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你这几天要卧床静养,快躺床上休息吧。”
“我已经好了。”
“好了才见鬼呢!”陆时熠扳过于晚的肩,目光直视着她,难得的坚持和强势,“你是打算自己躺床上,还是让我抱你上|床?”
“……”于晚的脸色,瞬间就不自然了,身体僵在衣橱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暖|昧呢?
她忽然想起,昨晚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感觉到的那个额头吻。目光复杂的看着跟前,离她仅有半米远的陆时熠,想问他“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可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昨晚,你是不是教训我了?”
“……我有吗?”陆时熠朝她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
“你有没有教训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于晚盯着陆时熠的眼睛,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很勾人。桃花眼风情万种,仿佛有着诱|惑人心的魔力。
于晚想起梦里那些和陆时熠赤身缠抱在一起的荒诞画面,只觉得无地自容。
这会,她已经有些不确定,昨晚那个吻,到底是她的梦,还是现实了……
“叮咚!”
“叮咚!”
屋里响起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两人的独处,也正好解放了于晚的不自在。敲门的是市场部的副总,来跟老板汇报工作。
于晚就算生病,也没时间卧床静养。副总走后,又陆续有别的同事上门,跟她总结这几天的工作。
晚上八点,回国航班。
于晚在飞机上短暂休息了十来个小时后,一到荣光,各种积压着等着她处理的事务和文件,让她忙得再次停不下来。
而有个人,得知于晚回国的航班后,早早就等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晚的父亲,林启明。
当年,他虽然和于敏知离婚时,归还了10的股份,但他名下,还有5的荣光股份,作为公司股东之一,虽然不在集团上班,也没真正离开荣光。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负责南北美洲的市场,鲜少回国。
自然,父女俩这些年,也没见过几面。
程秘书在dà_boss回来后,也变得忙碌。她一路小跑跟在于晚身边,迅速的记着她交待的各项事情。
于晚推门进办公室,该交代的工作,正好交代的差不多。她扭头又吩咐道:“程秘书,马上送杯咖啡进来……”
正说着,余光瞥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于晚脚步一顿。
“小晚,你回来了。”林启明从沙发上站起。
“林总好。”程秘书打了个招呼,识趣的立马关门离开。
林启明身材保持得很好,并没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西装,打着黑色领带。五十出头,两鬓的头发虽已全白,但穿着打扮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个高雅的绅士。
看到于晚,他表现的像个许久未见女儿的父亲,目光慈爱而关切。
不过,于晚看到林启明时,本就冰冷的脸上,不由得又冷漠了几分。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于晚眼里有着明显的抵触和反感。
“林总,我很忙,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请你马上出去。”于晚公事公办的开口。
林启明的神情有一瞬的黯然,随即,他放低姿态,说:“小晚,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今天来,我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你奶奶一马,她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身上还有伤,经不起折腾……你别再起诉她了行吗?”
于晚笑了。
笑的红|唇带刺。
林启明忽然回国来找她,她就知道,又是因为他们林家那些破事!
于晚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林启明,双手撑在桌面,背脊僵硬。她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里对身后这个人,翻涌的恨意和怒意。
再睁开眼时,于晚面上,已恢复一贯的冷漠。她回过头,勾起淡薄的唇角,冷冷的反问,“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是我逼着她来公司闹了?是我逼着她拿刀捅了她自己?还是我逼着她找媒体,抹黑荣光,诽谤我了?她是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晚,你奶奶也是人老糊涂了,才会做傻……”
于晚抬了抬手,直接打断他的话,嗓音冷漠,毫无情面可讲,“你有功夫在这跟我求情,还不如回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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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国的这一天,正好是林洲洋生日,他在郊外别墅办了一个生日趴,跟他玩的好的一众兄弟,都去给他庆生了。
唯独陆时熠迟迟没来。
少了他,这生日还有什么劲?哥几个轮番打电话催促,将近十一点,大忙人陆时熠终于姗姗来迟。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的那身西装,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呦,我们的精英终于来了,真是难请啊!”大寿星林洲洋朝吧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迟到的人罚酒三瓶,自觉点吧。”
吧台上已经开好三瓶黑皮,等着陆时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