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子和小扁担知道自家少爷回来了,赶忙找了过来,小卓子一见李梓谦,拉着他看了一遍“少爷,你没事吧?这么多天也不打个招呼,你可吓死我们两个了”!小扁担冷冷地说“是吓死了你,我就知道少爷定然不会出事的”!
李梓谦此刻没心情听他俩斗嘴,拉住两个人说“你们两个跟我来”,三个人到到门口的时候,越恒找的仵作已经到了,四个人直接下山去了朱府。
朱府府门前已经挂起了丧仪,大门紧闭。李梓谦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喜欢朱煦,但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还是有些让人唏嘘。
李梓谦向小卓子道“去叫门”,小卓子应了一声,便跑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家仆,小卓子说“去告诉你们你家主人一声,就说我们是朱公子的朋友,来为朱公子祭奠”。那人应了一声,便跑了进去。不一会便又跑了出来“我家老爷说了,若是公子的朋友,便请进来吧”。
李梓谦带着三人进去,直至停放朱煦的灵堂,正好看到朱钰,还有朱家的一班亲友。
朱钰见是李梓谦,嗤笑一声“你是来替越凌云求情的?如果是,就免开尊口了”。李梓谦轻叹一声“事情变成这样子也是当初我们没有想到的,不过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来祭奠一下朱公子,二是要查明朱公子的死因”。
朱煦冷笑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查清我弟弟的死因”?
李梓谦缓缓却又坚定地开口“开棺验尸”!
话一出口,灵堂里便炸开了锅,朱钰冷冷地盯着李梓谦“你真当我朱家无人了吗”?话刚出口,就听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谁敢开棺验尸”?
李梓谦没有回头便知这位便是朱家的家主,当朝礼部尚书朱修林。
朱钰见父亲出来了,恭敬地站在身后,朱修林瞥了一眼李梓谦“就是你要验我儿子的尸”?
李梓谦缓缓转过身“就是本少爷”!朱修林看清李梓谦的脸之后,陡然变色,急忙跪下叩头“臣礼部尚书朱修林见过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一出口,惊呆了身边的朱钰和一班亲友。不过朱钰反应倒是快,忙随着父亲跪下,其他人也跟着反应过来,急忙叩头。
李梓谦环视一圈,笑着掺起朱修林“尚书大人不必多礼,本皇子此次是微服出巡,不必见礼”。
朱修林忙道“殿下虽然是微服出巡,但礼法不可废,殿下,可随我前往后边歇息”!
李梓谦摇摇头“不必,还是正事要紧”。朱修林自然知道他说的正事是什么,脸上露出些为难之色。
朱钰却突然开口“殿下,莫非非要惊扰舍弟的亡灵不成”?李梓谦还未开口,就被朱修林喝断“住口,不得无礼”!
李梓谦却笑了笑,冲着朱修林说“尚书大人,我非为越凌云一人,而是为了你阖府之人的性命啊”!朱修林有些惊讶“殿下此话怎讲”?
“尚书大人只道你家公子是被越凌云所害,却不知朱公子平日娇纵惯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竟然打起了我的注意,意欲不轨,若不是越凌云及时赶到,恐怕……”。
朱修林额上冷汗直冒,急忙跪下道“三皇子恕罪,是臣管教不严,不想这孽子竟犯下如此大罪”!李梓谦叹了口气“如今他已经尝到了后果,我自不会追究,只是若今日不能查清他的死因,那凌云便有杀身之祸,到那时,我只能去求太后,若那时太后问起缘由,我少不得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太后的脾气想必你也清楚,到那时,莫说你的官职难保,你阖府之人的性命……”
朱修林默然无语,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三皇子,请开棺验尸”!
李梓谦急忙掺起“尚书大人放心,待我回宫之后定会向父皇和皇祖母言说您的大义”。说完,朝着小扁担递了一个眼色,小扁担走至棺木前,聚力于掌,缓缓推开了棺盖。
李梓谦命仵作上前,仵作领命,掀开经被,再朱煦身上摸了摸,又取出根银针,刺入胸口处,取出之后,脸上陡然变色。
李梓谦见状,便知事情有异,忙问“如何”?仵作看了一眼旁边的朱修林,缓缓说道“回殿下,朱公子并非死于外力所伤,而是死于中毒”,说着便呈上了手中的银针。
朱修林和朱钰一霎时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