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褐色的大门上。
里面是不是有点安静的可怕?
宿筝没有在家里面吗?可是刚才他看到顶层的她那一边的灯是开着的呀。
出门都不随手关灯的么?这么不环保。
封鸿决定打个电话谴责一下宿筝。
从通讯录里找出了白天刚从张垚那里得知的号码,没有多加犹豫,封鸿就按下了拨号键。
“嘟”声响了很久,封鸿甚至都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喂……”
封鸿:“???”
打错电话了吗?怎么觉得这声音嘶哑的可怕,似乎电话那头是一个耄耋老人的样子。
“宿筝吗?”封鸿犹豫了一会,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唔……是我,你把外卖放门口就好了,我等会出来取。”
封鸿:“……”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了。
在门口等了一会,随着啪嗒一声,面前的大门被打开,门里露出了一张睡眼朦胧的绯红小脸。
“封鸿?”宿筝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倒是比刚才要正常了一些,但还是听得出有一些嘶哑,“你刚回来吗?”
她低头在门口的地面上来回扫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不由得咦了一声:“我的外卖呢?”
封鸿迎接着她【啊你这个不要脸的是不是偷偷吃了我的外卖】的怀疑目光,上前一步,将大掌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果然,一片滚烫。
啧啧,在这足以将她本就不高的智商全部夺走的高温之下,她居然还敢吃外卖?
推着宿筝进到了屋里,封鸿将她按到了沙发上,表情很严肃:“你给我乖乖坐在这。还有,你家的医药箱在什么地方?”
宿筝摇了摇头:“我吃过药了。”
封鸿愣了愣,他只知道发烧就要吃药。
吃过药的话——
下一步要做什么?
阳台上,封鸿看着在沙发上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的女人,不耐地舔了一下腮帮子,觉得自己也像是发了烧一样,烦躁得不行。
看到她将嫩白的手从自己给她盖上的被子里伸了出来,封鸿剑眉轻蹙,大步走了过去,打算将她的手给塞回去。
“喂?哪位啊?”电话那头一个慢悠悠的女声传了过来。
封鸿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打着电话。
“是我。”他快速给宿筝掖了掖被子,低着声音走到阳台,唯恐吵醒她半分。
那头的女人嗤笑了一声:“是我?光说两个字我凭什么知道你是谁?”
封鸿:“……”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声下气地求和:“苏女士,我是封鸿,是您在二十七年前十月怀胎之后生下来的那个八斤八两重的胖娃娃,您还记得吗?”
“哦,原来是我那个大逆不道离家出走一个多月都没找过我一次的封二傻子啊?”
封鸿:“……”
“妈,发烧的话,除了吃药以外还能做什么?”对着手机沉默了半晌,封鸿蔫蔫地开口。
那头的女人闻言,语气才严肃了一些:“你哥上回去看你也说你发烧,今天跟你去吃饭你又发烧?你哥对你做了啥?”
封寅当然没对他做什么,毕竟两次发烧的人不是同一个。
封鸿却在那含糊其辞:“唔……封寅就总是提起老头,一提起我的脑袋就痛的不行……”
“什么老头老头的,那是你爸!不然你以为我圣母玛利亚,遭到神灵感应就能怀了你?没大没小的!”
看着那头的苏女士再次暴走,封鸿及时将话题给转了回来:“妈,所以说我可以做什么……”
挂了电话之后,苏溪觉得又心疼又气愤,她就知道封鸿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是照顾不好自己的,所以她才三番四次派出友军封寅前往查看。
没想到封寅居然看一次弟弟,弟弟就发烧一次?
她刚从沙发上站起身,别墅的大门就打开了,刚从封鸿的公寓开车回来的封寅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苏溪,愣了一下,才开口喊道:“妈,怎么还没睡?”
苏溪冷冽的眼神射了过去:“你都对你弟做了什么?!”
封寅整个人僵在那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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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头,将打湿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盖到了宿筝额头上的封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她额前的碎发细细地往后拨了拨,封鸿慢慢地直起身子,走到厨房,打算给她做一碗可乐姜汤。
正在挽起袖子的时候,门铃响了,封鸿余光瞄到沙发上的女人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依稀还发出了嘤咛声,他立即如箭一般冲向了门边,打开门之后,朝着外面的人微微瞪圆了眼睛:“什么事?”
外面的小哥被这开门速度吓了一跳,他刚才按的应该是门铃,不是大门开关吧?
“您好,您的外卖……”他嗫喏着举起了手中的袋子,递到封鸿面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