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便告诉你们。”掌柜的给自己缓缓气,将众人都带到苏白铃面前认识,反正自家小姐早晚是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我也只是稍微提前了点,“这位是苏小姐。”
“苏小姐你好……”
“苏小姐好,”
接连好几声的“苏小姐”让苏白铃眉毛一挑,那些个伸出想要和她结交的手,她都不知道该握上哪个才算合了礼数,索性便拿了小扇捂着嘴笑,“你们也不怕折煞了我,今日有缘,大家便都是朋友,小女名唤苏白铃,给大家见礼。”
众人看她落落大方心里更是喜欢,有不少眼尖的看苏白铃身上穿的用的无不精细,还有许多国内难以买到的洋货,不由得更加好奇苏白铃的真实身份。
苏白铃知道他们好奇,可她就是这样报了名字却对自己身份丝毫不显任由着他们猜,女人,就该是神秘的。
那一笑几乎把几个男人的魂都给勾走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着如果能有幸得其青睐该是何等荣幸。有句古诗写的就是如此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没说几句苏白铃便告辞跟着引路的伙计径直去了二楼,又直接点出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等一切都置办的差不多苏白铃才恍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可此时天已黑了。她便吩咐伙计去醉仙楼打包了几份好菜让莫然拎着一起打车径直去了陆府。
许久不来了,得给那“重伤”还是不见得好的人点些好酒菜补补身子。
想着,苏白铃的面色不觉就温柔起来,回转过身又拿了镜子让莫然给打着灯补了补妆。
莫然见此忍不住唠叨,“小姐,一见三爷你就这样,真的已经很美了,放心便是。”
苏白铃这才把小镜子和粉饼放回随身的手提包中,随手试了试莫然手里对饭菜温度,“会不会到那儿都冷了?”
“当然不会,小姐你怕是忘了。这醉仙楼的外带包装很是神奇,就是比别的酒楼的保温时间长。”
“哦对对对。”是了,苏白铃这才想起来当时她要带醉仙楼的饭菜给某个家伙就是看上菜色不错,外带的质量还格外的好。
听着自家小姐满是春心萌动的碎碎念,莫然也忍不住开始左右担心起来,她已经节食了好些时日,不知道成效如何。天天伴着小姐身旁她哪里看得出来呢?莫然开始犯愁。
陆府的通报刚走,苏白铃二人就被请了进去。
一路无话……
等见到陆承晟时就在客厅,旁边好些个仆人都让他给散去了,陆承哲拿文件过来看见苏白铃二人也是一愣,一副呆呆的样子。
眼看下人们都退下了,苏白铃就让莫然和献宝似的提溜了一下硕大的食盒,“原本我就是去逛逛商行置办对怎么样了,忙了一下午觉得腹中饥饿。你瞅瞅,本小姐饿了都没忘记着要给你这病号犒劳犒劳加点菜。怎样?留不留我?”
因为正是饭点,陆承晟自然不可能做出赶人的举动,于是也就顺势说,“苏小姐有心,陆某怎么敢不留饭呢?只怕苏小姐嫌陆府粗茶淡饭入不得口。”
苏白铃笑的把眼睛眯了起来,“那三爷可知秀色可餐一说?”
陆承晟笑而不语,吩咐阿姨去餐厅准备碗筷。
醉仙楼是北平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那里面鼎鼎有名的北京烤鸭、江苏坛子肉几个大菜都被苏白铃带了过来,再配上陆府本来就荤素得宜的众多菜色,这一顿竟是出人意料的丰盛。
大快朵颐之下,苏白铃总是边吃边抽空看着陆承晟傻笑,看得陆承晟忍不住慢慢驻了筷,“苏小姐,在下是脸上有字吗?”
“不,你脸上有饭。”
苏白铃没头没脑的一句,可陆承晟又深觉苏白铃此话颇有深意,根据前几次湿柴之类的荤段子,陆三爷忍不住结合了此前苏白铃说的秀色可餐。
陆承晟不恼不燥,却只是拿手帕摸了脸,回道,“没饭呢。”
苏白铃只说,“我说有就有,陆三爷是想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不成。”
默默用手帕把自己含笑的嘴角挡住,“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小姐今日来访必定不会是只为这顿饭吧。”
“当然不是,”苏白铃一口回绝,面色又正经起来,“是这样,三日后便是苏家商行剪彩,我那日想和你一起……”
苏白铃话还未说完便被陆承晟一口回绝,说她胡闹。一口气堵在胸口觉得十分委屈,“不就是剪个彩吗?想和你一起还有错了?真是个榆木脑袋!”
因为气得紧,苏白铃竟然头一次给陆承晟甩脸子,只觉得脑袋空的很。而陆承晟就只觉面前香风一阵,眼前佳人便不见了踪影。这还是第一个敢给他甩脸子的。
半晌,“承哲,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陆承哲也不甚明了,“似乎是因为三爷你的拒绝?”
回顾一下最后一句话——
“不就是剪个彩吗?想和你一起还有错了?真是个榆木脑袋!”就是这里,把榆木脑袋什么的废话都去掉,似乎是因为想“和他一起剪彩”,而重点不在“他剪彩”而是“和他一起”。
陆承晟总算是梳理了出来,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再说苏公馆此时正是人人自危,原本大小姐回国之前苏老爹就是再难受也习惯了,可是偏偏大小姐回来没多久又追着男人跑了,搞得整个苏府的气压都比外面低了许多。
“这么说,北平商行已经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三日后的剪彩是吗?”苏绎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