎看到了秦枞跟过来,他脚步更快像是想要摆脱秦枞,看的秦枞一阵无语,见状,秦枞反而不走了,而是扬声道:“小白,你还要跑到哪里去?”
东墨白整个人顿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也不动,甚至不愿回头看秦枞。
“东墨白,白七,小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秦枞慢悠悠地走到东墨白身边,似笑非笑地看向东墨白,他此时肉身还是个少年,生的单薄纤细,站在高大俊美的东墨白身边,实在是没有什么压迫感,可偏偏东墨白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愿意去看秦枞。
秦枞的唇堪堪擦过东墨白的耳垂,在东墨白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可偏偏他的话让东墨白脸上血色全无:“大战神,骗我好玩吗?”
老实说秦枞身为看人精准的风水师,居然被东墨白摆了一道,心中不是没有怒火的,虽然因为东墨白天煞孤星命格让他无法看清对方命势,又因为东墨白一直跟在他身边两人一起经过几次险境,所以出于信任秦枞没多想,但无论有什么原因东墨白骗了他那是事实。
见东墨白就扭着脸看着地板不说话,秦枞心底压住的怒火又蹭地窜了上来,他伸出手轻佻地捏着东墨白下巴,强迫对方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地咬牙道:“怎么不说话了,嗯,白七?”
被迫对上秦枞的双眼,东墨白那双灿金色的眸子浮现出愧疚和痛苦,他深深地看着秦枞,开口道:“阿枞我……对不起。”
“骗我好玩吗,小白?或者说东墨白?”秦枞眯起眼看着东墨白,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我没有玩,阿枞,我没有故意骗你。”东墨白微微垂下眼,他长长的淡银色睫毛像是蝴蝶纤弱的翅膀,又像是一抹遗失的月光精灵,在轻轻颤动。
就连秦枞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东墨白无疑是极美的,这样一位俊美冰冷的强大男人流露出这样一幅表情,足以撩拨的任何人心弦颤动,可惜这也不能抹杀秦枞被骗的事实。
“为什么刚见面的时候不说实话?”秦枞完全没有被东墨白的话忽悠住,而是冷冷地追问道,这个时候在他看来,之前自己那些鄙夷东墨白的言论和对东墨白的厌恶,对比上他和小白的亲密,在这样的场景下变得无比滑稽。
“阿枞,我……”东墨白咬了咬下唇,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知道在他简短的二十多年人生中,充斥他生活的基本上都是血与火的战斗,冰冷无尽的宇宙,像这样的情况足以让他手足无措,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看到秦枞眼中露出厌恶痛恨的神色。
“呵呵,看来你没有想好,那就好好想想再跟我解释吧。”秦枞松开捏着东墨白下巴的手,这会怒火还在他脑子中打转,说起来他几十年人生中,东墨白绝对是第一个这么耍了他的人,知道自己厌烦那个婚约带来的麻烦,居然还任由秦家和他商议,以白七的名义留在自己身边,听自己说那些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见秦枞语调冰冷,还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东墨白灿金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惊慌和细微的委屈,他张了张嘴先要喊住秦枞,然而又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只能怅然地独自站在长廊上。
秦枞回到宴会大厅后,自然也没有任何心情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拉着已经被惊呆了的龙跃,黑着脸道:“大龙,我们走。”说完也不理宴会中众人的反应和秦振东的脸色,直接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宫中的侍人走了进来,他看到秦枞后眼中闪过一抹笑,连忙走了过去跟秦枞道:“陛下请秦先生过去一叙,秦先生可还方便?”
原本深觉丢脸打算训秦枞的秦振东愣住了,宴会众人也被这变故弄的楞了一下,要知道虽然女帝现在被各方压制,但大家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这任女帝也不是好相与的主,更何况就算女帝再怎么没有实权,也不可能是秦枞这样的废材说见就见的,还这么客气的当着宴会这么多人的面用请,可见女帝对这个秦家废材还是看中的,刚刚还在看秦枞笑话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会竟这样被打脸了。
秦枞这会正巴不得赶紧离开,东墨白就是小白的事也搅的他心头烦躁,这会听到女帝相邀自然是立刻答应,同时他心中也隐约觉得女帝不会无缘无故邀请他,那必然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跟着那个宫中侍从离开了宴会。
到了之前女帝会客的小宫殿中,秦枞和龙跃熟门熟路地坐了过去,一会穿着淡蓝色单衣的女帝从偏门走了进来,如果忽视她威严沉稳的气质的话,倒像是领家小妹妹。
老实说女帝虽然贵为星际时代第一人,但实际上她并不以权势为傲,每每也是态度随意谦和,温柔有礼,接触之下也让人心中舒坦,所以秦枞也并不排斥与女帝交好。
女帝与秦枞经过上次后也算是相熟了,所以这会见到秦枞后也不怎么寒暄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其实上次我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嘱咐先生,不过当时看到先生耗力太多也就不忍心再说,原本是想等先生再休息两天,可是我发现竟然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陛下请说。”果然如秦枞心中所料,女帝找他是因为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
女帝皱了皱眉,她沉声道:“说起来还是我身边近卫长的事,近卫长不知道怎么回事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