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想什么?”看着他骤然湿润的眼角,邓鸢放松了手指的力道,指尖划过他的眼角,为他拂去泪水。
祈一航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个大男人,还是之前伤害过祈珩的邓鸢流泪,狠狠的摇摇头,摆脱了邓鸢的桎梏。“邓大将军还是早回吧,祈珩自知不讨大将军欢心,恕不相陪了。”
“怎么,刚才那股子傲劲儿哪去了?我听闻你今儿和颜儿闹了一阵,还送给凤儿两个香包,我的呢?”说罢便伸手向祈珩要,却想起他眼疾未愈,悻悻地收回了手。
祈一航以为邓鸢是来替梁氏出头,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话也横着出来,“没有,大将军身份贵重,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一个破香包而已,让她们随便做一个就是了。”
邓鸢看着他那跋扈样子,联想起孟氏惨死的样子,心也狠了下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祈珩,我看你真是脑子摔坏了,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菊花残了
手腕被大力的拉扯,还没等祈一航开口,他就被邓鸢拦腰抱起。突然腾空的感觉吓了祈一航一跳,手臂不由自主的锤向男人的胸口。“邓鸢!你要干什么!快点放我下去!”
祈珩的拳打脚踢在邓鸢眼里完全就是花拳绣腿,给他抓痒都觉得力道不够。几步度进内间,将乱扑腾的人儿扔到床上。
“邓鸢!你,你别过来!”祈一航慌乱的往后缩,他再傻也知道邓鸢想干什么,尤其是感觉到男人已经欺压过来,莫名的恐惧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拔下了头上的银簪。“你、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邓鸢看着祈珩手中寒光凛凛的银簪,冷笑了一声。这枚簪子还是当年他亲手为祈珩挑选的,以向世人显示他们夫妻恩爱。现下他却用这枚簪子对着自己,这让邓鸢大为震怒。抬手挥开祈珩手中的簪子,揭开官服上的组绶,毫不费力的绑住了祈珩乱挥的手腕。
“邓鸢!你……唔……”话被邓鸢的吻堵在嗓子里,祈珩手腕被绑住,腿脚也被邓鸢压制住,慌乱无措的他,狠狠的闭紧牙关,瞬时一股子血腥味儿弥漫在两人口中。
“你敢咬我!”吃痛的放开祈珩娇艳的红唇,邓鸢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祈一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一阵眩晕,脸颊瞬间肿的老高。他祈一航之前也是少爷出身,又是家中老么,从小到大被宠着疼着,哪儿被打过。更何况他穿越过来以后,眼也瞎了,还被当成替罪羊,心里说不上来委屈。
见他老实了不少,邓鸢上下其手,轻松解开了祈珩的襦袍。
祈一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剥了个精光,又羞又恼,感觉到邓鸢炙热的唇在身上游走,祈一航慌了神,大喊一声,“不要!邓鸢,我不是祈珩,你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邓鸢已经沉浸在□□之中,哪里听得进去祈珩的话,只觉得他的叫喊惹人心烦,随手拿过一条丝帕堵住了祈珩的嘴。
祈一航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豆大的泪珠,扑通扑通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听着像小猫一样呜咽的祈珩,邓鸢抬头看着脸肿的老高的祈珩,也觉得下手太重了,不由得心软下来。可心软归心软,惩罚归惩罚,这次邓鸢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祈一航大睁着眼睛,就在邓鸢进入他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俊颜男人。
“唔……”祈一航吸了吸鼻子,动了动眼皮,浑身酸疼,让他皱眉。
“公子?公子醒了?”祈玉儿仔细观察着祈珩的表情,轻声询问。
祈一航先是睁开双眼,无尽的黑暗折磨着他,想要翻个身,却痛的呲牙咧嘴。
“公子?公子还好吧……”祈玉儿担心的看着祈珩,从岚儿手中接过手帕,替祈珩擦拭额头的冷汗。
祈一航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挥开祈玉儿的手,泪水也因为大力的拉扯而痛的流了出来。“呜呜呜……邓鸢你大爷的!疼死我了!我的腰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去赏菊了,现在菊花也残了!呜哇哇……”说着说着,哭得更凶了。
祈玉儿看着痛哭流涕的祈珩,想要劝解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语。只不过据她所知这也不是祈珩的第一次了,以前也未见他如此哭闹,只觉得更加着急。
一袭青衣男子随婢女入室,听着如此凄惨的哭声,不由得眉头一皱。他与祈玉儿对视一眼,直接向床上的人儿走去。
“邓鸢,我诅咒你……唔?”就在祈一航准备再次问候邓鸢祖宗十八代的时候,一个香甜的晶状物塞进了自己口中,虽然味道不是咖啡或者巧克力,但也让他勾起了之前的体会。“棒棒糖?”
华子风见梨花带雨的祈珩止住了哭声,露出一丝微笑。“什么棒棒糖,我看应该叫美人儿笑。”
祈一航听着陌生的男音,吸了吸鼻子,“你又是谁?”
华子风看了祈玉儿一眼,她默默的摇了摇头。转头看着床上双眼空洞的祈珩,华子风语气淡然,“在下华子风,华家医馆弟子,是专程照顾夫人伤势的。”
祈一航委屈的撅撅嘴,本来大病初愈,昨天又被邓鸢折磨了一溜遍,现在还找个大男人替他看病,他死都不要!“你是华家医馆弟子,叫你师傅来。”
“家师去山里采药了,他已研制出治愈公子眼疾的良方,只不过其中几味药草很是罕见,只有师傅亲自去寻。”
祈一航拉了拉自己的管裤。“那就算了,我不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