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一个精壮的百长从演武场倒飞出去跌在地上,周围的士兵全然惊呆,一片哗然:“第37个战败的了,他就不累吗?”
一把扯下身上的粗布衣服,墨瑟着上半身狂笑着:“再来!”士兵们都默然无语,亲卫营已经是军中精锐,而且还是车轮战但仍然倒在了这个人面前。
士兵们对视一眼,纷纷跪下:“统领神勇无双,我们,服了!”墨瑟一个个扶起士兵:“我们都为汉军将士,本应都齐心合力,扶危定乱,扫除黄巾乱党才是,所谓单则易折,众则难摧,我等都应该报效君上,才是理所应当。”
士兵们眼里溅起泪花,他们都从没见过如此亲近普通军人的将领军官
墨瑟此时此刻将演技进行到了极致,泪如雨下:“我曾经也是百姓,我了解你们的疾苦与无奈,但是,朝廷朝不及夕,动荡不定,危难之际,我们,身为大汉子民,就要有重现‘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的强盛雄心,我问,你们,敢吗?”墨瑟声情并茂,慷慨激昂。
渐渐的,亲卫们都被影响,心潮难平,奋力嘶吼着:“我们敢!将军刀锋所向,必为我等前赴后继之处!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就连其他帐篷的士兵都渐渐围拢过来,精神焕发地加入呐喊的队伍,士气层层深入,如雷似火,甚至搅动风云。
一时间墨瑟风头无量,威望顿时上升至顶峰,在墨瑟精益求精般的演技和现代化的推销手段下
就算是惜命的“老兵油子”也晕晕乎乎无法自已,哪怕有个别睿智之人瞧出也不会揭穿,因为他作为“自己人”也不会去破坏好不容易爬升的士气
而且如果“明知故犯”,陷入狂热的士兵们也不会有人信的,他还会被愤怒的士兵们孤立,埋怨,主帅也饶不了他,有此智慧的人不会这么傻。
对于这点,了于事故的墨瑟看得很透彻。
卢植无奈的抚着花白胡子:“少年轻狂啊,此人竟有如此智谋与武勇,看来我真的老喽,不过,军心可用啊,哈哈哈。”
以卢植的能力当然看出了墨瑟的“小心思”,甚至后果他都考虑到了,但廉正无私的卢植并不介意墨瑟此时的声望会影响到自己什么,他只在乎所谓“朝廷”的生死存亡。
但,谁能保证,卢植的想法,墨瑟没有猜到呢?......
黄巾军营,张白骑正在打坐,努力回想恩师予以自己《太平要术》的法门
忽一骑飞马来报:“内应来信,一人连杀我黄巾将士数十人而毫发未伤,现已为卢植亲卫营统领,连败军官,且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激起大量士气,一时间所有汉军‘成竹在胸’,自信程度不逊于我黄巾弟子!”
张白骑全神贯注的看着情报,皱起眉头:“有勇有谋,谨小慎微,精于算计,胜不骄败不馁,没有少年的冲动热血的心性,黄巾又添心腹大患啊。
”叹了一口气,张白骑目光渐渐坚定:“为了太平世界,为了恩师,白骑舍弃生命也要成功!”
张白骑起身:“来人,击鼓宣战!”无数黄巾军随着战鼓声开始集结,瞪大敬若神明般狂热的双眼大声嘶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虽然士兵大多装束简陋,只有少数有皮甲,铁制武器,大多都是布衣粗布,甚至把一个竹棍削尖锐就当做武器了,但他们人数众多,而且在所谓“太平仙术”的影响下悍不畏死,疯狂扭曲,蚁多咬死象
汉军虽然武器防具都精良无比,但他们也有胆怯之心,在黄巾“丧尸”一般的攻势面前也恐慌无比,而且人数稀少,只得节节败退。
秋风萧瑟,更加反衬出战场上的萧杀气氛,两军对立,阵列在前,卢植拍马上去:“尔等妄图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这反叛之事,让生灵涂炭,就不怕天怒人怨,遭到报应吗?”
张白骑怒斥:“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奸臣横行,苛捐杂税,横行,民不聊生,如今的黎民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官逼民反,只得揭竿而起,你们,就没有一点改过之心吗?”
卢植挥剑指向:“放肆!尔等小民也敢妄言朝堂之事!”
张白骑一刀插在地上:“你们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弟兄们,太平道与你们同在,与我杀!”
跃跃欲试的黄巾军顿时疯狂嘶吼一声,野兽一般冲上前去,阵型杂乱,没有一点章法,但人多势众加上疯魔般的表现倒也有几分气势。
卢植望向墨瑟,一仰头,想要考研一下墨瑟。
墨瑟冷笑一声:“我可不是赵括之流,一群乌合之众,哈哈哈,结阵,架枪,弓箭手预备,轻骑兵迂回右翼随时待命,重骑兵后撤蓄势!”
盾兵上前,在盾牌上方迅速架上长枪,弓箭手与此上前拉开弓弦,骑兵纷纷催马预备,多管齐下,动作如行云流水,配合天衣无缝,显出良好的战斗素养,这才是真正的军队,不称蛮勇之力,只有默契神会,彼此配合!
墨瑟此时却冲出阵型:“哈哈,阵型分裂,随时准备变化,弓箭手开始放箭!待我冲杀一番!”弓箭手没有丝毫犹豫就拉开弓弦,没有一点顾及墨瑟的存在,这就是精锐里的铁律——服从,没有任何异议的服从!
箭如雨下,黄巾伤亡惨重,墨瑟双手幻影般变幻,脚步神妙莫测,箭矢射尽,毫发无损,手里还攥着一把箭。
狂笑着:“初次见面黄巾乱党,送你们一副礼物!”就这么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