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飞端着和煦的笑容,跟他们告别,桃花公子自始至终都沉默着,每次来秦淮河畔都热血沸腾,这一次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神,能看不能吃,就能流口水,兴奋有个毛用,要不是为了包打听,他都想找一个深山老林,隐居一年再出来,诱惑太大,心脏承受能力欠缺啊,早晚有一天会死在禁欲上,那个魔女太可恶,桃花公子跟你仇恨深万丈。
“小飞,你的桃花运也不少啊,不知道你的那个小魔女感不感兴趣?你说出卖你能不能换解药?”
“呃,要不你试试?说不定能早日脱离隐疾的行列,投入到香喷喷的红颜知己怀抱里呢。”
“不愧是看上小魔女的人,眼光就是毒辣,心更黑,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提隐疾这两个字,这是想法设法往我心上扎刀啊,你真是我好兄弟啊。”
“嗯,我们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桃花公子玉流风一口血梗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想他玉流风虽然fēng_liú但不下流,既没有夺人所爱也没有拆散姻缘,苍天竟然会如此没有开眼,让自己遇到小飞这个兄弟,下一次再遇到小魔女,一定要苦苦哀求,开一份后悔药,回到跟小飞相遇的那个日子,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真的,连个背影都不留下,呜呜!这辈子太命苦。
秦淮河畔有名的红粉阁,一间雅致小院落,清秀佳人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各类的话本津津有味,谁能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包打听,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儿呢,这时候进来一位干净利索的中年嬷嬷,比起迎客的老鸨浓妆艳抹,她就像一阵清凉的风进来。
“阁主,有客人上门,想要问玉家庄命案幕后之人。”
“刘嬷嬷,这还需要我亲自出马吗?价钱谈好给了就是,拿那么高的工钱,吃白饭啊,不知道阁主我穷吗?”
“阁主哟,你可冤枉我们了呀,每日里都是忙忙碌碌的不停歇,知道您爱金银,哪个不是削尖脑袋往家里搬啊,您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再说,我们真的没有吃里扒外,米公子每次能找到您藏金银的地方,我们发誓真不是我们泄露的,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您藏的地方啊,不能每一次都想法设法克扣我们的工钱,都是挣得辛苦钱。”
“什么?我克扣你们工钱?你们说话太无耻了吧,你们犯了错误还不允许老娘扣点银子弥补弥补吗?那个妖孽哪次玩过她,不要时不时的拿出来刺激我,我没有饭吃你们也要饭的。”
“呵呵,是,阁主说的对,我这就出去给您赚银子,消消气啊。”
转身急忙离去,阁主脾气不好,惹她的结果就是扣银子,她还有一家子要养活呢,不能再扣了啊,哼!什么啊,提起米灵萱那个祸害,咬牙切齿就是轻了,不行,不行,她要用心想想下一次应该把她的心肝宝贝金银藏在哪里。
柳云飞,玉流风几千两才买到想要知道内幕,坐在酒楼的包间里沉默不语,没想到江湖上名震一方的铸剑山庄,私底下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为了虚无缥缈的藏宝图,连嫡亲的骨肉都舍弃,畜生尚且还顾念子嗣呢,还有什么脸面讲礼义廉耻。
“小飞,这让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下一步要怎么办?”
“武林中的事情自然有武林盟主处理,我们不过是散兵游勇,流风,这么重大的事情,并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铸剑山庄也是一方显赫,好在有证据不怕他们抵赖。”
“嗯,吃饱饭我们亲自去走一趟。”
扬州城外十里长亭,往日里这里经常上演悲欢离合,今日集合了扬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吏,正在交接的前任,现任都没有错过,谁不知道康平嫡长公主的名头,被当今圣上,战神王爷放在心尖尖嫡亲幼妹,保护的滴水不漏,这一次虽然不知道为何来到扬州城,但并不妨碍大家前来拜见。
被大队人马护卫在中间的公主车架,浩浩荡荡排成长龙,康平嫡长公主并不是飞扬跋扈的人,见到那么多官吏给自己送行,停下车架让福嬷嬷上前应酬,她在内务府可是有品级的,并不会委屈他们,李林浦跟在现任知府后面,恭恭敬敬的上前见礼。
“各位大人请起,公主殿下身体不适,不宜久留,你们的心意公主殿下已然知晓,各位大人请回吧。”
李林浦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哎呀娘呀,心一下子收缩起来,钻心的疼痛让他恢复理智,没想到啊,真没有想到啊,米兄竟然是当朝驸马爷,那么说他的女儿就是当朝郡主殿下了啊,多好的一门亲事啊,自己这是鬼迷心窍啊,鬼迷心窍啊。
看着车架越走越远,李林浦的心冰冰凉,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邸,脚下打漂一般虚弱无力,尉氏把家当都收拾的差不多,一两天之内就要启程,看到多日不见人影丈夫回来,心里有些纳闷,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啊。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为夫终于知道为何别调入荒蛮之地,呵呵,呵呵,为官这么多年,被富贵迷住了双眼,有眼不识金镶玉啊,米兄,他…”
“婚约不是没有了吗,信物也拿回来了啊,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丧父之女不可娶,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当初不是老爷先提出来退婚的吗?你的平调跟那个死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受到惊吓,胡言乱语啊。”
“夫人,你我都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