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想了之后,也是后怕。这个房间她并没有布置,刚刚那么多人送她过来,都知道范思妍没把房卡给她。
大家都能猜到,这样是为了把房卡给傅景生。
如果有人知道后,借此生了歹心,从范思妍那里把房卡偷了过来怎么办。
她醉了酒,精神本就没平时那般敏锐,有气息不熟悉的人进来,她不会那么容易察觉。
同时,只要对方不靠她太近,她更不容易发现,对方只要拍她刚刚躺在榻榻米上的照片照下来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回想不起躺在榻榻米的样子,但见傅景生这么生气以及对自己平时睡姿的了解,江小鱼敢保证,自己当时的样子绝对不‘良家妇女’。
“傅景生,你要我怎么做才不生气。”她歪在傅景生怀里,用脑袋去蹭傅景生,企图把傅景生的‘怒气’给蹭掉。
“你看,你打也打了,骂了骂了,就别再气了,好不好?”
可怜她天山派第三十二任掌门,居然要对着一个男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别气,求原谅。
唉。
傅景生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顺手把江小鱼带入怀里,手轻轻在江小鱼屁屁上碰了碰:“疼吗?”
江小鱼瞬间察觉到男神气息柔和,明白男神不再生气,这会儿就得用可怜博同情,当即眨巴着眼睛,故作忍痛的说:“不疼。”
按照套路,傅景生肯定会心疼,还会说‘怎么会不疼,我刚刚打那么重’,然后就给她看伤,接着两人合好如初。
结果——
“不疼?”傅景生轻哼,“看来我打得很轻,要不要再打两下?”
江小鱼:“……”
不过她忽略了傅景生眼底一闪而纵的笑意。
眼见博同情不行了,江小鱼准备色诱,结果屁股刚刚挪动,身子一僵,嗷的一声惨叫,脸色都疼青了:
“傅景生,你裤子里藏了什么啊啊啊啊!”
傅景生脸色一变,江小鱼的反应可不是假的,他猛的把江小鱼提起来放回床上,把江小鱼放在屁屁上的手挪开,泛红的屁屁上冒出一个小红点。
傅景生再低头一看,他裤兜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根狰狞的绣花针,大约三厘米长,前端泛红,针尾还掉了一节黑色的线,和傅景生西裤一个颜色。
“哪来的针?!”
江小鱼瞪着那颗针,犹如瞪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
——长这么大,江小鱼从没在屁股上扎过针!
傅景生把针从兜边取出,看了看针,再看看江小鱼,半晌,揉了揉眉心:“我也不知道。”
他一个大男人,可没随身携带针钱的习惯,他也不知道从哪带上的针。
江小鱼:“会不会有人要刺杀你?”
傅景生:“有用绣花针刺杀的?”
江小鱼脸色一变:“那会不会针上有毒?或者针上有细菌病毒之类的?”
傅景生:“……”
他想了想,脑海里忽然飘过一个画面。
傅景生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机场人并不多。
只不过赶巧着,傅景生在机场又当了一回抓小偷的英雄,最后把包还给那位带着孙女候晚点航班、并且还在替孙女用针补衣服的奶奶,可能针就是那会儿在混乱中别到傅景生兜边。
又因傅景生赶着见江小鱼,针又没扎着傅景生,是以傅景生根本就没察觉到。
刚刚到的时候和江小鱼大战三百回合,这针本来应该是扎成一个平顺角度的,结果愣是战成一个战斗角度。
傅景生抱住她时,堪堪避开针头,结果江小鱼一挪,完全的把屁屁送上了针头。
听完解释,江小鱼怒着一张脸,一手捂屁屁,一手指针,抖了半晌,一个字没抖出来。
过一会儿,傅景生的怒气终于被心疼掩盖,他揉了揉江小鱼乱成一团的头发,说:“等会儿我去找个女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虽然只是一根绣花针,但谁知道它还绣过什么,确实如江小鱼所说,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这样一想,傅景生竟一会儿也等不得:“你先把衣服换好,我去问问,在这里等着。”
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裤就要离,刚起身就被江小鱼拉住:“找什么医生?难道要告诉她我被绣花针给扎了,问怎么扎的,要怎么回答?不就是消个毒的事儿嘛。”
她捂住脸:“今天够丢脸了,不想再继续丢了。”
傅景生还是觉得不安全,执意要去找医生。
“不会用事,我向你保证!”江小鱼就差举手发誓了,要你嘴贱,刚刚就不该说病毒啥的。
在江小鱼的万分保证中,傅景生终究还是没去找医生,最后找来消毒的用具,替江小鱼屁股上那小小的针眼消了毒。
江小鱼皮肤嫩,刚刚被傅景生的打出来红印越发明显,甚至还肿了起来,映得扎出来的那个针眼也越发狰狞。
傅景生心疼的替江小鱼消了毒,最后找来冰袋替敷在江小鱼屁屁上。
直到消肿,江小鱼这才有机会把小内内小裤裤穿在身上,不再挂空档了。
之后江小鱼叫来客房服务,服务员面对狼籍的卧室没有表达任何言语,充分体现了这家酒店的优良服务态度。
默默的把干净的床单被褥沙发换掉,再清扫了一下地毯,服务员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江小鱼很是不好意思,最后给了服务员不少的小费。
等到房间恢复干净,江小鱼趴在床上,眼巴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