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又去了一趟医务室,这下医生也坐不住了,他一边给路之远上药一边问道:“你这怎么回事?刚刚才来过,现在又添新伤?”
“我这是被人撞到了在墙上擦到的。”路之远把自己心里编的鬼话暂时在医生这里试验了一遍。
然而并不怎么有效。
医生不仅不信还怀疑是他自己自残导致的,“我跟你说啊,学习压力大了就多运动。不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上报给学校!”
路之远尴尬的应了下来,灰溜溜的从医务室出去了。
他一回c,ao场就被冯柯拉住了,“你便秘吗?怎么去这么久?”
路之远摆了摆手,“去了趟超市,孟安南人呢?”他一来就只看到了冯柯一个人。
“他找你去了。”冯柯说。
路之远刚想给孟安南打个电话,就看到他从c,ao场入口哪儿走下来了。
“你手怎么了?”他一走近就注意到了路之远手上的创口贴。
“刚刚上厕所被人挤的撞到墙上擦了一下。”路之远早就打好了腹稿。
孟安南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创可贴的一角看到底下惨不忍睹的伤口,眉头像一团打了结的毛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怎么这么严重?”
“人多嘛,太挤了。”路之远打着哈哈。
孟安南听了路之远的回答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把创口贴盖好,回教室的时候也没让他提凳子。
“不就擦一下吗?凳子都提不了了?”冯柯也看到了路之远手上贴的创口贴了,上楼的时候一边帮忙护着他的伤口避免被人蹭到一边又忍不住揶揄他,“娇气!”
“我今儿就做一回被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举,咋的?不允许啊!”他伤在右手,习惯性的要去搭冯柯的肩膀。孟安南和冯柯同时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弹。
“您安分点行不。”冯柯瞥了一眼他的手。
孟安南在路之远的另一边走着但是他这会儿却奇怪的沉默着,他看了一眼路之远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学的时候路之远就发现了孟安南从c,ao场回来之后就有些奇怪,他担心孟安南看出了端倪但又不敢确定,也许是心虚,他迫切的想要让孟安南相信他的手是不小心蹭的,于是他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是如何被挤又是如何受伤的。
“你撒谎。”路之远讲话的声音突然被孟安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什么?”路之远扭过头看着孟安南。
“你撒谎。”他又说,“全校的人都在c,ao场开会,厕所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路之远不安的带子,狡辩说:“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
孟安南没理会他的强行狡辩,继续说:“你手上确实有擦伤,但是不只是擦伤。”
他看着路之远垂着的右手说:“你知道我原来打人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吗?”
孟安南抬起头看着路之远的眼睛说:“我最喜欢拿烟去烫人,烧红的烟灰按在人的皮肤上转着碾一圈。一会儿哪儿的皮肤就被烫坏了,又红又肿还泛着血。”
他指了指路之远贴着创口贴的手臂,“就像你这儿一样。”
路之远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避开了孟安南那直抵人心的眼神。
可孟安南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就此放过。
“谁烫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声音却透着彻骨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 忙啊忙,佛系更文
☆、第29章
“什么谁烫的?我说了这是不小心擦伤的。”路之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快走吧,待会赶不上公交了。”
孟安南一把拉住路之远的手臂,“回来!”
路之远急了,他不知道孟安南是怎么看出来的,伤口明明就已经看不出是烫伤了。他怕孟安南怀疑到姜睿头上,然后又去干架,上次他打姜睿那个场景还让路之远一阵心惊。
“干什么!”他难得发了火。“我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也不看孟安南,甩开拉住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可是背后的孟安南突然说:“今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碰到姜睿了。“
路之远疾步往前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孟安南慢慢走到了他身边,看着路之远说:“他说你打他了。”
今天上午孟安南去找路之远的时候碰到了姜睿。
当时孟安南去厕所找路之远却没有找到人,但是碰到了姜睿和他的一群小弟在门口抽烟。
孟安南没找到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姜睿突然指着自己口角的淤青对孟安南说:“你那小弟打的,下手真狠啊。”
“你打他了?”孟安南返回身盯着姜睿,声音低沉,拳头紧握好像只要姜睿一点头就立马往他脸上招呼的样子。
“没。”姜睿掸了掸烟灰,“他打的我,我可没还手啊。”
“最好是。”孟安南说,“要不然你怎么打的他,我就双倍还回来。”
说完孟安南就转身准备出去了,姜睿忽然说了一句:“就是可惜了一根烟。”
孟安南急着去找路之远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可是当他揭开路之远手上的创口贴时看到那个伤口再联系姜睿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路之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他愤愤的说:“啊,我是打他了。他就是欠揍!小爷我都把他揍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