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歌眯着眼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安以纯,再看向鬼眼圣人时,他的小腿腿已经被诡异的黑水覆盖——
“啊——胤桀你——”鬼眼临近失声的大喊,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的小腿好像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啃咬,剧痛无比。
他努力运气让自己抬起腿,可是全是徒劳,双腿像是被什么禁锢,怎么也用不上力。而且更要命的是,那黑色的池水还一直在蔓延上来,马上就要没过他的膝盖……
凤凰歌蹙着眉头看着鬼眼,却没有轻举妄动,鬼眼虽然凭毒术冠绝江湖,可武功也并不弱,如此还能败在这池水之下,显然自己或是影夜影桦去了也只是送死,她只好再次看向安以纯,嘴角勾起笑。
“胤兄,鬼眼前辈也是爱子心切,并没有想要与您结仇的意思,您看?”
安以纯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一转,手中茶杯已经毫无踪影。
“戈妹妹,你这话可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是鬼眼圣人告诉你灵猫颅干在我这儿?呵,我早就与凌子寒有所不睦,他老子想要找我茬也是理所应当。”安以纯带着嘲讽与不屑的声音穿进凤凰歌的耳朵。
她更加疑惑,按说鬼眼不可能会骗她,那安以纯这番说辞又是为何?难不成……她心下有了猜想,再看安以纯盯着逐渐陷入池水中时眼中那痛快的杀伐之意,心里更加笃定。
“胤兄何必因此动怒,左右不过是几句话的恩怨,犯得着动下杀意吗?”凤凰歌试探着出声。
“呵呵,戈妹妹你可有所不知,我急急寻灵猫颅干就是为了治伤,这鬼眼的儿子凌子寒却盗了我已经搜寻到的颅干逃跑,你说这子债……要不要父偿呢?”安以纯语气中的杀意更重了。
凤凰歌一时有些分不清真假,若是事情想安以纯说的这样,那么从她们一行人刚到魑影宫时直到现在,安以纯对鬼眼圣人的阴阳怪气的话就可以理解,可若是不是,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倒是鬼眼又怒了:“你特么发屁,你有种把子寒交出来与你对峙啊,不要脸的狗屁玩意儿!亏你还什么一宫之主,尽干些这种——啊——”
安以纯挥挥手,那诡异的池水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将鬼眼整个往下拉扯,力气之大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就被拖了进去……
凤凰歌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水里到底有什么,鬼眼这样被拉进去,就是会这样死了么?
安以纯见她这般蹙着眉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出声安慰她:“放心,戈妹妹,他不会死的,只是吃点苦头罢了……”
这样说着,她从高台上走下来,一边俯视着凤凰歌,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水声泠泠的大殿中极其诡异。
凤凰歌眯着眼看向她,心里打着算盘。
这个安以纯不会是杀鸡给猴看吧……
“那就好,我只是担心鬼眼前辈殒命于此于魑影宫名声不利。”凤凰歌淡淡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