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周而复始,等到陆小凤将最后一个老人送出火圈,他才意识到所有人都被带出来了。将昏死过去的老弱妇孺带到安全的地方,大家才都累得瘫倒在地。
陆小凤也跌坐在地,捂着腰间的伤口,他现在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腿的存在了。正想和花满楼交流下感受,陆小凤却发现花满楼不在旁边。
仓惶寻找后,陆小凤才发现花满楼蹲在不远处。又是一阵风刮起,火势顿时加大。
“花满楼,快走啊!”才刚喘了口气,陆小凤立刻站起来冲着花满楼喊到。这个地方也不安全,照着这情况火会烧过来的。
听到陆小凤的呼唤,花满楼立刻跑了回来。众多捕快也恢复了些体力,各自背起一人,陆小凤和花满楼也背起人,众人往山顶走去。
好在中途沈飞安排好了阿轻他们就带着人来接应他们,否则陆小凤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半路上。
陆小凤躺在床上感慨。
把人带回来之后,沈飞就把所有人关在了两间木屋里,派众多捕快看守着。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沈飞先下山要求官府支援。
陆小凤正靠着栏杆感慨沈飞速度不慢的时候,腰间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疼得陆小凤立刻捂伤口,还以为又有人要杀他,结果看到的就是一脸狼狈的花满楼。
“你怎么也不洗洗脸?”虽然说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陆小凤先抬手,指腹蹭过花满楼脸上的黑灰。
“现在是关心别人的时候吗?”花满楼不怎么高兴地问。刚才他那一下只是按了一下陆小凤伤口附近的部位,但是看陆小凤的反应伤口绝对被拉开了。
于是就发生了陆小凤被花满楼不由分说地拉进一件木屋然后按到在床的场面。陆小凤指天发誓若非腰间伤口生疼,他绝对可以反身把花满楼按在床上的。
但目前看来,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腰间的伤口的确疼得厉害,刚才救人的人时候还不觉得。在花满楼给他上药的时候陆小凤问:“柳兴呢?”
“睡着了。其他孩子也没事。”
换好药,花满楼将摆在床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期间陆小凤没说什么话,花满楼知道他是累了,伤药也有些催眠的药性,但是他还是磨磨蹭蹭,不肯睡觉。
花满楼走到床边问:“还记得阿庭之前说的那句话吗?”
“他是说看到了就知道了,可是现在我受了伤,出不去了唉。”陆小凤故意唉声叹气,等着花满楼把答案告诉自己。
“这事儿不用看,你也猜得到。”花满楼推开了一扇窗,窗外正是关着小铃的木屋,柳兴留在里面不肯离开,“七八岁的幼年,身畔有一人不离不弃照顾,亦姊亦母,亦兄亦父,此等青梅竹马,到了以后必定是一桩姻缘。”
阿庭之于阿轻如此,未来柳兴与小铃必定也是如此。
只是这样的姻缘,算不上是良缘罢了。花满楼摇头感慨,就听见陆小凤说:“四周好安静,人都去哪儿了?”
“救火去了。不能让这场火一直烧着。”陆小凤的声音变弱了,想必是要睡了。花满楼上前为他掖了掖被子,倒被陆小凤抓住了手腕。
陆小凤忍着困意从花满楼袖子中取出一小把野草,“这就是阿庭说的药草?”
“嗯。我让他们去救山火的同时采回来些,后续的事情我们必须得处理。”等到陆小凤睡着了,花满楼才拿着这些药草到一旁钻研了起来。
沈飞这一来一回,路上便花了四天的时间。久到陆小凤都差点以为沈飞路上出了什么事。沈飞也是连连和他们道歉,“对不住了各位,回去之后燕捕头来了消息,贡品被盗,耽搁了些时间。对了,花公子,这是您府上花林托我带来的两封信。”
花满楼接了过来,其中一封是给他的,另一封并非特殊墨迹,是给陆小凤的。
陆小凤接过,这信封上的字迹一看就是司空摘星的。司空猴子写信给他,陆小凤总觉得没好事,就先收着信不看,就算司空摘星真有事晚上几天他也不会出事。
不看自己的信,陆小凤反而是对花满楼这封信有些好奇。花满楼回答道:“我爹听说你回来了,命我带你回花家小聚,信里还说有事情要交给我办。”
陆小凤立刻拍头做忏悔状,“哎呀的确,还没去花家给花伯父请安。花满楼,你爹恐怕饶不了我们俩了。”
花满楼倒不紧张,“这可不一定。”
去花家的计划算是定了下来,不过两人还是决定不直接去花家,而是和沈飞一起回去。除了要回一趟百花楼,也是因为杜若庭那儿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
回程的速度比来时要慢上些许,颠簸了几天,到杜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然而花满楼他们一下马,杜家的下人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把他们迎了进去。
在他们一声声杂乱的诉说里花满楼算是听明白了,阿庭前几天忽然陷入了昏迷,还在昏迷中不断抽搐,大夫什么结果都检查不出来。
杜夫人和杜老爷见是花满楼,就差没给他跪下了。花满楼和陆小凤连忙进了屋。陆小凤扶起阿庭,伸手探了探他的脖颈,脉搏微弱。
“花满楼,是发病吗?”这症状,和阿庭他之前说的那个发病的孩子一模一样。
花满楼神色凝重,“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阿庭离了阿轻他们,独自一人留在杜家,发病不是不可能。
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的是花满楼这些天在山上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