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陈锦州受伤的膝盖,是去抱住老爷子的时候,重重撞在地板上发生了骨裂,另一只则像他说的是装的。
至于老爷子晕倒的事情,陈锦州其实怀疑八层是装的。
生气肯定是有的。
但还不至于劳动到送到这边的医院后,人都是昏迷着。
这大概就跟他选择串通医生制造出重伤的原因是一样的。
只是显然,饶是如此,他也没能避开话题讨论。
“你这张脸真容易惹祸。”舒曼撇撇嘴,当时的情况下,她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得不说陈锦州这个本办法显然目前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这不,徐慧就被推了出来。
她也不得不被推出来。
不是她,就是丈夫或是儿子。
老爷子要是真的因为此事出事,孟家其他人也不会放过孟川流和孟海东,以后他们两个被说得到孟家的支持了,怕是自家人还能拖自家人的后腿。
但徐慧就不同了。
也或者说,她做舅妈不行,可当妈妈却是真正用心。
孟海东把舒曼牵扯进来,其实未尝不是有另一个意味。
或许是想表达点什么,亦或是想让陈锦州出面说情,不管怎么样至少明面上,因为误伤到外孙,老爷子不可能对徐慧有什么好脸色。
但陈锦州若是出面求情,就不一样了。
然而这种事情,孟海东没那个脸提起。
舒曼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走了几分钟,忽而问道:“倘若这个时候换了一个贤惠大义的人,是不是应该劝着你一点了”
小姑娘的眉眼间尽是狡黠,陈锦州慢悠悠地点头:“你打算怎么劝我这个身心受伤的病患。”
“嗯?钱财恐怕不足以打动。”舒曼低头做深思状:“威胁也不行,要不色/诱?”
刚想严词拒绝的陈锦州,立刻陷入了纠结。
半晌后,扭捏地说道:“要不,我就从了你?”
舒曼微笑,呵呵两声:“想得美呢。”孟家同她什么关系,不说自己和陈锦州还没有结婚呢,就是真的结了,欺负自家男人还想自己帮着把自家男人抚平。哪有这么美的事情?他孟家凭什么?又有什么。
舒曼走到陈锦州面前,曲指敲了敲另一张腿上的石膏,一本正色地说道:“挺好的,多打几天。你好好休息,不用着急。这次我过来要呆好几天呢,回头和我哥去逛逛,你呢好好养病。”她倒要看看那位孟老爷子是有多狠心还是多厚脸皮,这个时候还会找上陈锦州。至于其他人,对孟海东这个原男主在继杨渝渝之后,她也没了什么好感。
甚至舒曼回想自己亲手亲历过的事情以及那作者写的,估摸着书中的孟海东未必不能觉察出杨渝渝的一些异样。
只是可能当时陈锦州死的时候,留下的一些东西被杨渝渝意外得到。这才是男女主真正见面的契机。而一开始,孟海东未必有其他想法,但随着时间发展以及事态的演变,他和杨渝渝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只是一张婚事那么简单了。更甚至杨渝渝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比较适合一些夫人外交,若非这一世因为舒曼的出现,蝴蝶煽动翅膀带来的变化太多,也许这两个人说不定阴差阳错地还会遇见。
“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了,你就跟我一块回去吧?”想了想舒曼问道;:“或者跟我去一趟上海?”
在得知事情的发生后,也明白陈锦州没什么事情,最多是再一次亲情的残酷性。舒曼就后知后觉地觉得为难起来。
她当时怎么那么着急,一激动在舒安面前泄露了陈锦州的存在。
来的路上,舒安肯定顾忌她的心理,明明抓耳挠腮的还是隐忍不发,但回去以后?舒曼可以想见自己要面对的三堂会审。
倒不是说舒安这样做不好。
而是陈锦州和舒曼的事情,舒安当哥哥的不敢大意,更不能私自决定。因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就比如现在,舒安站在疗养院前面的林荫小道上,深呼吸一口气。
他没敢直接往前继续走下去。
他相信只要自己敢硬闯,说不定哪里的木仓口就敢硬来。
舒安还是惜命的。
可惜地回头看了一眼疗养院,想着这一次错过,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能看到那位孟老爷子。
从一定程度上,他是护短的,甚至护到了今天一面之缘的陈锦州身上。
但作为喜欢和各种文字和数字打交道的人,他的理智常常是站了上风。
舒安果断地离开。
警卫员小王在窗户上看到,面无表情地放下右手,走回床边。
孟老爷子正假寐,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但还是睁眼叹气:“你说锦州这一回是不是真的怨上我这个外公?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了。这孩子,本来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就是亲外公,这次肯定也失望了。”
老爷子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回答,这种问题他想得胳膊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