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渡控制住,他满怀都是檀檀温软的身体,身下火热的御器顶入檀檀腿缝间,她哪里也逃不出去。
他掬起一捧水,送入檀檀闭合的缝隙间,趁着湿润,扩开她的花瓣,强入了进去。
檀檀疼出了声,还不等她说些什么,贺时渡已经自顾自地撞击了起来,激起水花一片。
一夜里的颠鸾倒凤,让檀檀心生绝望。她不愿去回想自己被他操弄时的模样,那时的她,连自己的神智都不能控制,还怎么去杀他?
她真是天底下最弱的人了。
男人的自尊心向来长在很可笑的地方,娇生惯养的世子爷将亡国公主用了个尽兴,便牵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我威不威武?”
檀檀双目腥红:“不威武,一点儿都不!你...”
不待她说罢,便被贺时渡猛然一个回身,又入了进去。
等到夜深三更时,檀檀只剩微弱的呼吸,断断续续应着他的话:“大司马,你...最威风了。”
初春的夜不见的有多凉,刚被从水里捞上来的檀檀却凉透了心。贺时渡为她穿上衣,仍是他旧时穿过的衫子,虽则旧了一些,却比她自己缝的那烂玩意儿妥帖许多。见檀檀双目闭着,哀愁却在眉头上,他心里一动容,想起她刚刚被送来秦国的年岁,小小的人儿公主架子却很大,秦国的物器,这也不爱用,那也不爱用,一身的傲气。没用多久,那傲气就变成了愁云,留在她眉间,再也没有化去过。
贺时渡鬼使神差地吻上她皱起的眉心,动作已经是化作水的轻柔了。想杀他的人比比皆是,他哪里还会给别人这样好的机会呢?也只有她,诚实得可怜,说要杀他,就傻乎乎的做些藏针下毒的事,别说露马脚,几乎都是明目张胆了。
...
贺东毅领着楼仲康去猎鹰,檀檀留在别苑里,她想起自己昨日穿过了贺时渡的衣物,染了土,便抱著旧衣物去小溪边洗衣。娘病着的时候,她们的衣服都是她来洗的。
柳玉安前来散心遇到了檀檀,他隔着一条浅浅溪水,给檀檀行了旧时燕宫里的礼,而后才踏着溪里的石头走向这边来。
“柳先生,是卓将军有了消息么?他何时要接我回去?”
柳玉安惋惜地摇头,“近日来贺时渡开始清肃各国细作,卓将军派来的人被抓了许多个,只怕卓将军一时来不了。”
檀檀天真地想,自己要是能在卓将军接她之前,杀掉贺时渡就好了。
她抬头望见柳玉安脖子上的一片红印,问道:“先生,楼仲康欺负你了?”
柳玉安无所谓一笑,“无事,他待我尚算不错了,公主不必忧心。”
檀檀也拿不出话来安慰柳玉安,见一群小鱼戏水而过,檀檀说:“我想起了以前,很久以前的咱们宫里的小鱼塘,里头有一双很大的锦鲤,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燕宫沦陷,人人自危,谁还会顾着小鱼塘?柳玉安最后的印象,也只剩一片血池。
柳玉安回屋,楼仲康已经先回来。他甩下臭靴子,扬言要柳玉安伺候笔墨,柳玉安恭敬地为他拿来一块新墨,细细研磨。
楼仲康倚着胳膊肘子讪笑:“不愧是皇帝跟前伺候过的。”
“故国都没了,将军何故拿旧事挖苦我?”
柳玉安将笔呈递给楼仲康,楼仲康没有接过,而说:“大司马看不上我的字,你来写吧。”
柳玉安以为是什么军机密事,一时不知要不要接下这难缠的活,只听楼仲康已经朗声念了起来:“今我惊吓大司马坐骑,实乃无意之举,诚心悔过,愿大司马宽宏大量,不与我粗人计较。”
若说是别人惊吓了大司马坐骑,那是能够拿出来大做文章的事,但柳玉安跟了楼仲康一段时日,完全相信这五大三粗之人是无心之失。细细想来,正因他平日里缺一根筋,才能得到贺时渡的宠信。
...
从猎场回来后,檀檀又被关进南池小小一方院子里,偶尔平昌公主来,贺时渡也不许她去见了。她一伤心就失了胃口,什么都吃不下,伺候檀檀的婢子在贺时渡面前猜测:“大司马,小姑娘不会是有喜了吧...”
有什么喜?他总共就与她欢好过两次,第一次是半年前的事,第二次也就是前几天,他压根没射进去。况且,他怎会让嘉宁皇后那个贱人的女儿怀上自己的子嗣,这可真是最荒唐不过的事。
“饿着她。”
挨饿是什么滋味他很清楚,小时候背不出文章,父亲就不许他吃饭,他为了一口饭,再生涩的文章也要背下去。
檀檀那丫头,能有多硬的骨气?
不出他所料,也就饿了两顿,她便忍不住了。是夜,贺时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