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加速再加速,耳边的风发出尖锐的声音,像铁爪一般撕扯着吴相的脸,看着前方那辆黑色奔驰越来越近,吴相满脸得意地狠狠踩下油门。他奶奶的,老子不信追不上张超你个sb!
“轰”地一声巨响过后,空旷地大街上爆起一团火光。
吴相飘浮在跳动的火焰之上,俯视着四分五裂的爱车,心里一阵茫然。
“嘎嘎,这个灵魂不错!老夫总算找到了。”
吴相只听到虚空中传来一声让人非常难受的怪叫,接着眼前的空间突然诡异地像水波一般荡漾了一下,一只干枯的手突兀地从波纹中伸出来,一把抓住吴相的脖子,他惊恐地尖叫着,却动弹不得,眼看自己被扯进那道波纹里,却无法可想。
吴相只觉得白光一闪,大街、火光、车体残骸全部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自己这就死了吗?刚才那只枯枝般的手应该就是无常的勾魂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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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走进这座叫作商丘谷的小城时,头都有点发晕。
商丘谷地处乌龙国的西北隅,北靠苍山,西接乌哈大沙漠,是一个边陲小城。
阿吉顺着南北走向的那条大街,走了小半个时辰,看到一座高大气派的门楼,虽然没有城门大,也差不了多少了。在门楼口,围着一大帮人,指手画脚,嘻嘻哈哈,不知在干什么。
这会被好奇心一搅和,阿吉也不觉得怎么饿了。他快走了几步,挤进人群,探着一头乱发的小脑袋,看向人们指点的地方。
在侧门外的青砖墙上,贴着一张黄纸,纸张稍微有点褪色,还布满了淋雨的痕迹,看来贴出的时间应该不是很短了。
纸的正上方写着“求名医”三个大字,在其下方是几行小字: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病怍,吾府小公子突患奇痒,昏睡不醒,故张文告知往来人等,但有识得此病,并医治有效者,赏纹银五百两。
“这巫公子得的什么病啊?”
“谁知道啊,听说好端端一个人,晚上还和一帮丫鬟小姐玩闹,早上却死活叫不醒了,全身不青不红不肿的没一点毛病,就是个昏睡,这都十几天了还不醒,连大名鼎鼎的丘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病。”一个跑堂的小二,管着衣袖,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看着榜文说。
“丘大夫也瞧不出是啥病,这就奇了,丘大夫可是咱商丘谷第一大名医呀,人称赛华之的。”
“听说这巫老爷有一房正妻,三房小妾,却独爱如夫人冰兰。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却只喜欢冰兰所生的小少爷巫相,岂是治家之道哉?这个巫相病生得如此奇怪,未必不是兄弟间争宠所致”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倒背着双手,摇头晃脑说。
“侬知道个鸟撒,这个冰兰当年可是咱商丘谷远近闻名的第一大美人,巫老爷不知费了多大的手段才搞到手的,那有不喜爱的道理,她生的儿子,当然要高看一眼了,这叫爱屋及那个鸟撒。”一个粗俗汉子掏着耳朵说道。
“你们俩的看法都有失偏颇,想那巫老爷钟爱小少爷,并非全是因为冰兰之故,听说这小子是一个习武的奇才,虽只十四岁,已经是一名九阶圣者,若不是得了这个怪病,说不定现在都突破八阶圣了,巫老爷振兴家族的愿望可全押在他身上了呢。”一个腰悬长剑的武者摇头叹惜道,“唉,本来下个月举行的商丘谷四大家族三年一次的大比,这巫家是稳操胜券,这下难喽。”
这原始大陆的人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修圣,常人修圣,一般有三途,一为修武,二为修文,三为修法。修文修法者甚少,而修武之人则比较多,武圣共分九阶,一阶最高,九阶最低,修至一阶圣者便有望超凡脱俗进入仙界。
天下修武之人何至千万,这九阶圣者虽是最低,但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达得到,这小子只十四岁便达到了,怎能不让人羡煞。
“听说这个小公子长得是一表人才,虽只有十四岁,却是fēng_liú好色,这府上一干丫鬟小姐鲜有逃出他的手掌心的,我看这病啊,多半是乐极生悲,嘻嘻。”一个长相委琐的瘦子挤眉弄眼地说。
众人的议论,阿吉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呆呆地盯着榜文,准确点说是盯着“纹银五百两”五个小字,这五个盅口大的小字在他的眼中逐渐放大,变成一块磨盘大的银锭。五百两啊,那可是一千只烧鸡,两千盘红烧肉,五万个烧饼啊。
自从阿吉进山帮师傅采药迷了路,十几天来就没有吃过一口像样的东西了,这会肚子里响得像打雷一样。
要不小爷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把这五百纹银赚到手?阿吉抬腿向门口走去。
“嗨,快看哪,又一个被抬出来了。”
随着一声喊,围在榜文前的一帮人,像被赶的鸭子一般,齐齐伸着脖子看向门洞里。
只见长长的通道上,两个二十啷当岁的仆人,一人抓肩,一人拎腿,抬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头,晃晃当当走出来,走到门口,两人一齐用力,将老头扔在街心,在老头杀猪也是的惨叫声中,将一只破破烂烂的药箱仍在地上,就势踩了一脚,药箱散开,滚落一地纸包药末。
其中一个仆人指着躺在地上兀自嚎叫的老头说:“我家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