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寺毁人亡!”
“唉,寺毁是逃不掉了,人亡不亡也非是我等能决定的。但本寺确无女孩儿,请将军明鉴!”
将军摇头道:“觉空啊觉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想来应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既然这样,那本将军就失礼了!”
随后高声叫道:“来人!给我搜!把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是!”军士们齐声高喊。
门口的几位兵士,连忙低声催促:“快回来!都摘了这么多果子了,也够了!都赶紧回来!”
“好!好!”几个小和尚忙抱着法成回转寺中。
“哎?怎么就你们几个?我记得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呢?”
“他们……可能往远处摘果子了吧,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军士狐疑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丛林深处,心里忐忑但又不敢明说,便索性就在门口等着,期待着那两个小秃驴早日归来。
……
被称作法西的方熙和法信两个小秃驴正在连蹦带跳地往山下跑。军士都已经集中到了寺院周围,山下必然空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法成师弟是咱们的大恩人啊!”法信叹道。
“是啊!”方熙啧啧摇头道,“真是个天生的戏精!绝对能拿奥斯卡!”
“奥斯卡……是啥?”
“呃,是个……游戏。谁最可爱,谁就能拿到一张很结实很不容易撕破的卡片,就叫:啊……撕卡。”
“.……哦。……法成师弟一定能拿到这张啊……撕卡!”
“嗯嗯!”方熙快速点头,不着痕迹地擦去了额头上的一滴汗。
许是所有兵士都被叫去寺里充了门面,山路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通畅和静寂,方熙甚至都有种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感觉。
忽然,山顶响起喊杀声,紧跟着火光冲天而起,他俩驻足远望,耳边依稀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方熙呆呆看着,不知不觉流下泪水。
这时,旁边的法信猛的一把拽过方熙,拉着她狂奔下山。
一路上两人不言不语,直至一口气趟过了定越河,跑进了杂草丛生的庄稼地,又跑了很远很远,法信才松开了方熙的手,一下子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方熙抹着眼泪回头望去,除了浓烟滚滚,其他一切不见,那山那水那寺院……
良久,法信红肿着眼睛站起来,看着方熙道:“现在,寺院里只剩下你我了,从今以后,你我师兄弟相称,你就叫法西!”
方熙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小脑袋瓜儿,点点头。
“我有一个姑母,嫁到了玄都国,我们去投奔她。”
“玄……玄都国?”方熙很是意外。
这也太远了!她记得,玄都国似乎也是大岳帝国的邻国之一,但是在大岳国的那头,定越国在这头。也就是说,从定越国往玄都国去,必须穿越大岳帝国!这这这,这不是送货上门吗?
法信看了看她的小八字眉,苦笑道:“没办法,我就这一个亲戚。要不,你说一个?”
方熙咕哝了一下,不情愿地道:“走吧。反正交给你了。”
法信笑笑,带着她走出了几步,方道:“放心吧。”
放心不放心又能如何?方熙心道,反正我也无处可去,除了赖着你别无选择,能赖几天是几天吧。
他们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歇息,渴了就捧一掬山泉喝下,饿了摘些果子充饥,不知不觉进了东郭城。此时,天也黑下来了。
法信探手入怀摸了摸,问道:“你带银两了吗?”
方熙摇摇头。
法信伸出手,手心里只有两粒碎银,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够花几天?”
他们找了一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了进去,什么待遇都不要,就为了省点儿房费。即使这样,方熙也是欢呼了一声,一下子霸占了一张床。法信打来热水,又买了几个小菜,尽心尽力地当起了保姆。
果子吃多了,再吃这些饭菜,简直不能忍!实在是太好吃了!无法用语言表达。方熙一下子就吃撑了,肚子圆滚滚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有嘴还能勉强说话。
“这些……花了多少钱啊?”
“算上房费,一锭银子。”
“啊!这么贵!你可太败家了!呜呜呜,这才第一天,以后怎么办啊?”
法信一边收拾盘子一边问道:“你都会什么?”
方熙摇摇头。
法信顿了下,随后叹了口气:“等钱花完了,我演杂耍,你来收钱。”
方熙点点头。
法信又顿了下,拿起东西下楼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法信就把方熙叫了起来。
“今天我们要出东郭城,进入到大岳境内。昨晚听人说,这几天查得紧,我们要在天亮前进城,这样会安全一些。”
“是查我们吗?”
“不知道,总之早走好些。”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