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愈已猜到江澄的来意,但依然问道。
“在下想问一下关于江雨萱的事情,不知殿下可否告知?”江澄并没有避讳江雨溪,因为不觉得这种小事有什么好避讳的。
赵愈就更没有瞒着她的想法了,道:“江世子可知她救了何人?”
“就是伤了我妹妹的贼人吗?”江澄疑惑。
赵愈点头:“是,但若那人只是伤了溪溪的话,朝廷可不会这么上心。”
但就算朝廷不上心,伤了她,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听到溪溪二字,江澄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暗骂赵愈这厮太不要脸,但他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皱眉:“殿下不妨直言告知。”
“他不仅抓走了溪溪,还抓了当朝嫡公主,而且据我查实,此人乃是漠北皇子,今次暴乱,皆由他引起。”
赵愈所说的嫡公主就是和江雨溪一同被抓的徐诗琴,乃是皇后唯一的女儿,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
乞巧节那天想去街上看热闹,从皇宫偷偷溜了出去。
徐是皇后娘家姓氏,赵诗琴自觉不能暴露身份,公主名讳甚少有人知晓,但赵是国姓,于是说自己名叫徐诗琴。
这也是江雨溪当时觉得她名字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原因。
而司徒尧的身份和这次暴乱的起因是赵愈让人调查出来的,漠北的二皇子司徒尧,从15岁起就离开了漠北。
经过多方调查,所以此人定是漠北二皇子司徒尧无疑。
“你说伤了我妹妹的人是漠北的皇子?”江澄纠结,那他到底有没有对他妹妹做什么?
他到现在都记得之前妹妹突然抱着他大哭的场景。
赵愈点头:“没错。”
“此事皇上知道吗?”江澄表情凝重,没想到问题竟然上升到了两国之间。
赵愈直言:“不知,告诉皇上与我没有任何好处。”
若是上报皇上,只会让皇上更加防备他,也会引来他那些兄弟的攻击,他没必要去做与自身不利的之事。
光劫持当朝嫡公主这一条,就足够让朝廷重视和出力了。
“那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她?”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江雨萱。
江澄没打算要救她,或者替她求情,她几次三番陷害妹妹,这次又救了伤害妹妹的人,他还没有那么好心。
赵愈挑眉:“这就得看皇上想怎么处置她了。”
虽不会好过,但命肯定是留下了,据说老六为了救她,可是找皇上求了好久的情呢,这倒是有意思了。
江澄问清这事后,突然转而又问:“那殿下现在是否可以解释清楚我妹妹为何喊你为夫君的事?”
江雨溪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听的云里雾里,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了,突然又听到这茬话,立马抬头看向江澄,哥哥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赵愈气定神闲: “大哥是对我这个妹夫有什么不满吗?”
大哥?江澄后悔自己没有喝茶,不然肯定喷这厮一脸。
这厮简直太不要脸,谁是他大哥?他什么时候认他这个妹夫了?
他咬牙: “还请殿下注意用词。”
赵愈淡定的喝了口茶:“无妨,都是自家人,无需在意。”
江澄硬是气的老血都差点喷出来,实在没法跟他沟通,平息了会儿气息转头对江雨溪说道:“妹妹,终身大事是否回家和爹娘商量商量比较妥当?”
江雨溪皱着脸,一脸纠结,正欲说什么,赵愈却将话接过:“大哥无需担心,妹婿改天定会亲自上门拜见岳父岳母。”
他又看向江雨溪:“溪溪觉得如何?”
江雨溪不明所以,却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江澄恨铁不成钢,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个男人给哄骗走了,既然管不了,只好告辞:“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
哪知他刚站起,就被叫住:“等等,我打算带溪溪回王府,这期间恐怕不太方便让大哥前来探望了。”
若是江澄进入王府被人看到,结党营私的罪名肯定少不了。
“你要带我妹妹去王府?”江澄控制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男未婚女未嫁,回王府还不定怎么样呢,他们这是真当已经成婚了不成?
见对方默认,他又问江雨溪:“妹妹你答应和他回王府了?”
江雨溪点头:“是我说要回王府住的。”
“你……你想气死我吗?”江澄瞪眼。
妹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