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南替他擦了擦脸颊,用行动展现了什么叫骂不还口,直接拿了印着“我谁都不服”几个字的牙杯,而路之远手里捏着的上面则写着“专治各种不服。”
这是他俩逛创意店时看见的,路之远毫不犹豫的就买下来了,然后蛮不讲理的拿走了“专治各种不服”的那个,用他的话说就是比较符合他深藏不露的气质。
是吗?
路之远看着他正在挤牙膏,突然说了一句:“你不是要煮面吗?”
孟安南捏着挤了一半的牙膏和路之远对视了几秒,顿时恍然大明白,果断放下了手里的牙膏,大步走出浴室门。
“我现在就去煮,马上!”
路之远看着快速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回头冲着洗脸池吐了口牙膏沫,抬头咧嘴笑了。
傻。
吃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面后,路之远不仅胃舒服了,心情也变明朗了。对着孟安南,脸色总算和颜悦色起来了。
到了教室看到一群和他一样走路靠拖的人,心里顿时平衡不少。
张达作为一班的重量级人物,运动会的时候非常荣幸的担当起掷铅球的重任,所以他的腿脚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此他不可避免的承担起为他左邻右舍的亲爱的同班同学们倒水的重任。
“达达,水。”冯柯举着水杯,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他作为体育委员一个人报了三项,除去100米,400米,跳高还外加接力赛,腿估计得废好几天了。
张达刚给另外一个人接了水递过去,听着冯柯呼唤他,马不停蹄的又拿了杯子去接水,那浑圆的背影看着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路之远坐在位子上看了一会儿突然举着杯子学冯柯有气无力的歪在桌上,对孟安南说:“南南,水。”
孟安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神色古怪,像是被那一声“南南”吓得不轻。
他拿过水杯默默到了饮水机旁边等着接水。
正在接水的张达发现身边站了个人,抬头一看,立马说:“孟哥,你先?”
“不用。”孟安南拿着水杯站在那儿,“我排队。”
张达接完了水直起身就看见路之远正撑着头笑着往这边看。
“达达,你好乖啊,快过来让我捏捏你的肚子。”
莫名其妙被夸了一顿,张达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挺高兴,听到路之远叫他便走了过去。
路之远双手捏着张达软乎乎的肚子捏了一会儿,觉得手感非常好。
“达达,别理这傻子,快过来,你亲爱的体委要渴死了。”
冯柯在位子上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胖乎乎的身影,扭头一看就发现他的送水童子被一混蛋截胡了。
就在这时孟安南拿着接好的水过来了,递给路之远,“给。”
语气挺正常的,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张达肚子上那双捏r_ou_捏的不亦乐乎的手。
“去吧,达达,辛苦你给傻逼送水了。”
路之远大手一摆,给张达放行。
然后冲着站在他面前那个递水的人笑,接过水一偏头,说:“谢谢南南。”
张达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后看,身后一站一立的身影瞧着真和谐,他孟哥的眼神好像有些温柔?
还没等他看个真切,就被冯柯紧急呼唤,连忙加快步伐送水去了。
孟安南面不改色的在位子上坐下,可路之远却好像是喊上瘾了,一口一个南南叫的真殷勤。
“南南,你怎么不说话啊?”
“南南,你哑巴了?”
“南南,南南……”
孟安南突然伸手捂住喋喋不休的嘴巴,“闭嘴。”
路之远一偏头,好笑的看着他:“不喜欢啊?”
“喜欢。”孟安南看他一眼,眉梢微挑,“不过仅限一种情况。”
“嗯?”路之远疑惑道,“那种情况?”
孟安南看了他一会儿,凑到耳边说:“床上,哭着喊。”
路之远愣了愣,一把推开他,耳根发红:“你你你,你厉害,我认输。”
孟安南面不改色安安稳稳的坐在旁边,好整以暇的观赏着从耳根往脸颊上窜的红晕。
上午一整节课下来,路之远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但是余光却在暗自瞟着一旁的人,孟安南也聚j-i,ng会神的望着老师,余光里也在看路之远,两人就在各自的余光里眉来眼去。
孟安南嘴角隐隐挂着笑意,路之远瞥他一眼,暗地里捅他一拐子。
笑个屁!
下课了路之远正和孟安南在后边掐架,当然只是他单方面的,孟安南全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冯柯从后面路过的时候悄摸悄息的敲了一把路之远的脑袋,从后门溜走了。
“妈的!”路之远停了手,瞥了眼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替孟安南顺了顺之后lu 起袖子,像是要找冯柯算账,“个缺德玩意儿!老子要neng死他!”
就在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出去逮人的时候江捷过来了,看那表情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班长?”路之远暂时将自己的仇恨放到一边,放下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