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宫女,忙不迭的跑了进来,贴耳说了些什么,萧隶不由得色变。
萧隶一定是知道他大手笔赏的人正是本公主,心不甘情不愿了,我赶紧跪下来谢恩,“儿媳代她们多谢父王恩典!”
我抬眼一瞥,萧隶的手在御案下揪着衣角,瞧着衣服的扭曲程度,他现在一定恨我入骨了,我想要是有那么一天,我死在了他的手里,他肯定会让我挫骨扬灰。
不过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一看形势不好,赶紧告辞了,当时的北胡王还对萧隶夸赞我,大方得体,这些话,萧隶一定十分“爱听”。
我带着她们正往回走,不偏不巧,半路又碰见了那对男女,那个北胡公主一见到我,立马环上萧长风的胳膊,嗔嗔道,“风哥哥,以后有我在,这个母老虎,断不能在欺负你了。”
母老虎,我走后,你是又对她说了什么?让她看到我这般疾言厉色。
我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这个北胡公主一番,慢慢的靠近她,满脸微笑的想要拉她的手,她却急急的想要抽回,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又将她的手拉了回来,她却一脸的不情愿,一直在挣扎。
我识大体的对她说道,“瞧妹妹把我想成了什么人,我就是脾气不好,姐姐若是知道妹妹要和姐姐共侍一夫,高兴还来不及呢,等着,姐姐这就给你们张罗去……”说罢,甩开她的手。
萧长风甩开她的胳膊,走到我的面前,嘴角含着笑,缓缓道,“世子妃,这是打算去哪张罗?”
我却没好气道,“你算老几,竟然管起了本公主。”
“我是公主的未婚夫,你说我算老几?”萧长风厚颜道。
对,婚礼是他的,他他妈的能算老几呢。
于是我朝他弯弯嘴角,微微道,“臣妾恭喜殿下喜得佳人,祝二位长长久久,早生贵子。”说罢,我正欲离开,他又拽住了我的衣袖,以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晚你务必出现在我的宫里。”
我呸,去你丫的。不过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回道,“是的。”
等着吧,反正我不会去的。
我这么想,可是别人不这么想,比如外公,比如我哥,当他知道北胡与南夏要接亲时,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函今日总算到了。
我也懂,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信来的还是晚了,俩个人已经金口玉牙的订了亲,我能怎么办,而且,他竟然要外公即刻出发,回到南陵,说是有要事相商。
外公走之前与我长谈一番,下了死命令,“你不要说,不好办,用尽一切办法,哪怕你主动献身,也要破坏掉他们!”
我,“……”很久没红过的双颊腾上了两片红。
“你忘了萧长宗吧!”外公突然很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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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讶然道,“外公,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萧长宗吧?”
外公没有回答我,低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如今他已经去了,为了他,你更要好好活着才对。”
想起萧长宗,喉头酸楚,眼眶湿润,沉重道,“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我想如果没有你,他的结局也不会太好。”花月浓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继续说道,“他但凡聪明一点,断不会落入这个下场。”
“小月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外公问道。
“我不仅知道些什么,我还知道老多呢,今天我就给你讲讲这位萧长宗公子的一些故事,你们自己品品啊……”
花月浓说,萧长宗的外公当年是南夏赫赫有名的抚远大将军,手握重兵,只和一人交好,那便是萧肃。
因是南夏众多将帅中唯一一个出身贫苦从一个小卒一步步的成为了一个领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在大家心中还是樵夫家的放牛郎。
他的外婆也是普通的农家女子,当年怀着他娘的时候,他外公便去投了军,衣锦还乡的时候,外公还和母亲在街头卖着豆腐。
当时他的外公尽管已经妻妾成群却一无所出,所以把人老珠黄的母女接回了府邸,这位萧家二夫人因为跟着亲娘在街头卖豆腐,条件不允许,长到18岁仍然大字不识一个。19岁临嫁给萧隶之年,才开始认得几个字。
听当时那些子弟说,萧长宗犯了错误,动辄打骂,事事要萧长宗比他哥哥强,而原因,只是为了争宠,她见不得萧隶对萧长风的娘照顾有加,所以要他比大哥事事优秀,有时还弄些下作的手段。
此时,我只是感慨萧长宗的母亲对他影响颇深,并没觉得萧长宗有什么问题。
花月浓轻轻一哼,继续说道,“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就知道一件事,听梨芳苑的客人说,有一年萧肃办了一场赛马比赛,萧长宗得了第二名,她的母亲却甩了一巴掌。他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完了,又坚定的走向马场,坚决与自己的哥哥赛一场。后来,他赢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外公问道。
“我呸,萧长风喝了一碗他端来的汤,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