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至于后续,下官是想,大阿哥这会儿该是想著冷落八阿哥一阵,好让他尝尝一个势单力孤的皇子,这脸面究竟只有多大了。不过,这倒也是个机会让八阿哥看的更清,寄望旁人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所以依下官看,要不就点几个台面下的人手,让他们过去给八阿哥充充场面。殿下以为如何?”
太子扬眉,颇有兴味地道,“是让老八以为培养出自己势力了,好想著脱离大哥?”
“殿下聪慧,就无须下官多言了。”
而太子这边算计算的火热朝天的,八阿哥的后院,引藏著许久的火苗也隐约冒出了头。
也就是这八福晋,在秋猎时得到的伤势,还得在屋里继续养著,没能起身。由于行动不便,一些日常可以自己来的琐事,变得也需由她的贴身婢女映桃事事过手了。
所以映桃近来有些心惊胆战。
不仅八福晋脾气像是暴躁了些许,回府后,更是经常拿过床边木柜里放著的一小木盒翻看。那小木盒里放著什么,映桃原先是不知的,可福晋近日拿的次数多了,有次趁著福晋不注意,映桃就好奇多瞄了一眼,这一看,冷汗都要下来了!
因为木盒里,除了几卷锈线与布头以外,竟、竟还有一只蓝底锈白鹤鸟的荷包!
映桃自是看过那荷包的!!也印象深刻!
那不就是先前福晋仔细给四阿哥夫妇绣的荷包样式么!?
当时绣的一粉一篮。蓝底白鹤的那只,正是预定要送给四阿哥的荷包!!
但为何、福晋手边竟还留下了一个同样的,还这般拿在手里反覆翻看了!?
瞧到了这个惊人的发现后,映桃吓得完全不敢深想。
因为映桃是知道福晋先前曾在恒生行碰上四阿哥的这事的。那时她也在场,对于恒生行的掌柜说的那些有关四阿哥宠格格的事迹,映桃自己都还记得。所以映桃也记得,那时还是小姐的福晋,特意问了句格格漂不漂亮,眼底闪过的攀比与不服气,都没有掩藏的。
然而,无论如何,之后小姐不都嫁给了八阿哥不是么!?
就算那时心底或许想著什么,可成了八福晋之后,就不可能与四阿哥有关了啊!!
一想到福晋可能行差踏错,映桃心里简直又急又慌。
福晋要不好了,她自己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的!
可她又能说什么?她一个下人,要把这话说出口、轻易去怀疑福晋心思,要被盖了个污蔑的名,那肯定是被活活打死的事!!
但瞧瞧,福晋竟又在瞧了,等会儿主子爷不就会过来用膳了么!?
映桃被这秘密煎熬了好几天都睡不好,这时终于忍不住,在窗边敲了敲窗子。福晋翻看荷包时,都让她站门外伺候了。而轻敲木窗,则是映桃有事禀告的时候。
屋里头稍后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何事?”
映桃咬咬唇,狠下心说道,“福晋,奴婢才想到,正好快年底了。年关时肯定忙,要不趁著这时候,奴婢帮福晋把一些旧的不用的衣服、荷包都给收拾出来,该丢的就给丢了好么?”
里头轻微喀地一声,就像木盒被关上的声音。“……也好。你先收拾,回头我仔细瞧过。”
映桃心底一松,赶紧答,“是的福晋。”
***
有猫有孩子逗的宁西,日子就在不知不觉间平静快速地滑过。
好似没一会儿,这个年就要过完了。
而在今年结束以前,对宁西来说还剩一件重要行事,便是年末进宫过节。这是他第一个以福晋身分进宫过的年。早在一个月以前,英嬷嬷就给他恶补起宫里的大小规矩。
不过这次还有大阿哥陪著了。
大阿哥这个已经满周岁的嫡子,照规矩也是要被抱进宫,见一见各位长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取名造诣完全甩蠢作者一条街qaq
☆、进宫拜年
这天寅时正刻(约凌晨4点)屋外头就响起轻敲声。四爷当先醒来, 他早前也差不多是这个点醒的, 即便往后能睡上更久,到了这个时辰总也会迷糊醒过一下。
不过今儿个得要进宫,耽误不得。四爷瞧瞧窝在他身边睡得平静安稳的小福晋, 轻手轻脚把她缠过来的手脚都给摆正, 自己这才下床洗漱。如此能让宁西多睡一刻锺, 也是好的。
毕竟昨天还是忍不住闹了一阵, 四爷有些愧疚。
四爷最近看折子看的多了,宁西不爱他晚上用眼,就早早拉著人上床给他按眼睛。按著按著, 不知怎地就轮到宁西被四爷按在床上。明明想著明天该早起的, 却是越不能做就越想做, 你亲我一口我摸你一把, 之后,两个年轻的就这么胡闹开了。
四爷总算克制, 没随心所欲地来,要不今儿个他就得帮人请假了。洗漱完, 回到床边, 瞧著双颊粉扑扑的小福晋依旧睡得香甜, 四爷忍不住轻捏了一把。
“让你晚上招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