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忽然惊道:“凤凰?你不是在禁足中么,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一到来,就直奔着床榻上的润玉而去,说道:“兄长!我知道母神要杀你,罪无可赦。但她也是为了我才存了此心。只望你看在我,与母神教养你多年的情分上,莫要与她计较。给父帝求求情,不要废了母神的后位。她的罪责,旭凤愿意一力承当。”
“旭凤,你当真以为,天后是因为我才会被废吗?咳咳咳……”润玉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火神确实太看得起我了。润玉不过,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他无法放下自尊,在众人面前说出此话。可眼里神色黯然,还是在乎这兄弟情义的。
莫问连忙放下药碗,挡在润玉面前说,“火神殿下,若你是来讨论天后之事,就请回吧!这旨意是天帝陛下颁发的,又不是大殿下。昨日大殿下昏迷不醒的从九霄云殿送回璇玑宫,一直就躺在塌上养伤。您不觉得,如此要求一个受害人,是否是太过分了些。”
“这天界哪有你此等蛮荒小妖说话的地方。”旭凤火气四散,含万千怒意看着莫问。只觉得兄长不听他的,全是被身边这等巧言令色的小人嚼使。自知道母亲之事后的心火,顿时有了发泄之处。
一股极烈火灵之气,顿时扑向莫问。
【不要觉得是我抹黑旭凤,剧里的旭凤太傻白甜了。参照了点小说里的!他就是这种风格,看不顺眼的杀杀杀。因为锦觅被带去烟花之地,就要烧了整座凡人小镇。但是因为心动,但是锦觅不懂爱,就掐她的脖子,想杀了她。难怪能当上战神。】
此时润玉受伤严重,灵气周转不及。只下意识将莫问搂到怀里,试图以肉身挨了那一击。
彦佑和锦觅惊呼出声,“鲤儿——”
“你怎么能……”
他可忘了,有水神在,谁还能在他面前残害生灵不成。直接就将火气击散了。“火神,竟然在本座面前,如此伤害我水族孩童?莫不是太不将本座放在眼里。”
“孩童?我在人间时,就见这小妖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此刻潜伏在兄长身边,只怕是为离间我们兄弟母子之情,此等祸害定然要除去!”
“哈?”莫问黑人问号脸,藏头露尾,真面目?那是什么?
彦佑也有些懵了,“小莫问,你知道这火神殿下唱得是哪出么?”
莫问按住胸口那块藏在衣服下的玉坠,连连摇头。
他确实不知,是否就是身上这小东西的作用。姑姑一直交代他要好好呆着,绝不能离身。一直很想取下来,却又怕自己没有记忆,最终适得其反。
润玉见此情景,只得解释道:“掩饰其面容只是润玉生母所为,只因问儿丧失记忆,生母怕他被人所害。他本身毫不知情!更无论什么潜伏,离间。”
“这小莫问到底是何来历啊?为何竟让干娘百般未其遮掩……”彦佑早就觉得奇怪,为何润玉簌离相认之后,莫问就改口叫簌离姑姑了。
润玉踌躇片刻说道:“既然父帝也免了剩余洞庭水族之罪责,那也无什么不可说的了。问儿确是润玉生母之兄的血脉,乃是润玉的血亲。”
水神恍然大悟,“原来,莫问竟是龙鱼王族遗孤。”
旭凤也未曾想到,自己一直针对的小妖,竟是兄长的血缘至亲。顿时呆立在哪,手中火气立刻烟消云散。想到从月下仙人那听闻,母神杀了兄长亲生母亲,不禁回想自己是否不该来此。
可那罪人簌离谋逆暗杀他在前,又私蓄甲兵。如何又能与自己母仪天下的母神相提并论?兄长即然为母神养大,理应贤良孝顺才是,怎能为为此迁怒母神。
锦觅只出来打个圆场,“凤凰,你禁足私自出来,恐会让天帝陛下发怒。自己岂不是也要被天帝陛下罚了,快些回去吧!”
旭凤此刻哪能体会锦觅的心思,只觉得满腹委屈,“锦觅,你怎能如此对我!你难道忘记,我们在凡间如何恩爱,回到这天界你竟变了!”
“火神慎言。若不是你私下凡间,又让月下仙人将你与觅儿绑在一起,又怎会有这诸多事端?小女与夜神的婚期便定在这三月之后,只望你莫要痴缠下去。”水神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事情缘由。这凡间的姻缘皆由月下仙人而定,最后两人成就夫妻,可不能少了他那份助力。
他看着眼前众人,锦觅,水神,润玉,彦佑,还有那个小妖精鲤儿,只觉得所有人都不站在他这一边。而是偏帮兄长,连锦觅也未曾为他说话。
呆在此处,自是自讨没趣。失魂落魄离去。
而锦觅望着他背影,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觅儿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时刻关注女儿的二十四孝好爹爹水神,立刻便察觉到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
见不速之客都走光了,莫问将润玉按回到床上躺着,又端起汤药,“我们继续喝药吧!现在温度正好。”
润玉摇头笑了,当年也没想到有这风水轮流转之时。当年他逼长歌喝药,是何等辛苦,如今轮到她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