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不同,就算成了师徒,也迟早会分道扬镳,我们这一行已经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了,我不需要再加一个。”
“好吧。”季明瑶就好像泄了气的河豚,一下子就弱了起来,“老师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强求。看来董长阳是注定当不成我师妹了,我去和周扬打个电话。”
“麻烦你了。”蒋舒轻声说道。
“老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季明瑶连连摆手,“如果不是老师您带我入行,我哪里能够有现在的成就?老师你放心,董长阳不行肯定还有行的,我一定会给你找到合适的弟子的。”
“嗯。”
周扬这边接到季明瑶的电话之后,也很是松了口气。
事实上,董长阳最近在研究了杨云生和蒋舒两个人的字画之后,得出了自己更想要拜入杨云生名下的结论。
周扬正在烦恼怎么说这个事,没想到蒋舒先生也拒绝了董长阳。
也对。
连董长阳都能感觉得到自己更适合谁,没道理两位老先生感觉不到。董长阳拜在杨云生门下更加让周扬开心,毕竟陈海和杨云生是相当好的朋友。
不过这么一来,董长阳就从他的学生直接变成他的师妹了。
咳,平白升了一辈啊。
此刻的董长阳正在和陈焕之聊天。
陈焕之原本是想要瞒着长阳的,谁知道董长阳正好提前点香看见了陈敏之和陈识之两个人对陈焕之的冷淡场面。
原本这两个兄弟对陈焕之虽然也不能说多么亲密,但是表面功夫还是有的,但现在就几乎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他们看着陈焕之的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陌生。
表现的这么明显,董长阳想要装瞎都不可能。
陈焕之已经越来越难在长阳面前说谎了,他只好避重就轻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可董长阳多了解陈焕之啊,哪怕只有寥寥数语,她也能猜得出来什么。
毕竟陈焕之的这两个哥哥,在这两年里一直没少给陈焕之添麻烦。
“别人都讲究上阵父子兵,他们倒是先窝里斗来。”董长阳很是生气,“陈大哥你可千万别生气,你生气就中计了。”
“我没生气。”
“你也别伤心。虽然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但能不能处理好关系真的是看人的。我们这里兄弟争夺财产大打出手的事情连地区小报都上不了了。”
“我没伤心。”陈焕之哭笑不得。
“你肯定在嘴硬。”董长阳现在就是典型的护犊子心态,“你肯定很在意但是又装的不在意,你骗不了我。这件事你一点错都没有,难道你优秀又好看是你的错么?”
才不是。
陈大哥是不会犯错的。
“好吧,虽然我有点伤心,但也很有限,因为我和两个兄长本来就感情不深。比起他们,我比较在意我爹娘会不会因为我们关系不和而伤心。”陈焕之也不再和董长阳争论自己到底伤心不伤心的问题,反而灵活的用另一个问题将前一个问题给掩盖了过去。
“对啊,你们兄弟不和,最伤心的肯定是你父母。”董长阳微微叹气,“不过陈大哥你可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这俗话说得好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可别傻乎乎的什么责任都自己担着,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爹娘肯定难以抉择。”
“爹娘那边慢慢说,他们能够理解的。”陈焕之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个,“他们都是明理的人。”
董长阳可没有陈焕之这么乐观。
父母总是希望一碗水端平的,现在陈大哥什么都有,上面两个兄长却仕途平平,说不定他们爹娘还觉得他们可怜呢。
董长阳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果断换了话题,“周扬老师那边说了,我应该是可以拜在杨云生先生的名下了。幸好我不用做选择,我哪里有资格选谁当我的师父啊,到时候不管选谁不选谁都有错,想想就觉得头大。”
“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更适合拜在哪一个老师名下,他们肯定也能看得出来的。长阳你不是那种可以只要画画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人,你想要的更多,画只是你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个途径而已。所以,蒋舒先生的那种风格和你是不一样的。”
陈焕之在丹青上的造诣也不低,对董长阳的风格把握的十分清楚。
长阳喜欢热闹,喜欢从烟火气息满满的场景里找到下笔点。她的画是相当朴实又有特点的,和那种注重飘逸空灵的画法是不一样的。
简单来说,长阳并不是一个画痴。
画画虽然是长阳生命里很重要的部分,但并不绝对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部分。
“嗯,现在已经确定了,等我高考完就去北京去拜师。”董长阳笑道,“再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老师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考的很好的。”陈焕之也跟着笑了笑,“等你去了北京,我也想要看看你上次说过的故宫。不知道那个地方和我知道的皇宫有多少相似之处?”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