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急了:“哎呀这可不行,荣太医吩咐了,这药一定得按时喝了才能见效啊。”
行云扶起一脸抗拒的凤凰歌,“良药苦口利于病,公主不要闹性子了。”
凤凰歌叫苦不迭,她是吩咐了荣韶只要开些不大要紧的补药就可以了,但也没说这药会这么苦啊……
凤凰歌头都大了,但是看到行云那一脸急切神色,她还是咬咬牙道:“行,那你先去找些蜜饯来……”
不多时,蜜饯备好了,漱口的茶水也备好了。
凤凰歌捏着鼻子灌下药汁,咕咚咕咚咽完后咋吧咋吧嘴,咦——一点儿都不苦,还有些甜丝丝的味道。
嗯,荣韶开的药还挺不错的。
她本来是想下床走动走动,可还没完全掀开被子,就被行云按住了手:“公主,您现在还未痊愈,怎么可以下床!”然后又把凤凰歌给塞进了暖烘烘的被子。
凤凰歌看着一脸担忧又是急切的行云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好吧,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做完。
“那行云你去帮本殿请荣太医来一趟吧,本殿觉得这次喝了药之后身子好的多了。”凤凰歌乖巧的躺着,眨巴着眼睛看向行云。
行云放心的点点头:“是,殿下稍等。”说完替凤凰歌掖了掖被角,再三确认凤凰歌已经盖的严严实实了这才行礼退出门外。
凤凰歌无聊得望天,这一望不得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就这么和她四目相对。
国师!
凤凰歌挑眉,眼中意味很明确:“你到我房间干什么?”
房梁上特意为了等凤凰歌的冰衍跳下来,白色的衣袍绣着银色的滚边冰凉沁骨,一身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把凤凰歌好不容易捂暖了的小脸吹得冰凉。
她暗自猜测国师大概是刚刚从雪里头爬出来,这边“冰肌玉骨”的国师大人就已经坐到了她的床边。
凤凰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么大刺刺的坐下:“国师大人,有何贵干?”
冰衍没有回话,只见他向凤凰歌伸出白皙修长,血管都透明得清晰可见的手指。
凤凰歌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的被他的手指掐了个正着。
没错,那手直接伸向了凤凰歌的脖子!
不过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来到,那冰凉刺骨的触感倒是让凤凰歌打了一个寒颤,这简直就是冰块啊,她的脖子要给冻僵了……
不过,夏天的话在国师身边一定很凉快吧?
去去去,这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人一根手指还搭在自己脖子上呢……
凤凰歌咽咽口水:“国师,你在干什么?”
“别说话。”冰衍抬起眼皮瞥了凤凰歌一眼,然后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凤凰歌等了半响都没动,不过估摸着荣太医快要来了,她还是忍不住出声:“国师大人,我的脖子快要冻僵了……”
这是大实话,任谁大冬天被人往脖子上塞冰块都会不好受……
冰衍有些汗颜,他显然没料到凤凰歌这一脸的纠结之色是因为这个,不过因为之前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也知道马上就会有人来。
凤凰歌还着急着冰衍怎么还没有动作,冰衍就已经松开了手,只留下一串话后原地消失不见。
“明天的这个时刻,来昭旼宫。”声音干净清脆悦耳动听,虚无缥缈得好像九天神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