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但也不可能大过现代邮轮,还配上那么多防波防晕的措施。才上了船没多久,宁西首先就吃到了晕船的苦头。
在现代,他可是对船完全无感的小伙子,是笑话旁人晕船的那种人。现在就遭报应了,唉……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宁西泪眼花花地扶著船边围栏,又是一阵地吐。“呕---”
青络在旁帮捧著痰盂,担忧极了。福晋已经吐了一个早上,连喝口水都会想吐,瞧著脸色颇差。偏偏这船上了就上了,不能轻易跟别船通信儿。主子爷这会儿在前头皇上搭的那艘,都联络不上。
“福晋,吐成这样,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吧?”每船是都配有太医的,就怕发生事情应变不及。
宁西白著脸,虚弱地说,“没事。吐著吐著就习惯了。要找太医过来,药喝下去也留不住。”
“那回舱房好不好?福晋这样吐下去,身子虚,是吹不得风的。”
“别!要闷在小房间里吐,那闻著更恶—--呕!!!”
“那、那至少披件披风了福晋?”
“沾上会有味儿,不要。”
青络急得都要跺脚了。“福晋!!你这样,下了船奴婢定要跟主子爷告状了!”
“哈,爷说不得、也在船上吐呢。”
所幸他们不用每晚住在船上。毕竟走的是运河,两旁都有热闹城镇,队伍也早安排好了落脚之地,在太阳下山之前,船便会靠岸,让大伙儿晚上在陆上好好休息。
于是这天四爷在前头下了船、过来接宁西的时候,在见到人以前,就听青络哗啦啦地告了一堆状。而四爷打自听到宁西一整天都没吃,连喝水也吐的消息,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四爷大步走向舱房。因为宁西最后终于吐的累了,愿意回舱房睡上一觉。正睡的不安稳了,隐约觉得有人把他从床上抱起,这动作,又让他敏感的胃部一阵翻搅,于是不管不顾猛然推开四爷的手,转头找到一边的痰于再吐上几口!!
“呕---!!!”
四爷赶紧拍著背安抚了,而后连续几道命令发下去,登时周围的奴才都依命忙活了起来。
于是也没人发现,一直默默跟在苏培盛他们后面的、新来的宫女芙雅,嘴唇微肿、耳饰歪了、发丝也勾乱了几丝。一副就像是稍早才跟人胡闹过的模样。
☆、船行中
一阵忙乱过后, 宁西终于被安置在路上歇脚的官舍里。也不知是临时征的哪位官员的院子, 一些木窗栏杆雕的又是花又是鸟的,瞧的人眼花缭乱。不过被褥床单这会儿都已换上宁西惯用的,还算舒适了。
四爷就坐在宁西床边, 握著焉答答的小福晋的手, 眉头都松不了。
先前请太医来看过了, 确实只是晕船, 灸了几针稳定脾胃后说没什么大碍。
然而见宁西这样受苦,四爷却也没法把人接去自己那艘船上就近照顾。男女不同船,过去了反而受限于规矩, 宁西就得一直被关在船舱里, 更加不舒服。可让人在自己瞧不见的地方, 不吃不喝地吐著, 叫四爷如何放的下心。
“要不爷招车队过来,明日你别上船, 沿运河边跟着船走了。”
宁西皱皱鼻子,“不用。吐个一两天也就好了。今日是没先准备, 明日吃上些防晕的吃食, 该会好些的。”船上也是有的, 只不过当宁西开始吐了之后,吃这些东西都来不及了。
四爷闻言, 厉眼便是一扫,“伺候的就不知先备着么?”
登时房里伺候的几个,噗通噗通跪成一片。
宁西拉拉他的手, 软软说道,“是我没让。我以为我不晕的。”见四爷还要再骂,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元宝呢?吐了半天我都没敢让他瞧见,他还好吧。”
青络低著脑袋赶紧回道,“奶妈们陪著的。哄小主子说福晋太累,都睡著的。”
四爺皱了皱眉,“你人不舒服,就安心休息,明日爷带他上船。正好皇阿玛今日也惦记過元宝。”
“也好,”宁西吐了口气,“爷带他在船上多走动走动。难得出门,别老拘著。”
四爷摸摸宁西苍白的小脸,“你也是。老想著出门玩,倒先把身体给爷养好了。”
宁西弯弯眼睛,“没这么娇弱的。晕船而已。”
“晕的让爷心疼,还有理了。”
哎呦,有点儿肉麻呢。宁西于是笑眯眯伸长了手臂,四爷有些疑问,但还是凑进了些,稍后便让躺在床上的宁西给抱住了。
闻著鼻间熟悉的气息,与稍后整个环上来的温暖臂膀。
宁西眷恋地蹭了蹭,难得想回一句甜言蜜语。
“爷不心疼。否则我也心疼了。”
四爷无奈地抱紧小福晋,揉了揉。
娇娇软软的。心中那根名曰柔软的弦,早不知第几次被如此拨著了。
***
宁西晕船的症状持续了三天,整个人为此瘦了一圈。