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白了严邦一眼,同时瞄向他的身后,“夏以画呢?怎么没带上?”
“让豹头去叫了!一会儿就带来!”
严邦的目光不经意间瞄看到封行朗的手腕,探手过来捞起,似乎有些失落,“送你的表,怎么也没戴上?”
“款式太次了,就丢了!”
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应答一声。
“丢了?能不这么凉我的心吗?”
严邦一张狰狞的脸上,笼罩上一丝少有的落寂。
封行朗顿住了步伐,回头瞄了严邦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两秒。
“你让豹头先按住了夏以画,等我跟夏正阳聊得差不多了,你再让豹头把他带出来!”
以为封行朗顿步回头是对丢了他送的手表有所愧意,却没想封行朗只是关心他跟夏正阳的谈话。
严邦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轩辕厅的包间门前,夏正阳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并翘首以盼着严邦能带着他儿子夏以画来赴宴。
“严总……严总……您能赏脸,夏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夏正阳恭谦着伸来的手,严邦并没有去握。
“搞清楚了:我严邦赏的是封行朗的脸,可不是你的脸!”
严邦就是这么的肆意妄为。大部分的情况下,只会以自己的喜好来做事儿。
“哈哈,夏某一并感谢封总!”
夏正阳并没有因为严邦的不给面子而脸疼。只要能捞出他亲儿子夏以画,让他怎么着都可以。
“我家犬子夏以画呢?”
其实一开始,夏正阳就发现儿子夏以画并不在严邦他们的身后。
“放心吧夏总,以画可是我表舅子,严总会保他安全的。已经让豹头去叫了!我们进去先聊着。”
封行朗先行走进了包间,留下焦躁立在原地伸头张望的夏正阳。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能见着自己的儿子,夏正阳只得硬着头皮先进去了包间。
包间不大,但供三四个人用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严邦坐在封行朗的身侧,正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着封行朗的侧脸。
“严总,犬子以画顽劣,我担心他到处撒野,还是我去接一下他吧。”
没看到儿子夏以画,夏正阳浑身的不自在。
“坐吧,一会儿就来了!难不成你比豹头还熟悉御龙城?再说了,有豹头在,以画也撒不了野!”
封行朗浅饮了一口侍者斟上的茶水,淡声说道。
夏正阳坐下来了,却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朝包间门外瞄上一眼两眼的。
见夏正阳如此的状态,顾及接下来的话题不能愉快的交谈下去,封行朗便在桌下推踢了严邦一脚。
“搞什么小动作啊?夏总又不是外人!”
严邦笑起来其实挺an的。脸颊上的疤痕虽说狰狞,但也给他增添不少男人的彪悍气息。
“……”
要不是夏正阳在场,当时的封行朗真想一板砖拍死严邦个口无遮拦的贱人。
见封行朗冷下了脸,严邦立刻识时务给豹头打去了催促电话。
两分钟后,豹头便将活蹦乱跳的夏以画带了进来。
“以画!”
夏正阳几乎是扑上去抱住自己儿子的。已经年过花甲的他,用上了他的全身心来疼爱这个儿子。
可夏以画却没那么惊喜和热情了。他推搡开了父亲夏正阳的紧拥。
“爸,你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老这么抱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夏以画嘀嘀咕咕的,显然是认为夏正阳的这种宠溺方式,让严邦和封行朗看了笑话。
“以画说得在理!都17岁的大男人了,又不是我家才6岁的诺诺,抱来抱去的,是不太合适!”
封行朗这番起哄的话,无疑是对了夏以画那恃宠而骄的脾气。
别说17岁了,就算儿子封林诺长到27岁,37岁,他想抱,一样会抱!根本不会去顾忌旁观者的目光!
被封行朗的话起哄了,夏以画把亲爹夏正阳推得更开。
上得餐桌的帝王蟹一般需要 10 年左右的生长时间,口感好、低脂肪、低热量,富含蛋白质和微量元素。从蟹壳中脱出的蟹肉不用添加任何调料,鲜嫩微甜。
封行朗爱吃,也常吃。一只9斤多的清蒸整蟹,占去了小半张餐桌。因为不方便在家做这种庞然大物,所以封行朗便常来御龙城里吃。
封行朗只吃蟹腿。
“严总,您先吃。”
夏以画虽说畏惧严邦,但却又莫名的敬佩严邦。17岁,正值叛逆的年龄,很容易将严邦这种暴戾又凶狠的老大当成偶像。
严邦直接上手,却将扯下的几根蟹腿送至了封行朗的餐盘。蟹腿上都有开好的口,可以直接吃。
“以画,回到你亲爹身边了,有什么打算?”
封行朗很好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夏以画父子的身上。
“回洛杉矶!让我妈改嫁!然后我去当别人的儿子!”
夏以画分明是在赌气,说出的话,能把一旁的亲爹夏正阳给气死。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劲儿呢?也不怕人笑话!”
夏正阳没好气的呵斥一声。
可夏以画似乎跟夏正阳杠上了。
突兀的,他转向严邦,很唐突的开口说道:
“严总,我给您当干儿子吧?我会孝敬您,将来还会替您收尸!”
“咳咳……”
严邦到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旁刚抿上一口红酒的封行朗却呛着了。
给严邦当干儿子?
还真要替严邦收尸?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