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哭自己的丈夫,而是哭她断送了的荣华富贵。
妈妈不能容忍自己从枝头落下来,转头就攀了另外一颗高枝,但人家娶她为的是年轻貌美,可不负责当冤大头,替前任养孩子。妈妈为了讨新丈夫欢心,当然是让安洋自己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三两下的功夫,安洋就从千金小姐成了累赘的赔钱货,彻底从姜无的圈子里掉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安洋还没等天亮就做好了早饭,盖着盖子摆在餐桌上,楼上的人下来只见早餐,不见保姆。
一直到干洗店的人送洗好的衣服上门,安洋才不得不从房间里出来,溜着墙根走,恨不得把所有的存在感都抹去。
结果今天倒好,平时在家时一直都待在楼上卧室的人,今天却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不走了,一个人大刀阔斧的坐着看电视,还不忘了把安洋做好的牛肉干抱来边吃边看。
安洋溜着墙根来来回回拿了两趟衣服,然而姜无就像是看不见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过她。
慢慢的安洋自己都觉得自己显得像变.态似的。
她不禁开始琢磨起来,姜哥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跟平常的哪一天都一样啊,连半点异常都没有,他其实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吧?
她悄悄瞄了他一眼,心说不然哪有人真的能装的这么完美。
这么想着她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去。
安洋心中还是不相信,是有顶尖的演技足以骗过人眼睛的。
她收了收心思,不再乱想,打算先把活儿干完再说,于是抱着干洗店送来的一大堆衣服上楼去了。
安洋在二楼姜无的衣帽间里把那些衣服逐件整理好,挂回每一件衣服原本的位置,因为离做饭时间还有段距离,她也不着急,动作慢吞吞的。
好一会儿功夫才弄完,脚步轻快的从楼梯上下来,却看见刚才在一楼客厅里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成了林汲雅。
一直赖在沙发上的姜无这时候不见人影,倒是刚刚进门的林汲雅站在大厅里,跟游戏区里陪着草莓做游戏的方姐说话。
方姐四处望了望:“咦?刚才姜先生还在这里的呀,这才一会儿功夫去哪了?他应该没走远,您来的时候怎么没先打个电话给他?”
汲雅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穿的大概比林知梁还少,侧面看去瘦骨嶙峋,有种动人的美。
“他公司里的人跟我说他今天没安排的呀,我恰好现在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他,这人跑哪去了……”
方姐道:“您坐下稍等一会儿吧,正好也休息休息,我去给您倒杯茶来。”
林汲雅点了点头,“嗯。不过我今天也等不了他太久,晚上还有节目要录呢,一会儿车来接我就得走了。”
这下方姐连茶也不倒了,直起身子要走,“您好一段日子没来了,晚上还要走?那我去帮您找找姜先生,你们说会话也好。”
“好啊,有劳了。”
方姐说罢朝着楼梯走来了,跟安洋正好碰面,安洋连忙装作刚下楼的样子,方姐随口问了一声,“安洋,姜先生在楼上吗?”
安洋摇摇头,“我刚才在衣帽间里干活儿,没看见他,也许在书房吧。”
方姐没答话,径自上楼去了,安洋便走下楼来,却是有心避开林汲雅,没往客厅去,直接拿起抹布到餐厅擦姜无的红酒柜去了。
她擦着擦着,就听见汲雅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叫妈妈。”
安洋手一滑,差点把手里的红酒掉在地上,她猛地转头,就见林汲雅盘腿坐在了草莓的游戏区了,低头小声的哄着她:“草莓好乖乖,快,叫妈咪。”
草莓就跟没听见似的,低头潜心摆弄她的看图识字卡片,连眼神也没给汲雅一个。
人家母女俩学说话,安洋不知怎么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忍不住的跟着干着急,手心里的抹布被她拧成了一团。
安洋回过神忙放开了手,一下将脸转回去,不再看她们,可汲雅说话的声音却通通传进了她的耳朵。
“快点宝贝儿,叫妈咪,妈~咪~”
“草莓看这儿,跟我学呀,叫妈咪~”
兴许是林汲雅跟草莓见的太少了,草莓对她不怎么亲,怎么也不肯张口叫人,接着方姐又从楼上下来了,“林小姐,我都找过了,姜先生不在楼上。”
汲雅眉心微拢,不怎么高兴的说:“那算了,我上楼去休息一会儿。”
汲雅上楼去了,方姐又跑去院子里找姜无,安洋这才从厨房走了出来。
然而一见到她,刚才还怎么都不肯理人的草莓忽然笑了,小爪子抬起来,用伸不直的食指冲着安洋,轻而易举露出了笑脸,大声叫道:“妈咪!”
安洋大惊失色,吓得腿都软了,唯恐给孩子的妈妈听见,连连摆手,“嘘!草莓不要!”
草莓:“咯咯,妈~咪!妈咪!”
小祖宗你刚才不叫,现在叫起来倒没完了!安洋命都去了半条,僵硬的扯起笑来:“猫咪?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