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学习的态度来到生存队的,毛//主席不是说过让我们融入农民队伍当中,唯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进行革/命运动。怎么能还老惦记着知青这个身份呢?再是知青,也是农民分子。”舒曼毫不客气地打断韩春梅的话,一点也不看对方因此面红耳赤羞窘的样子。总之,若非没办法,谁也不能阻止她搬离开知青点。只要想一想,就知道那里是个麻烦地方。
为了能返城,里面的龌龊事断然不会少。
她可是一心想着避开呢。
就是现在张队长没有提起来,以后找着机会,舒曼也是要搬出去的。
如今只盼着这张队长没有因为韩春梅这么一个打岔的态度让他原先的主意改变了,希望真的有她想要的空房。
“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老头子,你说你急什么?还不能让几个娃子填个肚子先?”张大娘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圆形的木托盘,上面摆着几只木碗,还冒着烟气。
这是糖滚蛋,客人来了都会招呼一碗,但这个年代实属难得了。
只看上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张队长不吭声,搬出一张炕桌摆好,王老根就带着喜子过来了。
张大娘叫了喜子出去,再回来手里拿着两只笸筐,一叠大概有十个的玉米面饼子,另一个箩筐里的饼则是黑乎乎地似乎还掺杂着什么颗粒。
舒曼认不出来,原主也没有吃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晚了,忘记了,抱歉抱歉。
第3章
烟枪敲了敲炕角,张队长点了点头。
张大娘招呼知青们一人端去一只木碗:“在我们东北,以前客人来的时候都会吃上一碗糖滚蛋,娃子们快尝尝,大娘也好些日子没做过。”
木碗打磨地很圆滑,端在手上一点也不觉得粗糙,里面盛了两个鸡蛋,舒曼看了看知道这所谓的糖滚蛋和上海的水铺蛋很像。
离开上海之前,舒母一口气做了六个给原主,她也是吃了两个。
三个男知青脱鞋子上了炕,韩春梅也挤了过去坐好。
舒曼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过去,倒不是说闻不得那些人脱了鞋子的脚臭味,这人适应环境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她初来乍到,也曾经被火车上的气味熏得不敢呼吸。可一个人再厉害,憋个十几分钟已经是勉强了,总不能真的一直不呼吸,慢慢地也就被同化习惯了。
她只是不习惯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吃东西,况且那炕桌也不大。
杜鹃看了舒曼一眼,也没过去。
张大娘见状就叫了她们去旁边的一张矮桌子上,笑着说道:“女娃娃在这里吃,大娘去给你们拿玉米面饼来。”
杜鹃忙放下手中的碗:“大娘,我自己来吧。”
“也好。”张大娘点点头:“既然来了,以后就把生产队当成你们的家。”肯主动做事的知青总比坐在那里等着人伺候的受欢迎一些。
舒曼也想帮忙。
杜鹃把她按下坐好:“又不是多少,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先吃鸡蛋。”许是在家里照顾妹妹习惯了,神情动作十分自然。
再回来的时候,左手拿了两个玉米面饼,右手则是四、五张那种舒曼不认识的黑饼。
“一人一个。”舒曼从杜鹃手里拿过一个玉米面饼,把另一只推回去后往炕上看了一眼,就像她想的那样,这玉米面饼是有定数的,一人一个,多了没有。想来是极其难得吃到,杜鹃是对自己好,可也不能觉得理所当然,特别是关乎到口粮的问题上。
杜鹃没有再推让,她是想着舒曼可能吃不了,没办法适应这黑饼。就刚才对方那眼神,是完全不认识这种黑面饼的,想也知道原先在家里是过什么样的日子的。
她打算迟点没人的时候和她解释这黑饼是什么做的。
现在就算了,免得别人对舒曼有不好的印象。
糖滚蛋只是洒了一点点白糖,可能小指甲盖大小都没有。
舒曼喝了一口汤,身体里面也开始暖和起来,刚动筷子,就听到那草甸帘子后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那后面站着个小人儿,穿着灰扑扑的打了几个补丁的棉衣棉裤,脸正好被帘子挡住,不知道是男娃还是女娃。只是没多时,就被人拉了回去,看衣服应该就是那个叫喜子的男孩。
杜鹃朝舒曼摇摇头,示意她快吃。
舒曼就着糖滚蛋吃了一个玉米面饼,说是玉米面做的里面还是掺和了一点别的东西,不过口感上已经非常不错。
杜鹃这边也已经吃完了,她还多吃了一个黑面饼,剩下的三张放到一边的空碗上。又过了一会儿,炕上的人也吃好了。
杜鹃就拉着舒曼过去。
“知青点里现在有四个男知青、三个女知青,那里有四间能住人的屋子……”张队长开始介绍起来。
不是舒曼以为的大通铺,既是那种盘一个炕,所有人住在那里的屋子。
这个条件还挺让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