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白衣看着梁简,眼神冰冷不见温度。他的手指绕上梁简的脸,划过他仰头而露出的喉结,又顺着喉结往下想探入他的衣襟内。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得逞,梁简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听不出情绪道:“过了。”
梁简对叶白衣太熟悉,被他隔着衣服摸两下倒是无所谓,反正对着他这张棺材脸随便他怎么挑|逗梁简也生不起情|欲。但衣服遮掩的地方是底线,哪怕是朋友有些玩笑还是不能开的。他可有心上人,真让叶白衣摸下去,他会觉得对不起梅争寒。
叶白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腕,他直起身沉默片刻道:“怎么?怕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生气?”
叶白衣有备而来,早就把梁简身边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他为梅争寒做了多少叶白衣都知道,自然清楚梅争寒在他心中的分量。
梁简对此有所预料,并不意外叶白衣说出这样的话,他松开叶白衣的手,懒散的靠着椅子,笑道:“不,我只是不想被一个男人调|戏。叶阁主,你把争寒支走的时间快到了。”
哪怕面前的人是旧友,梁简也不会把梅争寒这个弱点暴露出来。他点出叶白衣的身份,断了叶白衣继续往下打探的念头。
叶白衣闻言有些诧异的挑眉,梁简知道他的身份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直直的看着梁简半晌,面上不露半点情绪,冷淡道:“你的身上果然藏着让人好奇的秘密,可惜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你的目光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我素来不喜欢追着别人跑。我来找你是受人所托,帮人带一句话:樵县有异,速归。”
梁简心里咯噔一声,提到樵县他理所当然想到的就是那个说书老人,那人竟然能让叶白衣亲自出马试探他,可见身份非同一般。樵县有异这句话也耐人寻味,梁简最后请那人帮的忙是照顾邻里街坊,难道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叶白衣就是个传话的,没有详细解答这句话的意思。他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站直身体后退小半步,道:“若不是老爷子太烦人,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我也不想出来走动。他难得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你好自为之。”
叶白衣的声音平淡的没有起伏,听不出是提醒还是威胁。
梁简也没在意他这口气,因为他被另一个消息惊到了。
普天之下能被叶白衣叫做老爷子的只有一人,前听音阁阁主叶晟,也是叶白衣的亲生父亲。梁简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武功登峰造极的叶晟是个在乡野间耍流|氓的糟老头子,而且这两父子的性格也差的太多了。
前世叶晟一直活在传说中,梁简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辈子有幸所见他却希望从来没有看见过。
叶白衣向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以他的江湖地位也无需对梁简毕恭毕敬。如他所说他是因为叶晟感兴趣才来的,现在该说的说完他也没有留下继续交谈的意思,不等梁简再问什么转身就往雅间外走去。他脚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子叮当作响,守在门外的侍女看见他出来,递上鞋子给他穿上。
一边去见宋远的梅争寒返回雅间,在门口和叶白衣撞个正着。他刚才听见楼下的喧嚣但没有在意,这会儿瞧见叶白衣有些意外。
穿好鞋子的叶白衣看着面前好奇打量他的少年,冷淡的点个头打招呼便从梅争寒身侧离开。
梁简整理好衣服走出雅间,看见梅争寒盯着叶白衣的背影发怔,拍拍他的肩膀道:“回去了。”
梅争寒回头:“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绿倚楼真是个听曲的地方?这里是听音阁的分堂,刚才那位是听音阁的阁主叶白衣。之前我在樵县救你的时候找听音阁帮忙,本来以为对方是个普通的音,没想到大有来头。他受那人所托来给我送消息,樵县那边出了点状况。”
梁简没有瞒着梅争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告诉他,叶白衣的身份也没瞒着。反正过了今日叶白衣就不用这张脸了,梅争寒知道他的身份也无所谓。
梅争寒多少有些江湖经验,知道听音阁阁主是个男人。可刚刚过去的那位分明就是个姑娘,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和女人无异。梅争寒难以置信,觉得自己的认知有点崩塌,他缓了缓神道:“他是男的?可他有胸……”
梅争寒伸手比划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要是下面的人知道他们眼中的美人是个带把的,那得多悲伤。
梁简倒是没注意叶白衣有没有胸,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他会易容术,变个胸出来也没什么。”
梅争寒嘴角一抽,觉得梁简这话说不出的怪异。他掩唇干咳两声,没在纠结这件事情,而是问道:“樵县出什么事了?”
梁简眸光微暗,沉声道:“不好说,我们可能需要回去一趟,顺便把你的案子结了。”
梅争寒没料到会突然从梁简的耳中听到自己的案子,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梁简,犹豫道:“我的案子会不会让你难办。”
刺杀县官不是小事,梁简刚上任,梅争寒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他背个包庇的骂名。
梁简笑了,揉着梅争寒的头发道:“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只不过看你听曲的兴致很高就没提。本打算等回城主府在谈,但看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边走边说吧。”
第61章
从花街返回城主府的路上梁简和梅争寒走的很慢, 路过夜市时梁简还给梅争寒买了一瓶酒,方便他等下平复心情。
从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