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前几句话后,甄军转身到床边将衣服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俯身在有些木讷的刘河嘴上亲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有个客户要接待,晚上再见。”
这句话让刘河高兴得点头捣蒜的:“好好好,你去吧。”
谢天谢地,总算逃过一劫,刘河瞬间觉得这个打电话的人真该烧几柱香拜一拜。同时也挺佩服甄军那种强大的意志力,那种情况还能一脸清心寡欲的去工作。
临走时,甄军将一张房卡丢在床单上,交代道:“如果要出去记得拿好房卡,晚上在房间等着。”
“!……”还有晚上?看着那镶着金边的白色房卡,刘河神色不安地问:“难道我这三个月都待在酒店?”
“不用,我需要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你.”说着,甄军从刚穿上的外套口袋里逃出钱包拿出了一叠钱放在门口酒柜上:“这个你拿着今天吃饭消费。”
那不是有很多自由的时间嘛,想到这里,刘河又动起了找工作的念头:“那你不找我的时候,我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吧?”
“对,但必须随叫随到,如果你还想找什么工作,我不反对,但你最好保证这个前提条件。”
这句话带着绝对领地不可侵犯的味道,明明还是那种稳重笑着的脸,可那眼神分明露着一丝很危险的气息。就那么几秒,稍纵即逝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也不打算等刘河做什么回应,甄军转身带上门走了。
“……”
这一丝的异常,也许通常都理解不到有什么区别,不过刘河不知道为什么就能感觉到那么一点不同,也察觉到甄军这个人是必须顺着毛缕的,哪怕是逆着不小心拧掉他一根毛,估计都会被大卸八块。但他的话一点不假,只要不碰他交代的雷区,应该什么事都没有。
只是这样,那稳定的朝九晚五的工作肯定是不能找了,看着酒柜上那叠红色的钱,刘河很难言喻那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静静凝视了片刻。
虽说是跟甄军做这种身体交易,但这维系的是紫砂壶的赔偿问题,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卖身的情况,但这个钱和刚刚甄军说的一万的工资,似乎在上根本扭转了这个性质。
刘河不觉得该这样顺理成章下去,所以他起身将那个钱点了数单独收在了起来,完全没有想花的意愿。
头也还有些昏沉,又躺回床上睡到了中午。
直到拿回了衣服,刚准备出门吃饭就接到圣德医院打来的电话。
“喂,是刘河先生吗?”
“啊,是我”
“我是圣德国际私人医院人事部的,你答应到医院做护工怎么接近一个礼拜都没来?如果你再不来上班,我们医院就要准备起诉你了。”
“啊?别、别……我马上就来,今天就来上班。”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已经把医院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可千万不能再吃官司了,刘河穿好衣服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
被医院人事部的批了一顿后,下午就办了工作交接手续,熟悉各个部门,医院的几个主要区域,就这样来回在这个园区转完一圈就到了晚饭时间。
刘河还觉得挺好的,对于身无分文的他来说,现在这个不拿工资上班的地方至少管吃。
干护工是非常累的,也是医院最底层的员工,做的活连病人屎尿都要接,不过刘河到也不在意这些,现在的时候还有什么能挑剔的。
换上白色护工服,刘河帅气的脸多了几分纯净,看起来比那些洋护士还更像天使。
负责他的护士长正领着他去值班室。一边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一边半中文半英文的话说得一阵趾高气昂的,刘河只是不做声地跟在后面听着。
刚走到二楼楼道拐角处,那一直高昂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恭敬地低眉颔首,还一手紧张地将刘河啦在身后站着。
温柔的朝正前方来的人打招呼道:“高主任,晚上好。”
这不是给他看屁|股的那个医生吗?刘河脑子里想起了那天百度的资料,这医生好像是院长的儿子。难怪这身架势像是个皇太子似的。
在看到刘河时,高子寒好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又心情颇好的对护士长回应道:“李护士长好,这位是”
平日这种医院里的寒暄他都只是点个头就走了,今天竟然停下来跟她说话了,护士长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介绍:“主任,这是今天来上班的兼职护工,刘河。”
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吧,又何况他这样一个国际医院的主任给自己看过哪种地方的病,说出来自然不是什么挂得住面子的事,装作两不相识才能更好避免尴尬。
心理琢磨着,刘河冲他欠了欠身,这种上下级的碰面总得表现礼貌一些:“主任好。”
高子寒有点奇怪他明明跟甄军有关系,却又为什么还在这里来兼职,那点医药费甄军也不可能不舍得出……算了,别人的事他也犯不着去过问,也不想在医院员工之间牵扯太多联系。
“嗯,你好刘河。”高子寒只是很淡然的回应,又对护士长并不显特别的问:“他做哪些工作?”
“现在暂时安排医院的一些杂务,因为之前说好是晚上上班,可能值班会多一些。”
“嗯,那好好干。”
这句话是对着刘河说的,高子寒冷艳的脸上露出一缕领导的肯定微笑,像是散发着光辉一样的气质,即便是一眼都能让人看得入神。
护士长已经呆滞,两眼冒着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