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赵天佐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问道。
“是的,所以我要提前安顿你几句。”
池庄点头道:“你也知道我们是以捕蛇为生的嘛,今儿个就是我们的东家前来收取的日子。说到我们这个东家呢,他不太喜欢见外人,所以你能不能今天就躲一躲?”
看到池庄少有的扭捏了一下,赵天佐笑道:“池大哥,你们这两天能收留在这里我就已经感激不尽,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哎呀哎呀,看你说的,好像我撵你走一样,”池庄急道:“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到时人来的时候,你尽量少说话。”
“那万一我没有说话还是被发现了,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吧?”赵天佐想的更加深入一些。
“发现了可能会被问一下?”
池庄显然也没想到这样的地步,“不过你不用担心,就是被发现了有我替你作保也没事,相信我,大不了也就是我被说道几句。”
挠了挠头,池庄又腼腆的问:“兄弟,前天夜里我喝醉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天佐噗嗤一乐,这个糙汉果然没有说谎的天赋,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却非说自己喝醉忘掉了。
看来他还是怕他们的所谓东家问到自己时他连个名字都说不出来会摊上麻烦,于是赵天佐也就没有在意他的拙劣的谎言,开口道:“池大哥,不是你没问,是我一直没说,我叫赵天佐。”
“嘿嘿,兄弟,你的名字咋那好听呢?好!老哥记下了,等东家走了,我们再喝酒!”
池庄说着作势拉着赵天佐去吃饭。
赵天佐看看石头垒砌的锅灶里,满满一锅糙米粥,搭配旁边一摞大饼,这已经是赵天佐第三次看见这些饭食了,即使喝酒的当夜,也不过多了几块咸菜疙瘩。
看来这里人的生活非常贫寒,但是他们却连名字都没问就接纳了赵天佐,这令赵天佐有些感动。
那个粗壮的女人一如昨天般热情的马上就给赵天佐盛了一碗稀米饭,然后指着饼问他要不要,本来赵天佐没打算做什么,但是看到这个中年妇人热情但却布满风霜的颜面,赵天佐决定给他们加个菜。
于是他示意池庄和妇人将放满了大饼的案台清空,然后从储物袋内拿出了幽狼师伯为他准备的足有二十余斤熟牛肉。
正等着打饭的人们一下子喧嚣起来,原本对早饭不怎么上心的人也跑了过来,不过在池庄骂骂咧咧的吼声中终于稍微安静,等中年妇女为他们切好分妥,高高兴兴的享受久违的肉食去了。
赵天佐注意到,虽然大家都对牛肉表现出了异常的热情,但居然没有人对他从储物袋内取出牛肉感到意外。
百余人分二十斤牛肉,其实摊开了每个人也没有多少,不过人们显然很开心,居然有几个半大小子被老爹或是叔伯怂恿着前来找池庄要酒表示要用酒“下肉”。
不过被池庄一顿飞踹,大声喝骂道:“大清早的都扽开肠子喝酒吃肉,是准备作死吗?且不说今儿还是东家来收蛇的日子,一个个的满嘴酒臭,熏坏了东家怎么办?”
起先大家还闹闹哄哄的乱叫,但是听到池庄说到东家,叫闹声居然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反倒让赵天佐心里想到:这个东家这么娇气?
吃完了早饭,妇幼们合作很利索的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的“房子”都拆了,然后放在了十余辆大车上,然后二十多个男丁给自己上套,一群人在池庄的带领下向着不解情戈壁的更深处出发了。
快到中午,他们来到了一个有着大片还未被完全风蚀的岩架旁,高大的石壁在风的侵蚀下显露各种稀奇古怪的模样,行走在中间,好像走在石制的丛林中一样。
不一会儿,大家在池庄的一声喊中停了下来,各自找阴凉的地方坐好,开始掏出干粮饮水补充力气,但是池庄却站在一块巨大的白色石头上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远处传来“嘶嘶”的声音,然后一个丈余长的飞梭出现在不高的空中,其上一人,看见地面上的人,好像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一个娇俏的女声喊道:“闪开、闪开!”
赵天佐正坐在离池庄不远处的一个阴凉里欣赏着这个灵梭,不想忽然这玩意儿就冲着池庄去了,虽然池庄向来灵活,但一则确实没想到这一出,二则灵梭离地面也不远,充其量就是五六丈,刚听到喊声那玩意儿就到了。
危急之中赵天佐一冲而出,一把拉住池庄冲了出去,而灵梭也稍微偏了一偏,一头栽在了巨石中间的砂砾中。
这时刚才略显迟钝的池庄却风一样的跑了过去,将那个摔在地上的人小心的扶了起来,“口中还不停问:“少东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池大叔,谢谢你啊,你没事吧?”一个穿着一身黑衫,扎着两条大辫子的十七八岁姑娘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说道。
“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就怕伤着你啊。”池庄一脸的焦急。
“我也没事,嘻嘻,”女孩安抚了一下池庄,然后说道:“看来师傅说的没错,我的灵力还不够支撑这么远的飞行,下回绝不逞强了,中间要休息一下。”说着四处张望起来。
“找啥呢?”池庄也跟着四处瞅。
“刚才那小子呢,挺厉害呢,谢谢人家救了你啊。”女孩说。
“呃,那个,我谢就行了。”池庄一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