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山与所有落草为寇的寨子一样,一个木架围成的高门,上面站满了凶恶的山贼,门外豢养着一些野狼,看到张小白这些外人开始龇牙咧嘴,嘴里喷出浊气。
“闭嘴畜生。”金玲夫人喝骂道,野狼竟开始畏畏缩缩,避开她的眼睛,尾巴夹起,躲在边角蜷缩。
张小白道:“它们怎么这么怕你。”
金玲夫人道:“这些狼吃了寨里的牲畜,被我教训几遍,之后看见我像看见亲娘一样害怕。”
张小白汗然道:“还是金玲夫人厉害。”
寨子里有不少女子,大多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这不由让张小白对她刮目相看,那些在外的悍匪在寨子里对那些女子也相当敬重。
“我观你们本心不坏,为什么不开荒种地,燕南土壤不坏,发迹下总比山贼来的痛快,也不必被后人诟病。”张小白正色道。
金玲夫人叹了口气,道“这燕南连山何止我一处落草,如你今日自行发迹,他们明日便要打上山来,正所谓人善被人欺。何况我们不少人是官府戴罪之身,走出去谁会看的起我们。”
张小白叹息。
山中酒水烈,还未等张小白一碗喝完,就倒了下去。
一位刀疤脸,看了倒下的张小白和阿七道:“当家的,我到后山做了二人?”
金玲夫人道:“大的绑好送到我房里去,小的丢到柴房。”
“可是…”
“没有可是!”
张小白醒来就听到了金玲夫人得意而愉快的笑,他的心也沉了下去,不由懊悔贪小便宜着了这女人的道。
地上是木板隔着的。
张小白伏在地上,连动都不愿再动,这méng_hàn_yào后劲十足,现在都感觉脑里翻腾。
金玲夫人正在看着他微笑,笑得就象是只正看着他爪下老鼠。
房间很温馨,还有一个妆台,虽然新但是没有胭脂,这是女子的闺房,不远处还有一个灵位,不是他老爹就是他丈夫。
张小白道:“你把你丈夫的灵位摆在房间里,想必不会背叛他吧。”
金玲夫人笑的更加愉快,道:“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丈夫,就算他是我丈夫,他已经死了。”
张小白怒道:“大不敬矣!”
金玲夫人露出怨毒之色,道:“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恨男人,恨所有男人。”
张小白道:“你却是个男人堆里的头子。”
出人意料,张小白以为金玲夫人最不济会摔自己一耳光,没想到她却站在了她丈夫的灵位前,:“他背叛了我,我把他杀了,跟那吊在门头。他说只爱我的。”
金玲夫人接着道:“其实我有求于你。”
张小白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求于我?”
金玲夫人解释道:“其实我们寨子常招侵犯,近些日子北山头那些山贼就要大举攻山,他们人强马壮,实力数倍与我,我需要你击退他们。”
张小白诧异道:“你编的刀阵怕是一般山贼根本敌不过吧,你没欺负别人都算好了,还有人侵犯你们?”
金玲夫人道:“就是因为他们不是一般山贼,他们的头领鹰鹫是位小宗师的强者,哪怕有数个刀阵,也能被他屠了个干净,而且他们行为残暴。”
张小白道:“何以残暴?”
金玲夫人指着东方,道:“东门的一个村被他们屠了个干净,想必入了我们山寨,我们老少妇孺都免不了一场屠杀。”
张小白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不过你得答应三件事情。”
“哪三件事情。”金玲夫人露出一丝风情,显然误会了。
张小白解释道:“一,不能强抢百姓。二,不能强掳女子,更不能行不轨之事。三,不可随意杀人。”
金玲夫人嘟囔道:“本来就没有过。”不由暗讨一声没趣。
张小白瞪了她一眼,道:“那你还去抢小七,还是个孩子。”
金玲夫人打趣道:“拿刀的还是孩子?看你这浪子模样,没想到还行那圣人之举”
“小七那是玩具刀。那些我只是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金玲夫人给张小白松开了绳子,脸颊有些紧张,她本人并不是张小白的对手,否则也不必大费周折。
“小白。”房门被踹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二人,好不尴尬,小七脸上露出怀疑之色。
金玲夫人道:“不是把你锁在柴房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七不以为然道:“把守卫打晕出来的啊。臭婆娘你是怕被我撞见好事才把我关起来吧,张小白我看错你了。”
“废物。”金玲夫人低骂一声,出去肯定找那守卫去了。
张小白正色道:“小七你看,我是刚刚松绑,怎么可能行苟且之事。”
小七露出不信之色,道:“万一这臭婆娘喜欢玩另类呢?”
“……”
第二日清晨,张小白站在围门的高台上,燕南山中早上瘴气颇重,实在不适合出行,而且能见度极低,是攻山门的绝佳时机
张小白出言询问:“只这一个出口?”
金玲夫人点头,张小白却注意到她目光闪烁,怕是有隐瞒,张小白道:“如果不想被人奇袭杀光,你就该如实告诉我。”
金玲夫人道:“我寨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唯一的出口却在银库隧道里。”
张小白道:“带我去。”
山寨的银库在一个山洞之中,金银珠宝整整三大箱之数,怕是用度可以维持山寨数年,原来金玲夫人不是怕告诉张小白密道,而是怕张小白发现这些金银会不高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