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早就在你的掌握中。”声音无力,神情憔悴。
颜瞑再次闭上眼睛转身,早就在医馆的时候,看出了这两个人有问题,再加上小喜子哥哥一直站在一边默默不语,或许和他们两个日夜相处,他比颜瞑还要早一步发现了这两个人的问题。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快要将他折磨疯了,那就是真正的啊哲和啊澈的下落。
“你不用问我,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哪里。”背后的人,似乎知道困扰着颜瞑的问题。
颜瞑用力地呼出一口气,“想必我若是问你是谁派你来的,你也不会说咯。”
背后的人冷笑,不答。
“来人啊。”颜瞑一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按住使劲跳着的眉心,“将她送去军营。”
军妓?进来的人诧异了,这个丫头不是皇上最疼的人吗?今晚是怎么了?居然要将人送到军营里。
要知道一旦到了那种地方,再出来可就不干净了。更何况,能不能出来,还难说。
见侍卫们迟迟不肯动手,颜瞑冷下脸,“怎么,连朕说的话都想违抗了?”
侍卫一听,立刻来到床边。
一看到床上被五花大绑,且还衣裳不整,女孩子娇美的身体,正暴露在空气中。
看到渐渐接近自己的那些男人,躺在床上的女子冰冷淡定的面容,终于开始有了裂痕,“不要过来,我不去军营,你们不要再过来了。”
可是背对着她的那个高大男人,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雕像,连动都不动一下,任由女人惊恐地嘶叫着。lt;gt;
床上的人挣扎,士兵们不敢轻易下手,可是皇上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这可难为他们了。
最终畏惧还是战胜了同情心,床上的女人被人抬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去那种地方,颜瞑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那个女人疯狂地挣扎着,不断地求饶。
高大的身躯依旧站立,眼睛闭紧。求有什么用,他的啊澈,被他们抓到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地挣扎,一样地哭泣。一想到这个,胸口就是钻心地疼。
他的啊澈,现在究竟在哪里呢?安不安全?有没有害怕?
“我说,我说是谁让我来的,我说,我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军营里去。”女人嘶哑着嗓子拼命地喊,泪水和汗水将她的头发紧紧地黏在脸上,几乎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
颜瞑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濒临奔溃的女人,勾起唇,“晚了。”
女人不知道他的意思,就连抬着女人的那些士兵,也停下了手脚,奇怪地看着颜瞑。
“现在才求我,已经晚了。”颜瞑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吗?”颜瞑边走边说,直接来到女人身边,抓起她的一把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地拉到自己面前。
瞧着这张和啊澈一模一样的小脸,颜瞑心如刀割,“你觉得,非得你说和出口,我才会知道,是安益那块老橘皮派你来的吗?”
女人不敢置信,使劲地摇头,“不,你不会知道的,不……”
“带走。lt;gt;”声音冷得几乎让人的骨头发疼。
刚刚还在挣扎的女人,在听到他无情的话之后,立刻奔溃大哭。
随着女人被人带走,门口也渐渐安静下来,还有远处传来的,那些对颜瞑的诅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哼,他早就不得好死了,好吗?
这辈子活着,颜瞑就是为了帮宫珏还当初那些债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其他人,这样的人生,比不得好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颜瞑按着眉心坐了下来,他现在必须冷静,才有思绪应付接下来的一切。
刚刚自己是被假啊澈激怒了,所以搞出了这么一出。现在假啊哲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想到这个,颜瞑立刻带着人赶到原先啊哲住的那间屋子。
奇怪,为什么外面乱糟糟的一片,可这间屋子却门窗紧闭,连个灯都没有点燃?
“不好,快进去看看。”颜瞑突然说。
可是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黑暗中,满屋子都是血腥味。颜瞑让人将烛台点燃,才发现那个假啊哲已经死了,而且是自杀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喉咙处,眼睛瞪得大大的。
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声响,知道自己如果落在颜瞑的手里,一定没有好结局,所以不如自己动手。
“是死士。”匆忙赶来的今歌,在查看死者的尸体之后,得出了结论。
皇室和有底蕴的家族,会偷偷地养着一批死士,都是秘而不宣的事。lt;gt;
但是颜瞑好奇的是,从这两个人的脸上,根本找不到易容的痕迹,仿佛这张脸就是他们天生的似的。
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素未谋面的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不说,还一下子就出来了两个,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皇上,另一个呢?”今歌问。
颜瞑叹气,“让人送军营去了。”
“糟了。”今歌突然大喊,也没来得及和颜瞑说明,直接追着刚才出去的那伙人去了。
颜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整颗心猛烈地跳了起来,也追着今歌的脚步而去。
果然,在出了皇宫之后,今歌和颜瞑在离皇宫不远处发现了几个士兵的尸体。颜瞑认得出,这几个人就是刚才被他派出的。
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知道那个女的刚刚被谁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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