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若这么不想, 以后便不要了。”
双华红着脸狠狠瞪他:“你不许再说了!再也不许提!”
顾远萧觉得她害羞的模样十分可爱, 揉了揉她的唇, 忍不住又亲了口道:“好。”
可两人刚走到院子里, 顾远萧又故意靠在她身旁,极轻地道:“那本书,回去我便还给你。”
双华的耳根立即不争气地红了, 但顾熏儿已经笑眯眯地跑过来朝她打招呼,只得压下满心的腹诽,牵起熏儿往外走去。
顾云章这时还有些宿醉, 抬脚时差点绊着石阶,幸好被旁边的顾远萧一把扶住,崇敬地拱手道:“堂兄果然酒量过人,昨日你喝的不下于我,现在还能如此清明,实在令人佩服。”
顾远萧面容依旧冷肃,心里却有几分得意:他何止神志清明,还能雄风不减呢。
他们沿着院墙往外走,都有些留恋这世外桃源般的别苑,顾熏儿挽着堂嫂的胳膊,看着风儿将梅瓣吹得四处飞舞,颇有些遗憾地道:“真可惜,我们来的这两日都没落雪,不然景色肯定更好看。”
双华仰头看着点缀在屋顶上的红梅,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是啊,可惜了,没见到一场雪。”
这时,她们身后的顾远萧止住了步子,目光往旁边一扫,弯腰拾起几颗石子,手上蓄力,倏地击打在他们前方的屋檐之上。
那瓦片上本就积了厚雪,被石子一颗颗打进去,碎雪便跟着梅瓣往下飘落,欺白胜红,分外妖娆。
顾熏儿瞪大眼,随即跳起来拍手欢呼道:“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呢!”
她也不管为何这雪只落在自己面前,兴奋的伸手去接雪片,双华边陪着她玩,边转头看了眼将手藏在身后的哥哥,还是一派高冷兄长的模样,笑容里便多了几分甜蜜。
等回到马车里,双华拍着裙摆上的雪片,有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看不出来,哥哥还会哄小女孩开心。”
顾远萧一挑眉:“我是为了哄你开心。”
双华将头歪靠在他肩上道:“我们若有个女儿,你也会这般哄她吗?”
顾远萧想到他们的女儿,眉眼必定像她,性子也同她一般,越想越觉得心头暖热,握住她的手道:“那咱们回去好好努力,先生个女儿。”
双华很不满地看他:“若是儿子你就不喜欢吗?”
顾远萧搂住她的肩道:“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好。”
双华这才满意地笑起,却听他又添了句:“第一个,最好是个女儿。”
回到侯府之后,两人先去邹氏和祖母房里请过安,然后便让丫鬟小厮们将箱笼搬进卧房,等到了晚上,邹氏却派人来传话,说用完晚饭,让他们去自己栖梅苑一趟。
自从上次苏叶若的事后,邹氏气得闭门不出了段时间,老夫人看不过眼,专程找过去,同她好好谈了一次。
那段日子,邹氏彻底不管府里的事,双华只得试着将中馈接过来,开始面对大大小小的账目,实在有些应付不来,后来在刘管事的帮助下,竟也慢慢顺利起来。
而邹氏被老太太开解,慢慢也想通了些,双华无论如何是她看着长大的,叫了自己十几年的母亲,只要日子过的顺顺当当,又何苦来为难她这个婆母。
这么一想,倒是自己太过防备,反倒失了体面。
于是她决定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抛下对儿媳的不满,幸好双华也十分懂得进退,即使那天顾远萧在众人面前为她出了头,她也并无恃宠而骄,邹氏看在眼里,总算与她渐渐融洽起来。
到现在,闲来无事时,她还会教教双华如何管理府中事务,自己也乐得清闲,偶尔去别家打打马吊,心情舒畅了不少。
可就在前几日,郑国公夫人无意间提到,她家媳妇进门已经三个多月,怎么肚子还没个消息。又说谁家长子比侯府晚成婚近一个月,早就传出有孕的喜讯,又捂嘴笑着调侃:看来,还得长宁侯夫妻俩多努力才行啊。
邹氏听得很不痛快,马吊没打完就悻悻而归,可那几句话却提醒了她,按说他们同房也挺长时间,为何连个动静都没。
本来她不至于这般着急,可那天萧儿大张旗鼓昭告不愿纳妾,若是儿媳的肚子一直没动静,顾家岂不是要断了子嗣,于是她托人四处求人,总算找到一位据说十分灵验的神医,开了一堆方子回来。
顾远萧同双华面面相觑,看着堆在地上足足半人高的药包,皱了皱眉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我们才成亲几个月,何须如此紧张。”
邹氏道:“这药是给你们补身子,左右吃了没有坏处。”眼风往双华身上一扫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女儿还是得早有个孩子,才算是安身立命。”
顾远萧眉头更往下压,立即道:“有没有孩子,她也会一直是侯府的主母。”
邹氏被他气得直瞪眼,然后又觉得委屈,她方才那句话可真是好心,能嫁进勋贵显赫的人家,四处都是评判的目光,若没有子嗣哪能立足,谁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