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峰心思精明,可那云娘也不傻。立时就听明白了他地意思。心中讥笑:“哼!周峰这不知长进的东西,除了能算计自家妹妹,还能干什么!”不过眼前困局却还要解决,若让她放弃二十年的心血,是无论如何也不行地。因此便再看向凌苏,道:“这位道友,你我皆是修真求道之人,本当上体天心,修身养心,若是形同强盗。岂不自毁道心,日后应劫悔之晚矣啊!而且此物虽然有些异处,但其中所藏到底为何物,却还不曾知晓。云娘穷尽二十年功夫,也未能将其开启,难道道友只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可能,就要做下损人害己之事吗!”
凌苏听了之后,却也并不恼怒,反而对这周云娘多了几分欣赏,微微一笑,道:“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句句切中要害。有理有据,仿佛我若不听,就是自毁道基了!”
云娘眼看凌苏嘴角含笑的模样,却好似并不着脑,心中又升起来了一丝希望,躬身道:“小女子见识浅薄,不敢妄自评判他人,肺腑之言,若不中听,还请见谅。”
凌苏倒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的说道:“在下凌苏,今在天麟山凌天崖修行。酒道人便是我授业恩师,这位是我的师姐李英兰,现在在天一真人夫妇门下修行。”
一听凌苏竟是白云派,三人皆露出惊骇之色。要说白云派的声势,在修真界中谁人不敬让三分,更何况是他们三个无名小卒。而且这里距离凌天崖不过数百里,须臾可致。刚才周峰还打着三人围攻,以多打少的心思,现在只剩下了一副苦瓜脸。
云娘微微一惊之后,却不卑不亢。道:“原来是白云派的道友,云娘这厢有礼了。白云派乃是天下魁首,正道仙宗,道友为何行此强人之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于贵派不利吧!”
凌苏听到此言,忍不住露出来了一丝戏谑的笑容,道:“道友倒是提醒我了。这等抢夺宝物之事却不能传扬出去,岂不是给我白云派抹黑!”
听到凌苏这是有杀人灭口的心思,周云娘三人顿时便冒出一身冷汗。而凌苏本来就没有这样的心思,看见对方如此紧张,反又笑道:“我看你修行的乃是不入流的旁门之法,却能够有如此的修为,如此毅力恒心的确是难得,这样吧,我传你一篇正道修行之法,不说一定可助你成就飞升大道,但只要用心修行,渡劫成就真仙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觉得如何?”
这周云娘一听,顿时就是心中一惊,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凌苏的修为非同一般,即便是自己这三人一齐都决然不是对手,何况对方还有李英兰在旁边,方才一直争执,只是因为放不下心中执念,不想要自己二十年的心血最后却是一点结果都没有,结果凌苏突然说出此言,而且看神色不似作伪,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毕竟对于周云娘这等散修来说,宝物固然重要,更珍贵的却是上好的修行法门,而且凌苏所言这法门虽然无法让人成就地仙,只能够成就真仙,但却反而更容易取信与人,再想着若是强争下去,恐怕反倒要恶了凌苏,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周云娘反倒开始倾向于答应凌苏。
此时旁边的周峰却心中大叫不好,他见云娘听了凌苏之言竟有些心神摇曳,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坚定,不由得心中着急,赶紧大喝一声,道“呔!好个妖道!拦路抢劫竟还说的头头是道!真是好不要脸啊!”
周峰虽然知道对方厉害,但人为财死,鸟为死亡,此刻他也真是豁出去了,担心自己若是再不出言喝止,恐怕让凌苏再多说几句,周云娘就真要将那石球拱手相让了!那时候他岂不又是两手空空,还因此次盗宝将云娘给彻底得罪了。
凌苏也不答话,而是将手一挥,一股吸力便传了出去,将落到了那峰顶上面的石球拿在手中,然后略微一打量,便看到上面纂刻着神秘的铭文,凌苏大概能够认出来这是佛门的符文,而且应该是用来封禁蕴养法宝的法门,只是对于佛门符文,凌苏懂得也不算多,这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法宝也无从分辨,便忍不住叹道:“哎,没想到这却是一样佛门的法宝,只是却不知道其中详情如何,若真是金刚杵禅杖一类的法宝,那还真就犹如鸡肋了!”
这个时候,李英兰在身边也是瞅了一眼,也是说道:“这上面看着的的确是佛门的封禁,看来你这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一边说着,李英兰的话中却隐隐含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不过凌苏虽然心中失望,却再次说道:“不管如何,既然我开了这个口了,那就不能够空手而回!”说完之后,凌苏当即便将那石球交到了李英兰手中,然后目光冷冷的盯着周峰,说道:“此番是我与这位姑娘在商议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上蹿下跳,你若是识趣,还是快些滚吧!”
凌苏话音未落,这周峰就是脸色一变,刚才凌苏用了道家真言之法,却是一下子就震得周峰浑身剧颤,真元都有些不稳了,险些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拉,顿时便知道凌苏根本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但他又不甘心这样子放弃宝物,当即便叫喊道:“云娘,难道你真的要将这宝物送给这个妖道吗?”
周云娘在旁边看到凌苏不过一句话就让周峰吃了一个亏,也感觉到棘手,定定心神,终究感觉凌苏方才所承诺的不一定稳妥,便道:“这位道友,我周云娘虽然出身旁门散修,但扪心自问却不曾做过一件有愧良心的事,更与你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