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愣了下, 良久出声“哦……”敛下眼继续看书,没有太大反应。
陈就想说什么, 动了动唇, 没出声。
从图书馆回去的路上, 两人走巷子里过。
冬稚正说着她们班上的安排,陈就忽然停下。
“怎么……”
她刚抬头, 蓦地被陈就推到墙边, 他压着她突然亲下来, 她的背抵着墙,隐约有些凉。
半晌他松开, 冬稚愣愣看着他, “陈就……”
他不说,垂下眼,用指腹擦干净她的嘴唇。然后牵起她, 朝外走。
……
陈就和冬稚要考雅思, 到时还有会考, 而陈文席的意思是希望他们还是要参加完高考, 所以他们和别的学生一样紧张准备着,压力甚至更大。
学业方面都是陈就在带着冬稚,所有课余时间,他们几乎都泡在了图书馆里。
周四下午,上学前,萧静然叫住经过客厅的陈就。
“你最近在图书馆复习对吧?梨洁跟你是同学,她也要去留学,你复习的时候带上她。”
萧静然和陈文席吵过架以后,消停了好一阵,很久没过问陈就的事。
她盯着陈就看,准备好他反驳要说什么,不想,陈就沉默了一会儿,却说“知道了。”
萧静然一愣,没等她说话,陈就提步走开。
……
下午放学路上,陈就告诉冬稚“下一次我们复习,赵梨洁会一起来。”
冬稚愣了一愣,脸色缓缓沉下,最终还是接受“……好。”
并肩走着,陈就沉默许久,忽地停下来。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问。
冬稚被他问的愣住。
“你为什么不生气,不难过,毫无波动。”
“我……”
“我知道,你又要说那些道理,没什么好生气,她不值得我和你去浪费情绪……对不对?”陈就盯着她,“可是我不想听这些,冬稚,我不想听你冷静又理智地去一条条分析利弊和现实。”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
冬稚皱了下眉,“陈就你……”
陈就笑了一下,笑意未及眼底,“你知道我要出国,可以冷静地跟我说你不会等我,我难受的要命,你可以头也不回地去外地参加比赛。我想了很多次,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你从小长大的环境和经历,所以你不得不现实地面对这些问题,这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你这样是有原因的,我也应该体谅……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温岑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为他哭的时候在想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冬稚怔然看着他。
对视几秒,她找回思绪,“我们三个是朋友,温岑突然说要走……”
“对,挥别一段友谊很难,所以他离开的时候,你没有想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做不了朋友,干脆轻拿轻放。你没有去想这些现实的问题,纯粹只是难过地流泪。而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你在权衡利弊,保护自己,然后冷静地告诉我你不会等我。”
他截断话头,质问,“挥别和他的友谊多难啊,比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要难得多对吧。你为他哭,对我呢?轻而易举说放下就放下。这就是区别对不对?”
陈就从来没有这样冷冰冰地和她说话,空气僵滞得像是不会流动,明明冬天早就已经过去,可却教人足底指尖遍体生寒。
“赵梨洁要和我们一起,你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你到底在乎什么?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不愿意和我分开所以想和我一起出国,还是只是想出国?”陈就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头一挑,“冬稚,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
没有争执的时候,好长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一但开始有矛盾,便像山一样,接连起伏。
冬稚和陈就这一次闹别扭,仍旧是单方情绪严重,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上回主动权在冬稚身上,这回主动权在陈就身上。
冬勤嫂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陈家资助冬稚出国读书的事,两个孩子每天都在看书做准备,一段时日以来她都习惯了。
最近陈就却不来找冬稚,冬稚好几次自己闷在家里看书。
冬勤嫂觉得奇怪“你怎么没去图书馆?马上就要去考了,还不抓紧点?”
“我在家看也是一样的。”冬稚说,“重点陈就全部画出来了。”
“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
“他有点事,不方便两个人一起。我自己在家看。”
冬勤嫂不疑有他,没往深处想。
不止在家被问,出了门,苗菁也问“陈就怎么没来找你啊?你们不是一起准备考试吗?”
“他有点事。”冬稚仍旧是那副说辞。
苗菁再问几句,问不出什么,便也不说了。
冬稚和陈就不是没有联系,但是在这样僵持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