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摸了摸她的脸,问:“你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霍希音摇摇头,拿起包站起来,冲她勉强笑了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在外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整理了思路走了回去。一进包厢,聚会竟然已经散了,肖君丽过来挽着她的手,说:“除了几个离家近的,陈领导说要把剩下的女士们一个个地送回家,走吧。”
霍希音笑:“他那车子也塞得进去?我住的也不远,就不挤你们了,你们先走吧。”
霍希音走在人群最后,她本来没有喝多少酒,此刻却觉得脑筋转不过弯来。她有一点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而那双崭新又不舒适的高跟鞋又没能很好地给予支撑,于是中间一个踉跄,霍希音差一点摔倒,幸好这时有一只有力的手及时地扶稳了她。
那只手帮她站稳后却没有很快收回去,霍希音很快就听到了一个清凉悦耳却又熟悉无比的声音:“你喝酒了?”
纪湛东此刻正低着头慢悠悠地看着她,眼角微微挑起,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穿得随意休闲,估计也是从某个包厢里出来。霍希音向他身后一看,果然站着好几个衣冠楚楚又目不斜视的精英。
他回头对那几个人说了几句,那些人便先行离开,临走之前冲着霍希音微微笑着致意,霍希音也以无比标准的笑回了过去。
纪湛东问:“你怎么在这儿?有聚会吗?”
霍希音点头:“单位组织的,刚散。”
他的唇角勾了个漂亮的笑:“那走吧,送你回去。”
其实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但前方似乎发生了一桩车祸,急救车和警车在最前面,后面跟了一条长长的车队。
霍希音眯着眼看过去,陈遇的车子竟然也夹在车流之间,进不得退不得,和它的车主人刚才在包厢的处境一样尴尬。
纪湛东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霍希音解释:“副处长的车子,刚刚说要送一干女士回家,照现在这情况,估计心里急得不行了。”
“你前两天不是说领导新换了人,是他么?”
“是,陈遇,一位帅哥领导。”
纪湛东微微一怔:“陈遇?”
霍希音看了他一眼:“又是你认识的?”
“确实是见过一面,”纪湛东清咳一声,淡淡地笑,“不过不熟。”
又过了五分钟,车子终于缓缓地前行。纪湛东说:“你前阵子不是说要学车么,学得怎么样了?我最近空闲时间不少,可以帮你练练车。”
“不怎么样,我现在也就勉强会了起步和倒车。”
“多练习就好了。明天周六你有空吗?我陪你去郊外上上手。”
纪湛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总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却偏偏又能事事记得很清楚。霍希音自己都不记得跟他提过新副处上任的事,想不到他至今都没忘。现在又是这样,纪湛东明明上一次陪她练车还是在两个月前,真难为他记得比她还牢。
第 二 章
二、
霍希音和纪湛东第二天去了郊外练车。但他们出门又是不顺,繁华地段堵车严重,清净地段又连续遇到红灯,一路上走走停停,霍希音几分钟内姿势换了不下五次,早已隐隐的不耐烦,而在看到纪湛东那副自始至终就没变过的淡定又从容的模样后,就更加觉得不耐烦,最后索性撑住车窗,闭目假寐。
后来她隐约记得自己前几天似乎是把一本杂志随手扔到了车上的储物柜里,抽出来看了两眼,结果又重新扔了回去,继续闭目假寐。
纪湛东轻轻笑了出来:“至于么?这才十几分钟的路程,你就烦成这样,连本杂志都看不下去。”
“我只是觉得杂志不对我胃口,除了封面上的建筑挺漂亮,其他地方恕我眼拙,实在是没看出来什么好。”
“那座欧式建筑?你不是一向喜欢海边别墅的么。”
“现在不喜欢了。”霍希音闭着眼感觉到车子再一次降速,心中更加郁闷,“我现在喜欢的是欧式风格,越浮夸越好,最好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
到达郊外已是一个小时后。这辆用来练习的车子成本价太高,霍希音开得有点小心翼翼。纪湛东坐在副驾驶位上,悠闲的模样和她简直形成了强烈对比,偏偏他还在一边调侃:“你现在这模样就像是要舍生取义。放松,又不是赴刑场,这么紧张干什么?”
霍希音扭头:“不要分散我注意力。”
开车不轻松,霍希音很快就累得胳膊酸。加上她又紧张,连脖子都开始疼。最后她把车子停下,胳膊支在方向盘上,幽幽感慨:“当初沈静表姐学车,没一会儿就嚷天壤地喊累,我当时还奇怪她怎么突然变娇气了,那么舒适的车子竟然还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