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川不依不饶,冷笑道:“你上次输给我的三百万还没还吧?”
沈白:“……”
这……好好的谈钱干嘛?
一群人都看好戏似的,盯着沈白,看他如何收场。
沈白目光一转,看向梁唯一,眼神求救。
梁唯一了然,拉了拉傅容川的衣角,转移话题:“容川。”
傅容川侧头看她:“怎么了?”
她偷偷瞥一眼沈白,随便捏个理由:“呃……外面有些冷。”
傅容川果然收回眼神,看着梁唯一:“冷了我们进去吧。”
瞬间便把沈白还钱的事抛诸脑后。
沈白笑乐了,嘿嘿,看吧,他说得,唯一还是跟他关系最好,每次这种时候,他一个眼神,她总会帮他。
其实傅容川何等聪明,哪里会看不出来?
可谁让他偏偏就是愿意。愿意看她撒娇,顺从。更愿意依着她宠她。
无条件听她的话。
几个大男人顿时笑得开怀不已,唯独只有周蔓脸色冷凝。
他们跟在傅容川和梁唯一身后,一起走进别墅。
秦瑞和陈启扬在前面,周蔓跟沈白走在最后。
她看一眼沈白,语气不悦:“就你一天不正经,这么喜欢让人帮你?”
沈白不服:“哎哎,谁不正经了,周蔓,我看是你自己心里不乐意了吧?”
周蔓瞪他一眼,低声道:“闭嘴!”
沈白摊手耸肩,他可真是个出气的靶子。
* * * *
送衣服的几个人刚走,梁唯一从卧室挑了件棉毛衣和牛仔裤,换好衣服从二楼走了出来。
傅容川和沈白几人正坐在一楼客厅。
别墅面积很大,装修十分简约,家具装饰都不多,一楼客厅分外宽敞明亮。
外面冷风干燥,室内却很温暖。
偌大的落地窗前,放着一张大大的原木矮桌,周围铺着一片柔软的地毯。几个人席地坐在四周。
桌上放着一叠纸牌,那是他们几个闲来无事,向来喜欢玩的乐子。
看到她下楼,傅容川向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梁唯一走过去,他揽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身侧。他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笑道:“好看。”
梁唯一脸色有些尴尬:“……”
周围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沈白一阵恶寒,瞪着傅容川:“你可真够肉麻,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谁不知道你老婆长得好看,用得着挂嘴边。”
秦瑞和陈启扬也在一边打趣:“就是啊,容川,你还真当我们是空气?”
几个人心里抹泪,他们可真是苦啊,一群光棍单身汉,四年前看着人家秀恩爱,没想到四年后居然还能情景重现。
傅容川唇角一勾,反问:“难道不是吗?”
梁唯一:“……”
沈白:“……”
秦瑞和陈启扬气的吐血。
* * *
众人都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互相打趣一圈,便又开始玩起了老游戏。
梁唯一看着桌上那副牌,觉得很有意思。
当年第一次跟着傅容川看这群人玩牌,她就十分好奇,后来沈白给他解释一番规则,她反而震惊了起来。
在她印象里,小时候过年亲戚们来送礼过节,她也看过他们玩纸牌,打麻将,可却从没听说过像这样的游戏规则。
她原本以为是地域差异,后来才知道这是这群人自创的玩法,仅限于江明这伙人。
当年第一次,沈白一笑,随手抽了几张牌,给她解释:“大体上跟普通玩法一样,谁手里的牌先出完谁就赢,但有一点,每个人都有一次可以主动跟别人换牌的机会,当然,如果对方不同意,你肯定换不了。”
梁唯一静静地听着,似乎机制略有不同,但也不是很新奇。
沈白大约看出她的想法,笑道:“规则就是这样,但是都有惩罚措施。”
梁唯一好奇:“怎么惩罚?”
“其实也比较老套,输到最后的人,必须按照赢的人指定的要求去做一件事,如果赢得这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换过牌,那么他可以要求其余几个人全部都完成一件事。”
沈白看着她,“任何事。”
她一愣,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冒险:“那如果对方就是不去做呢?而且,要是赢的人胃口很大,要对方把公司财产给他或者要他去抢劫裸奔呢?”
她话出口,在场人皆是一片笑声,沈白乐了,看着一旁静坐的傅容川颇有几分无语:“唯一是被你耳濡目染了吧?还真是跟你的想法如出一辙。”
彼时,傅容川看她,唇边一丝浅笑:“过奖。”
“……”
看着众人调笑的神情,梁唯一反倒更不解:“我说的不对吗?”
沈白摇摇头,认真给她解释:“这是规则,任何事情都有规则,游戏如此,生意如此,做人更如此。这是一套江明众兄弟默认的玩法,没人不去遵守。当然,乐子终归是乐子,怎么会有你说的霸占财产或者杀人放火之类,呃……比较奇特的想法。”
“……”
沈白再次笑道:“至于你说的胃口大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