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怎么不与我说话?”楚飞扬戳了戳他。
君书影避开他骚扰的手,没好气地道:“滚。”
哎呦,不高兴了。楚飞扬无声一笑,利落地放开他的手,自己掏出一个扁扁的酒壶饮了几口酒,歪靠在软垫上。
车里沉默了半晌,那边传来君书影闷闷地声音:“我想小石头和麟儿了。”
这情境这语气,让楚飞扬心疼得不得了。他认为这是君书影别扭的索取他的关爱的方式,也舍不得再逗弄他,凑上前去环抱住他,温柔地安慰起来。
四人又在路上行了两天,在楚飞扬的坚持下,江三不情不愿地将马车赶向了梅家庄。
几人乘着马车向着梅家庄园一路行去,途中的几个村子几乎都已废弃,人烟稀少,在这皑皑白雪之中越发显得荒寂。
楚飞扬的神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这到底是为何……”楚飞扬低语道,“从前梅家也没少赚一分钱,却没祸害百姓到这种地步。”
君书影捧着一杯温酒,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那个梅家小姐几年前嫁入官家,如今他们官商勾结,鱼肉百姓,银子怎么也比他梅向从前大江南北倒卖货物来得又多又快。”
楚飞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凑上前去吻了他一下,轻笑道:“我实在太久不关心那些江湖锁事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
君书影听他这么一说,倒似乎自己是个专听江湖八卦小道消息的闲人了。仔细想想,似乎一直以来还真的听了不少。倒也不是他想听,自从与楚飞扬在一起之后,他除了练武就没有别的正事了,说是游手好闲养尊处优也不为过。这时也没有立场去反驳楚飞扬,有点懊恼地背过身去,闷闷地喝酒。
楚飞扬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在他劲瘦柔韧的腰身上把玩似的轻轻抚摸,又低笑道:“不要恼不要恼。你当过教主难道不知,混江湖的最重要就是收集消息。我近几年越发无心正事了,你倒比我越来越像个大侠。”
君书影还在为突然发现自己游手好闲了好几年而感到郁闷,这时听他这么说,便问道:“你的正事就是坐在茶馆里听人说闲话?!”
“哪能啊。不瞒你说,我的眼线遍布大江南北。”楚飞扬摸了摸鼻子坦白道,“不过算下来,养这些人一年也要不少银两,这两年也就不怎么用他们了。他们又总送上些哪个掌门被内人打了哪个当家的茅房蹲太久以致要私请大夫这些无聊锁事来赚钱,真正有用的反倒不多。”
“你……”君书影听得很是无奈,又猛然间想起那时被用在自己身上的追踪香味和那只小黄鸟,心中就有些微愠起来,“你这伪君子。”
“这是正当手段,充其量不够光明正大,为的也是行侠仗义。哪里又伪君子了?!”楚飞扬不平道。
“诡辩无用。”君书影斩钉截铁道。
“好个不讲道理以下犯上的逆徒,你惹怒为师了!”楚飞扬扑了过去,将君书影压在身下,两只手不老实地伸到他衣裳里头作乱。
楚飞扬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大概比君书影自己还要深刻。他专捡敏感的地方下手,弄得君书影颤栗不已,也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笑着连心情也舒畅了,早将一开始的郁闷心思忘到九霄云外。
两人闹了一阵,楚飞扬才放开君书影,一边慢慢温酒一边与他闲聊着。
“楚大哥外面有情况……”正在这时,楚云飞突然掀帘探进头来,君书影看过来的眼睛中还带着未褪尽的笑意,看得楚云飞微微一怔。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君书影的眼神马上又淡了下去,和面对楚飞扬的随和模样完全不同,那对他视而不见的冷淡态度竟让楚云飞感到有一丝受伤。
“云飞,出了什么事?”楚飞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