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在下这便送姑娘出去。s”常昶心急道,天知道这些年用着不属于自己的残魂,带着缺失的记忆,那种分明记不得却又有种缺失感的痛苦。
现下赵霓虹应了,以常昶的急切,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赵霓虹却是不急,缓缓地开口道:“怕是公子还要等上一段,总要等霓虹了结了手头的事儿,才能腾出手来不是。”
常昶的神色突的变得晦涩不明起来,过了许久,方才幽幽的道:“姑娘还是多顾一顾自己吧!仔细着身边的人。”
元邵进了山洞,稍作了些判断便往里头走去。这山洞中的气息有些古怪的暴戾与和谐。若是赵霓虹在,便会发觉这山洞中与他方才进来时的气息,分明是不一样的。
元邵却是不知晓洞里的变化,只感觉这洞比之上回来要多了些不稳定的东西,心中更是担心赵霓虹。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元邵心中越来越焦灼,以往进来也没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此时却是走出这么久都没见到赵霓虹的影子,不免更是焦灼。
只是这焦灼的情绪还没维持多久,元邵远远的便瞧见一个款款走来的身影。便是还没看清模样,也不妨碍他一眼便能认出,这人影不是赵霓虹又能是谁。
赵霓虹这厢刚从梦境里出来,还没走出两步,便眼前一花,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是谁。
“何时回来的?”赵霓虹伸手揽上元邵的肩膀,拍了拍问。
元邵脑袋埋在她颈肩处,嗡声回道:“刚回来!谁知徒一入梦便叫你送我这么大一个惊吓。”
赵霓虹默然,突的想起那次在忘川河,似乎也是这般。许多时候自己出了什么事,还不待她有什么情绪,元邵却总是比她还要紧张。
这般被人珍而重之的捧在心尖上的感觉,是赵霓虹这么久以来从未体验过的。不由得心软成一团,轻声道:“没事了,不过是一个小意外。”
回忆起出梦境前常昶的话,赵霓虹眸色微沉,放在元邵背上的手有一瞬的拢紧。随即放松下来。
若说这世间还能有人叫赵霓虹毫无防备的信任,那便唯有元邵了。且不说他这般重视自己,便是没有这般的情谊,依着元邵的本事,若真想害自己,相识三百年,机会太多了,不必等到现在。
二人从山洞出来时,外头正是晚上,一时间赵霓虹也算不准自己究竟在里头待了多久。出来的一路上,元邵都很沉默,似是有什么心事。
赵霓虹也没问,若是元邵愿意说,自然会告诉她。自己此时连术法都没有,许多事便是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倒不如不问。
回到家,赵霓虹便发觉了不对:“杜鹃呢?”
元邵摇头,他自入了梦境便担忧赵霓虹径自找过去了,还以为杜鹃会与她在一处,此时更是不知了。
赵霓虹闭上眼睛感应了许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感应不到?段宏业的气息也不见了?”
“段宏业?”元邵这才有了些重视:“我入洞前才见过他。”
赵霓虹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元邵将他回来后的事大概说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入洞前可有什么异样?”
“你说,段宏业骗你,不让你入洞?”赵霓虹微讶,接着似是想通了什么。
“你在那洞中可有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元邵点头:“自然是有,在洞口便察觉不对,那段宏业骗我,更是叫我肯定你被困在里面的。那是只顾着要救你,却会忘记将那段宏业给禁锢住了。”
赵霓虹面色微异,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怕是要你再跑一趟了。你且出去瞧瞧段宏业的肉身,若是没什么异样,拿想来便是这梦境中还有什么能干扰到我的东西。”
顿了一会,她接着补充道:“若真是有这样的东西,怕是这梦境平静不了了。你且仔细些,早去早回。”
元邵好笑,拍了拍她的头道:“你倒真是指使起人来毫不客气,我这刚回来还没歇口气,便又要出去奔波。”
虽是口上这么说,元邵却也没有停顿,只告诉赵霓虹好好睡一觉,不过出去瞧一眼,估计第二日日出便能回来。
赵霓虹也确实有些乏力,不知是因没了术法的缘故,这番经历了梦中梦,竟觉得有些乏力虚脱,恰好元邵回来,叫她心神一松,更是困乏的紧。
元邵走后,她便回了屋子。左右这入梦的两个主角都不见了,此时便是有什么打算也实施不了,倒不如好好睡一觉。
元邵倒确实回来的快,赵霓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时,元邵早已坐在屋子喝茶了。
“如何了?”赵霓虹起身,一边打理着长发,问道。
元邵品了口茶水道:“还在梦境中,我找了人守在外头,外头没有丝毫异样。”
赵霓虹点头,丝毫不觉意外。叫元邵出去瞧,不过是更能佐证她的猜测罢了。
元邵捋了捋袖口,看着赵霓虹呆坐着不知想些什么,唇角勾了勾道:“瞧你这般无力的模样,我都替你着急。若实在解决不了,干脆将自己从梦境中摘出去再做打算便是了。”
“摘出去?”赵霓虹一时没反应过来:“如何摘出去?”
“我且问你,若是他们二人的姻缘有了结果,那你该如何摆脱梦中人的身份。”
赵霓虹瞅着他,一时不知他是何意:“自然是病逝,叫他们…你是说…病逝?”
元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