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郢晕过去了。
蓿笙把了把他的脉,只是怒急攻心,再加上多日未进食,身子过于虚弱了。
“将他带去山谷吧。”蓿笙对岩石后面的两个人道
沈小南神色惊疑的看了一眼蓿笙,见她神色坦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心叹迟云山主真是个神奇的人,竟与莫相有这样的关系。
而沈桓目光哀怨的看向蓿笙,幽幽道:“莫郢好看么?”
“还行。”
“我好看吗?”
“还行。”
“我好看莫郢好看?”
“差不多。”
“!!!”
沈小南:少爷!现在是讲这个的时候吗!!!!
莫郢上山的第十二天,他再次悠悠转醒,入目的仍然是一片红色,他冷着眼看着坐在桌旁的蓿笙。
蓿笙瞥他一眼,自顾自道:“你在恨师父?嗯…书上说的恨应当是你这个样子的吧…”不等莫郢回答,蓿笙继续道:“其实在你七岁时师父离家是很早以前就和你娘亲说过的事,当初他们许诺师父用十年陪伴你娘亲,余下的日子,师父继续完成家族使命,也许你会说很可笑,但是若是师父不遵从祖训,你们娘俩就会被追杀。”
莫郢冷笑一声,蓿笙又道:“他离开后,每三个月便会下山看望一次你们。你不会真以为你娘亲一个寡居之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生活能过的这么顺畅吧?的确,师父说过你娘亲是个很聪慧的女子,但她在没有娘家,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如何能让你在祁国最好的学堂学习?如何能让你在十岁得天花时不过几日便痊愈?如何能让你们娘俩在战乱中也能找到安身之所?我想,这些你也都想过吧?”
莫郢依旧冷着脸,抿着嘴不说话。
蓿笙心想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怎么想是他的事,之后他要下山要离开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了。
莫郢心情复杂的看向离开的蓿笙,神情有些恍然,他的爹,真的在离开他和娘亲后来到迟云山生活,与他之前查到的一样。
“哎呀莫相,这是发什么呆呢?莫不是以为是天女下凡被我家安安迷住了?”沈焕踏进房门笑眯眯地道,只是话听着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陛下!”
沈小南:呜呜呜,少爷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听墙角的动作那么熟练了?
莫郢上山的第二十天。先前因为莫郢恢复的比蓿笙估计的快了一点,所以从第十日起改为每日泡药浴半天,其余时间在山谷中喝药。已经能起身的莫郢打量着简陋的茅草屋,冷声对蓿笙道:“这么破的屋子怎么能让陛下住。”
蓿笙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书,缓缓道:“他住竹屋。”
莫郢惊诧,每日给他送药来的小姑娘说这女子就住竹屋,莫非陛下与她住在一起?陛下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
蓿笙放下书,将莫郢身上的银针收回,正想将针放回布包里,手突然一顿。她轻轻蹙着眉,眼睛从泛黑的银针上挪开,二话不说掀开莫郢的袖子,果然,明明之前看着快要愈合的伤口停止了愈合,并有隐隐泛血的影子。
莫郢瞪着眼睛看着脸色有些冷的蓿笙,不明所以。就见蓿笙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去了。
正要进门来的沈桓一把拉住蓿笙,问道:“有问题?”
蓿笙点点头,道:“他体内藏了一种毒,只有在伤口全部愈合时才会发作。”
沈桓点点头,“你是要去配药?”
“解药药圃里没有,但是迟云山上有,我现在要去采药。”
“我和你一起去,你将那药画下来,两个人找会快些。”
此时正是中午,沈桓跟着蓿笙走在寻药的路上。
“这种草虽然并不稀有,但是分布极散,且迟云山上常年积雪覆盖,它们藏在雪下很难被发现,所以说起来,也没那么容易找到。”蓿笙将图纸递给沈桓,沈桓接过,揉了揉她的头,道:“不用急,注意安全。”
“哦。”
为了更快地找到解药,蓿笙和沈桓决定两人分开寻找。迟云山上天气变幻无常,不过一会儿,乌云就黑沉沉地压过来。
蓿笙望了望天,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很想快点回去的想法。快点回去,就不会被风雪困在山里了,沈桓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若是真的单独一个人时赶上暴风雪,很难找到躲藏的地方。
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蓿笙想起几年前来采药时曾在崖壁上见到过一株那草,这种草虽然单株生长,但是一旦一个地方长过,这个地方便一直会有。她往崖壁方向走去。
果然如她所料,崖壁上的绿草在一片荒凉中很是显眼。崖壁上有许多凸起的石块,对于有轻功的蓿笙来说摘到那株草并非难事。
然而就在蓿笙将那草放入怀中时,脚下的石头突然松动掉落,身体再无支撑。蓿笙眼疾手快抓住上方一块凸起的尖石,她低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吐出一口气,脚蹬在崖壁上借力施展轻功跃上了悬崖。
风中已有凉凉的雪花飘来落在脸上,蓿笙想要看看那株草是否安然无恙,突然发现自己左手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想来是刚才抓住那尖石过于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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