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踏上返程,此番却不敢再行耽搁,昼夜兼程向黑虎山赶去。一则是众人在陈留城作下惊天血案,若被官府派出追兵缉拿,实是大患,必须尽快脱离险地;二则南鹰心中默算,此时距招返板楯蛮族人的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了十多天,黑虎山中定然是百废待兴,自己此次出来得了这许多人才,正应尽早回山因材施用。
又过得七、八日,身后始终没有追兵出现,众人也终于回到了黑虎山地界。
贾诩、程昱、枣祗等人赞叹不绝的饱览谷内景物,而南鹰、高清儿和高风却是呆若木鸡望着谷内,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谷内方圆十数里内,原本尚有大片空地,现今却几乎全部盖起了一间间简易的木屋,整个谷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高风傻眼道:“我是否看错!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人来!”
南鹰一把拎过身边一个守卫,压低嗓门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这么多人!”
那守卫不解道:“长官!这不是你让老郑和老方他们领回的板楯蛮族人吗?”
几人一齐惊叫道:“全是板楯蛮人!这么多!”
南鹰不由一阵头疼,他原本认为,郑三山和方悦带百名兄弟出山,只有一个月的期限,最多也不过领回四、五千人,可是瞧这光景,怕不有二、三万人!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睡可如何解决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兄弟!兄弟!你回来了!”
高顺的身影正向他飞奔而来。
南鹰眼中微湿,高叫道:“大哥!”飞身迎上,二人紧紧相拥。
高顺喜道:“兄弟回来就好!我见你多日不归,心中着实是放心不下!差点便要差人出去寻你!”
南鹰心中感动,只是紧紧抓着高顺的手连连晃动。
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大哥!这究竟怎么回事!如何有这么多人!”
高顺正容道:“你回来正好!我们要立即召开会议,详细情况一会儿再说!”
坞堡密室内,众人全体就座。
南鹰先是向程昱等人逐一介绍了谷中诸人,又再次介绍道:“我此次有幸,又结纳了几位高士和好兄弟,这位是程昱程仲德先生,这位是贾诩贾文和先生……...”
高顺见多识广,失声道:“莫非东阿程仲德、武威贾文和乎?”
程昱和贾诩一齐微笑着欠身施礼。
高顺望着南鹰,难以相信道:“贤弟出山仅仅数月,竟然能请得两位当代高士相助!”
南鹰长笑道:“不错不错!兄弟我此次侥天之幸,才有此奇遇!”
说着又介绍了枣祗、典韦和张先等人,又简单叙说了此行的经过,众人闻程昱、贾诩、枣祗、典韦和张先之能,无不听得精神大振。
南鹰向郑三山瞧去,叹道:“三山,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为何竟带回几万人了!”
郑三山脸涨得通红,站起道:“长官!呃!这个……”
方悦在旁听得不耐,亦站起道:“长官!还是俺来说吧!”
原来,他二人率百名兄弟出山,很快便与附近最大的一股板楯蛮人相会,说来也巧,为首之人恰是郑三山的族弟,他也正为将来出路心忧不已,一听族兄指点出路,当场大喜若狂,率本族4000余人一齐相投。
郑三山见距一月之期尚早,便请族弟秘密散出消息,与其他部族的板楯蛮暗通声息,众部族闻得是老族长之孙前来引纳,又早感苦无活路,纷纷竞相投靠,十数日间竟然又聚得一万余人。
郑、方二人自是惊得目瞪口呆,不敢再耽搁下去,急急率万余人昼伏夜行,向黑虎山赶来,不料路上又有星散板楯蛮陆续赶来相会,二人只得全部收纳。至返回黑虎山时,已然有二万人。
这二万人长途跋涉,原是一件难以遮掩的大事,但幸而郑三山听南鹰之计,预先定好隐蔽路线,大多为山路。沿路事先伏下人手,用于接应和探路,此处数百里内又尽多山区,加上众板楯蛮原本生活在山中,早已惯行山路,众人又白日潜伏,夜间赶路,硬是没有惊动途中任何势力。
南鹰听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郑三山艰难道:“长官!三山行事不周,一下带来了这么多人,唉!请长官责罚!”
南鹰苦笑摇手道:“三山切莫误会,我怎会怪你!我只是担心,我们谷中原本才有千余人,吃喝用度自然绰有余裕,然如今人口暴增十倍,这可如何养活得起?”
高顺沉声道:“不错!幸好我们原本存粮颇多,贤弟事先让我大批买粮,后又命高风送回夺自山贼的钱粮。板楯蛮人归附后,我又亲自率人携近日所开采的百余金,换回了不少粮食,这才支撑至今!唉!不过,目前全谷也只有十余日之粮了!”
负责开采矿藏的高铁也无奈道:“虽然有典韦兄弟加入,今后势必大大提高我们的采金速度,但也需时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要知道现在我们已然金尽了!”
南鹰等人一齐大为头疼。
却听程昱、贾诩一齐大笑。
众人不解之际,程昱笑道:“我的好主公!谁说咱们已经金尽了?要知道,目前我们手中之财,休说二万人,便是三万人,也足可养活得起!”
南鹰张口结舌道:“仲德!你莫非是说李永的宝库?有这么多吗?我可是从未清点过啊!”
枣祗接口笑道:“主公放心!我和二位先生均知你对钱财之事并不放在心上,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