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风也察觉到张傲铭的不善,自从坐在酒楼后,张傲铭似乎一直在找风清涟的麻烦。莫非此二人之前认识?不像啊,张兄的视线里,明明带着试探,并不像是会见老友的样子。风兄到是一直以来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张兄的过度逼问而生气,真是好涵养。
刘奕风在心底对风清涟又高看了一分,对于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他到也没有插手。毕竟大家并不相熟,还不能确定这二人之前是否相识,贸然插手的话,说不定会得罪双方,那就不好了。
风清涟见刘奕风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打算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之礼。对于这个曾经与自己齐名的才子,风清涟早就想会一会,只是那时他们男女有别,不好私下见面,今日这张大公子这么想较量一番,那就试试看,究竟谁更称的上天下第一。
想到这,风清涟淡然的气质中,夹杂了一丝好胜,朗声道:“君子不背后说人闲,你我今日虽已参加科举,但并无万分把握一定高中,若打着日后为官为民而去探索他人隐私,非君子所为。”
张傲铭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好强:“在下说的是民意,非他们隐私。”
“包间外男子为何而哭,就属他个人隐私。民意,同民心,非一人之心。以一人之心而定民意,此不是太过于……”风清涟欲言又止,毕竟相识,只是一时的言论,她并不想把关系弄得太过僵硬,说不定日后还要同朝为官。虽然说,与张傲铭的关系弄僵些,有利于她身份更加保密,但看在时隔这么多年,张傲铭仍然记得自己的份上,实在不忍。
现如今,能记得曾经的人的人,已经太少了。
刘奕风看着张傲铭,本以为以他的傲气定然会生气,谁知张傲铭只是沉默的看着风清涟一会,突然大笑起来。
风清涟也被张傲铭吓了一跳,从来都没有见到他如此笑过,突然这样笑,总感觉有些诡异。
张傲铭伸手端起茶杯道:“风兄高见,果然大才,在下心服口服,今日能认识风兄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在下以茶代酒,敬风兄一杯。”
刘奕风和风清涟同时楞了一下,都没有料到张傲铭会是这样的反应。
“张兄客气,在下不敢当。”风清涟反应极为迅速,立刻端起茶杯道。
气氛顿时没有那种奇怪感,一旁的刘奕风松了口气,端起茶杯爽朗道:“大家有幸相识就是有缘,我们一起干一杯。”
风清涟与张傲铭齐齐一笑,三人同时举杯。
喝完后,张傲铭眸光闪了闪,道:“听风兄口音并非京城人士,不知家住何方呢?”
风清涟心知,张傲铭并没有打消试探的意思,不好好的消除他的疑虑只怕日后更加的麻烦,也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听到他如此问,也不惊慌,淡声道:“在下家住朗州地界的一个山林中。”
刘奕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道:“山林?风兄莫非是猎户出身?”
“家中是靠医药为生,帮猎户们治一些病痛罢了。”
“原来如此,”刘奕风恍然,上下打量风清涟一番道:“我看风兄也不像打猎的,打猎的人哪有风兄这般弱不禁风的。”
风清涟的嘴角微微扯了下,道:“在下自小身体弱,从小就在药罐里长大。”
刘奕风一听,顿时闭着眼睛微微嗅了下道:“怪不得我总是闻到淡淡的药香味,我还以为自己的鼻子出现幻觉了呢。”
“风兄学识过人,不知道是否听说过朗州第一才女?”张傲铭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风清涟,力图不错过他任何的反应。
只可惜让他失望了,风清涟听到朗州第一才女的时候只有淡淡的可惜,很是遗憾的道:“自然听过,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与其相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不是说风家上下没有一丝活口吗?”刘奕风响起小时候听长辈说过的消息,依稀记得是都死绝了。
“风府下人无一活口,风大人的儿女及其夫人均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消息,想必凶多吉少了。”风清涟说这事的时候,脸上只有淡淡的遗憾之意,微微叹息了一声:“可惜了风大人这样一个好官。呵,风大人曾经是在下这一生想要追寻的人,好人不长命,只恨我当年年幼,不然定然投身官场,助他一臂之力。”
这话说的倒也情真意切,思虑已久的结果,只有这样说,日后想要查这桩案子的时候才不会引人注意。
刘奕风闻言点了点头,更加觉得这名风兄的不凡。
“风兄与风大人同时姓风,莫非祖籍上有过什么渊源?”张傲铭再次试探道。
“张兄有所不知,朗州那一片很多姓风的,日后张兄到朗州一行就知道了。”风清涟笑着说道,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原名原姓的来参加科举,不怕被人识破,只是一开始忘记有张傲铭这个人罢了。
张傲铭终于死心的灌了一大口茶,不再多问。
风清涟暗自松了口气,毕竟突然,再被他这么问下去,风清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抗的住,好在此人及时收口了,但隐患仍在,若是日后被他察觉到自己的名字,恐怕又要再生波折了。好在除了张傲铭,张家的长辈都没有怎么见过自己,想来只要能瞒过张傲铭,那就不足为虑,只要快速查明夜家真相,到时辞官,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至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