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只怕有得死没得生嘞,还不快快离去!”
另一个少女道:“咱们还要采办酒筵,谁耐烦在这儿啰嗦,洞门反正开着,随他便罢。”言毕,相伴飘然而去。
王金仙打起精神,迈入洞门,方行数步,即觉阴风呜咽,黑漆漆的看不清路径。
缓缓朝前又走约二里多地,豁然出现一座府邸。
冲和子毫未迟疑,抬腿进了大门。
只见里面有许多尖嘴猴腮,长颈鸟喙之人,手持兵刃或巡或立,在那里游走看守。见有生人大喝:“呔,汝是哪里来的蛮野老道,胆敢擅敢闯入仙府?”
王金仙念了诀,笑道:“无量寿福,诸位莫要惊慌,贫道是游方的把戏人儿,特来给仙子献艺的。”
头领模样的人打量他几眼,惑然道:“一个走江湖穿胡同的老道,能有甚么稀罕玩意,敢大言不惭的,在仙子面前卖弄?”
旁边一个相貌伶俐的人说道:“咱们久居洞府,还没看过甚么好玩的戏法儿,莫如通报一声,看仙子圣意如何?”
头领略作思付,言道:“也好,权做消遣了。”
相貌伶俐的人转身跑进去,少顷出来说道:“仙子召汝晋见嘞,老道士可要小心点。”
王金仙打个稽首,言道:“多谢!”遂厮跟着来到内府。
入门周围皆是云林峭壁,院落阔约三五十亩地,中间掘出一个大大的池潭,上面架起一座月拱石桥。过桥又行数十步,正对面有座四角挑檐阁楼,三层多高,左右厢房拥簇。楼前铺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果树乔木,不时的有少女少男,进进出出。
相貌伶俐的人立于正堂门外,高声喊道:“姑姥姥,道士晋见。”
只听里面的人回道:“让他进来。”
王金仙遂举步而入,瞧正面白玉石榻上端坐着一位老婆婆,容貌甚是古怪。
有霖江南《老妖》赋曰:
唇厚口大眼如盅,额宽眉长白发蓬,
鼻糟脖粗皮肤皱,肥头肿体耳扇风。
头戴鱼尾凤霞冠,脑飘金缕玉带绷。
身穿蓝底鹤锦袄,腹将青色丝绦撑。
紫电裙笼红缎鞋,黄罗袜裹白腿胫。
手持如意胸前竖,胯悬钢刀腰间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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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下首坐一素衣少女,相貌甚是妩媚。
有霖江南《美人赋》曰:
面若凝脂红晕透,目同点漆星月逗。
细柳蛮腰迎风舞,生香金莲落尘叩。
捧心西子蹙眉梢,出塞王嫱恹恹就,
倩女娇魂衣袂飘,观音俏容难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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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仙正暗运玄功,探查出众妖本相。
即听座下侍女大声呵斥:“仙姥在此,还不跪拜!”
王金仙拱手笑道:“原谅则个,贫道叨扰了。”
那老婆婆面生不悦之色,转首言道:“观此子骨骼清奇,大有灵气,只是举动浮狂,令人生恼。”
素衣少女答曰:“这人眉俊目秀、举止fēng_liú,实与凡夫俗子大为不同。但念其系草野游士,不知晋见礼法,姥姥德高,切莫与之计论了。”说完,低头掩嘴咯咯娇笑。
老婆婆闻听,厚唇略动,亦似有忍俊不禁的意思,点头言道:“吾儿鉴赏不差,若果有些来历,自有一番好安排待他,容老身再细细盘问。”遂正身问道:“下站者,汝是何方人氏,在何处出家,今来此何意?”
王金仙回曰:“贫道乃临安府人氏,在抱朴观出家。听闻贵府今日宴客,吾学成几个好把戏,来耍给诸位瞧瞧,不知可否?”
老婆婆复侧身看着素衣少女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也敢在老身眼前耍宝。”
素衣少女遂含笑问道:“汝都会些什么把戏?”
王金仙答曰:“恣心所欲,全知全能。”
老婆婆问道:“汝可会开山搬海,五行遁术么?”
王金仙回道:“浅知皮毛,略通一二。”
老婆婆道:“既如此,汝能在这山石间进入自如否?”
王金仙心里暗付:“师傅当日在抱朴观传道,瞬间可遁入石头树木,金木水火土中,吾未修此大成。”遂言道:“贫道不能,汝可否?”
老婆婆哈哈大笑,说道:“雕虫小技,何足言哉!”即起身摆手,将素衣少女唤立面前,拿起桌案上的桃木剑,在其头顶上画了两道令符:“汝去卖弄一番,教这道士开开眼界。”
素衣少女便莲步轻移,款提湘裙走出正堂,至西边墙下回头向王金仙笑言:“献丑了,那道士休取笑奴家。”说着话,将身子一俯,径直朝石壁撞去,登时形影全无。眨眼间,又从另一处石墙钻了出来。
围观众妖皆轰然欢呼,拍手笑赞。
老婆婆亦抚掌笑问:“如何,汝能施否?”
王金仙皱眉暗付:“此妖法术通神,吾绝非其敌。常言道:先下手为强,何如趁其不备?否则吃了她的大亏,恐性命难保。”想到这,遂暗掏出两枚‘诛妖钉’握在掌心,言道:“此术不过小小的障眼法而已,贫道有幻化尘粒玄攻,汝可瞪大双目瞧仔细,休要眨眼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