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从他们的行进方式、服仪或是校徽什么的认出,先喊出了这么一句,本来已盯着他们看的航厦人群,又更吃惊了。
“斗师!”
“快看!是斗师呀!好多人呀!”
“他们要去哪呀?是内战的关系吗?”
……
不明究理的猜测讨论,涟漪一样迅速扩散,各处耳语嗡嗡。
他们所经之处,人群如潮水一般退开让路,又惧又畏,可是明明他们还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斗师,只是学生而已,只是孩子而已。
可是大众却都不这样觉得。
这好像都一样,不管在母国还是在昆诺,对于百姓而言,军人就是军人,斗师就是斗师。
不管年龄,不管经历,就是这样。
就像从前在母国普卡其,当动乱中大家看见维拉耳上勋章时,都一个个把她往敌国军人那里推,好似她就是面万能的盾牌,而无人管她是不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
每个人都害怕,也盲目相信表象这种东西。
然后,在他们快要走到目标登机门时,忽然有人发现了夏佐。
有人发现了夏佐的耳上勋章。
“残耳!”他们惊呼:“那是残耳的耳饰,那家伙是普卡其的残耳!”
人们都转头了,一个个看向夏佐,那个无恶不作的残耳。
“在哪呀?哪个呀?”
“残耳怎么会在斗师队伍里?”
“不是听说普卡其的残耳,都已经受到制裁,都死光了吗?”
新一波的耳语如浪,bō_bō拍向队伍,拍向队伍里的夏佐。
“残耳!去死吧!”甚至有个女孩这样牵着母亲的手,一面指着夏佐尖叫:“去死吧!”
这些如棘语言,维拉、夏佐、亚柏三人去校外短途旅行时,不只一次经历,可是这样远远看着群众奚落咒骂夏佐,却是另一回事。
维拉敢发誓,残耳军团只有偷抢昆诺的资源,不曾大举侵略。
或者该说,残耳军团不曾真正的对哪国去发动攻击,或者去占领哪国领土。
他们都只是自我防卫而已,一直都是。
可是昆诺的群众,却这样咒骂夏佐,那个年仅十七的少年。
维持互相依靠的姿态,甲板上的维拉与夏佐,继续沿着甲板扶手移动,往下观看。
好像快下雨了,因为即使在飞舰这样不高的高度,也可以看见浓厚云层对他们涌来,寒冷湿凉大雾一般。
看着这样的飞舰与自身制服,维拉捉着扶手,缩在夏佐怀里。
她还想着人群的那些嗡嗡耳语。
“我国的斗师!斗师!”
刚开始他们是这样敬畏呼唤,然后又一个个伸出他们的手指,改变了语调。
“残耳!普卡其的残耳!”
有着无上荣耀的昆诺帝国斗师,和普卡其残耳军团余党。
她与夏佐,到底是算是哪一个呢?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晋江文学城)*****
飞舰起飞到梦魇庄园,有足足两天的路程,而在第一天晚上,忽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这雨并非下的忽然,早在启程那天就看得出来。
天空晦暗,乌云密布,空气中水汽厚的吓人,几乎都贴在身上了。
即使疲惫更甚以往,维拉依旧整夜没睡好,凌晨四点多就起床,越睡越不舒服。
披上厚重制服大衣,她开门出去,看见房间外门廊还是一片晦暗。
明明临近黎明,厚重云层里似乎透不出一点光。
就算有光,也穿不过飞舰那厚重玻璃吧。
带上梦魇庄园的厚重说明书,维拉在房外长廊席地而坐,拿出随身空间里的夜光石小灯,就这样看起了书,不忘偶尔做上几行笔记。
飞舰庞然大物般的引擎声,混在微弱雨声里,好像本来就该是相辅相生。
这样的天气不知道看不看的到下方风景……
好奇起身,维拉伸长脖子从密封的透明窗子往下看,竟还真看到下方风景。
因为飞舰飞的不高,还可以从晦暗云层里,蒙蒙看见下方昏暗森林。
现下还只是黑森林的边缘而已,长年出入森林野地的维拉可以看出,下边的植被还会越来越茂密,往前看去,果然眼前正是一整片冬日不枯的耐寒植物林。
昆诺西方边境的黑森林果然名不虚传。
阴暗,无边无际,残着雪,是维拉怎么样都不想硬从中穿越的那种森林。
尤其是在哪都找不到食物的冬日。
贴在凉冷窗上眺望那片晦暗森林,让维拉益发感到寒冷,她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